28.亡命之局
作品:《不再是天下第一后》 序
江湖之上,走到哪险到哪。
——亡命之局——
三人迷迷糊糊地就被抓到了四海钱庄的地牢里。
白玉春和蒋若木正琢磨着逃出去的法子,守卫来送饭时,两人才知道,原是在他们进四海钱庄之前,乾光阁被洗劫一空,庄内诸人刚刚巡视过一圈,三人就正巧出现在乾光阁之内。
天刚刚亮,来到这地牢后黄金善就窝在角落里睡觉。听到有人来的声音,打个哈欠,示意她醒了。
“善儿姐,我们现在怎么说?”蒋若木把黄金善搀扶起来,三人所在的这间牢房不大,阴湿的角落里堆着一些茅草,墙上一扇带铁栏的小窗。黄金善抖了抖衣服,蒋若木马上关心道,“你冷不冷?”
黄金善还在感受这个环境,蒋若木拿起角落的茅草递给她,“善儿姐你不是能用树枝算卦吗,你可以用这个,我来给你口述。”
摸了摸这草,她无奈道,“之前几次用树枝起卦,好像都不太顺利,而且,蒋若木,我用的是树枝,这是草……”
“噢噢。”蒋若木尴尬的笑了。
“我观察了下,想出去也不难,”白玉春看了一圈四周,加入两人的对话,“听你指挥。”
“算了,给我拿三枚铜钱。”
蒋若木掏出三枚崭新的铜钱,黄金善席地而坐,扔下铜钱,待钱币旋转的声音停下后,用手触摸,再拾起、再扔下,如此六次。
黄金善计算着,白玉春却率先发问,“原来你会用铜钱卜卦,为何从来不用呢?”
“相术师,自然会用铜钱卜卦,”黄金善还在摸着那最后一轮的变爻,“我不喜用铜钱算卦,铜钱流于世人之手,占过太多因果,功名利禄的牵挂太多,算不准。”
狭小的牢房相当静谧,铜钱的声音不再落下后,就只听见三人的呼吸声。
其中只有蒋若木呼吸急促,他着急问道,“善儿姐,所以结果如何?”
“亡命之局。”
“我们果真有性命之忧?那我们该如何做?”
“是这四海钱庄的亡命之局,”黄金善收起了铜钱,“你们如何想?留在这里等劫难过去,还是出去试着救下钱庄诸人?”
三人无话,白玉春与蒋若木看着黄金善,又相望了一眼。唤来守卫,白五一把拽下窗户下的铁栏,伸出牢外,勾下守卫腰间的钥匙。守卫伸手想要夺回,蒋若木拽住守卫的胳膊,朝他颈旁一推,守卫昏晕了过去。
拿过钥匙,三人顺利出了地牢。
走出大门没多久,海庄主带着庄中诸人追了过来。
十方派草夲土一个闪身窜到了三人面前,“海庄主,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关在牢里?”
他凑近黄金善,黄金善虽看不见他的模样,却闻到浓烈的腐朽泥土气息,他走路的脚步声一瘸一拐,腰间叮叮当当的,似是各种道具碰撞的声音,不愧是江湖闻名的土夫子头头。
“无礼!”蒋若木在腰侧摸着剑,却恍然发现剑早就被收走了。
在几人几米之外,另一道声音响起来,来着操着一口十分粗狂的男音,估摸着就是另外一位贵客金廉风,“别废话,先把这几人抓起来吧,好好审问他们把东西都藏在哪了!”
白玉春环视众人,金廉风手持双刀,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唯有近身有机会突破,但十方派擅风水堪舆和机关,草夲土的技法诡谲,还没有探过他的深浅,也不能留蒋若木一人独自应对,海庄主带来的人也不少,这些侍卫都不容小觑。
还在思索着如何动手,黄金善在他身旁小声说道,“海庄主在哪个方向,带我走到他面前。”
见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海庄主示意侍卫准备捉拿,却只见黄金善在他左右两侧来回走动着打量他。
“庄主,您印堂发黑,恐有大劫啊!”装模作样地绕行良久,黄金善才停留在庄主面前。
“你一个瞎子,如何能看出我印堂发黑?”海庄主冷笑一声,并未当回事。
“看不到眼前之物,能看到的东西就更多,”黄金善对着海庄主作揖,“海于庙堂是洪流,于山河才是归处,远离庙堂,或有一线生机。海庄主,多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
“你是明宸郡主?”海广参大惊,冷静下来后,背着手向近侍打手势。
五年前,海广参还是一名在京城从仕的六品小吏,人尚年轻,又曾中过进士,本该前途无量,但他却奇了,凡任职之处,上级必难逃一死,有贪赃枉法被处死的、有处事不力惹恼陛下的、还有意外离奇身亡的,几起事件过后,朝堂上无人不识这六品小吏,都把他视为洪水猛兽,竟无一处愿意收留他。
进士出身、又无错处,总不能无官可做,只能随意挑个职务让他闲着,也没有明确的上级管理。
海广参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过,恰恰相反,他在任上时颇受百姓爱戴,为人行事果断、新策成果斐然,得了不少上级赏识,但这些积累,在一个又一个上级逝世后,也无从谈起了。
悲愤的他只能怪命,却意外得到谢飞光的点拨,那时黄金善和谢飞光都还在司天监,黄金善一眼看出此人命不该居于庙堂。后来谢飞光有意在江湖上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便指挥海广参去开了这钱庄。也是经历过此事之后,海广参便迷信风水命理,凡事都要先看过风水算过卦再行动。
那时,海广参并未见过黄金善,只隔着帘子说过几句话而已。尽管她知道海庄主已经慢慢将自己的版图扩展到谢飞光的控制之外了,但考虑到谢飞光的原因,黄金善本不想袒露身份。
但眼下,找到黄金错刀最为要紧,如今四海钱庄遇到的事,谢飞光到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正是她拿下海庄主信赖的最好时机。
“海庄主,咱们仨虽来的突然,但也是给庄主您凑了个八方来财,若是咱们中间死了一个,可就变成七个人了,隔七为杀,大为不吉啊。”黄金善试图将话题挑向轻快的方向,示意海庄主让众人放下刀剑。
“你若真是明宸郡主,我自然信你,”海广参并没有让人撤离的意思,“你且说说,我印堂发黑是为何呢?”
大劫并不能成为海广参必须选择他们三人的原因,她还需要更紧密、更迫切、更危险的关系,让她能和四海钱庄绑定在一起,一个能拿到黄金错刀的理由。
黄金善拦住要跟上前的二人,独自走近了海广参,“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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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奇我们是如何进来的吗?”
一句话唤起了海广参的警惕,他摸向腰间短刀,“你是谢飞光的人?”
“曾经是,如今是和你一样的人。”黄金善将手搭向海广参摸刀的手腕,“你要做的事,只能依赖我。”
她在赌,如果说需要一个机会摆脱谢飞光,她和海广参将是最好的盟友。
海庄主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脸上堆起笑容,“那还是要向明宸郡主好好讨教了。”
众人见状,都收起了刀剑,海庄主着人安排三人的起居,又邀请诸人参与两日后四海汇的正宴,说是余下四个宝库均会向众人开放。
人潮散去,海广参才叮嘱近侍,“盯紧这些人,尤其是那三个人,有问题的……”他用手在颈间一划,近侍立刻明白,眼神示意着手下,三五位黑衣人便隐在了亭台林立层层阁楼之中。
*
被友善地请到屋内后,众人也感觉到这就是变相的囚禁。
不只是三人,草夲土这些四海钱庄的宾客,居住之处海庄主也派了人把守,出入皆有人跟随。
他到底怀疑谁呢?
黄金善在屋内盘算着,乾光阁被盗,里面的东西都去哪了?
她想起他们从地道潜入时听到的门开的声音。那人走得很顺畅,不是莽撞闯入,估摸着是和他们不同的另一条正确的道路。
除了主家,还有谁能知道十方连环门的解法呢?若是庄主自己运出了乾光阁里的东西,监守自盗,意欲何为?
她找到守在门外的侍女,想要见海庄主,却被侍女以海庄主正在捉拿嫌犯,没有时间拜见宾客为由拒绝了。
算了,她掏出蒋若木刚刚给的三枚铜钱,还是一个人在屋内默默算卦吧。
*
白玉春这边暴力的方法就顺利许多,侍女送过晚膳,确认他在屋内,随后在侍卫交接之时悄默声地翻窗出去,顺着侍卫的步伐找到海庄主的屋子,跃上屋顶,揭开两片瓦。
“庄主,那几人都无异常,只是金廉风半天不见人影,嬴政也是神出鬼没,我们的人盯不住。”
得益于土中碧,白玉春的耳朵依然很灵敏。
“金大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好撕破脸。嬴盟主,恐怕以我们的能力,也抵挡不住。严防死守住庄内所有出入口,包括所有密道,只要没有人出去,不管那人有什么本事,我迟早抓住他。”
白玉春还想继续听,却被两名黑衣人发现了行踪。两人围上来的声音惊动了海庄主,他推开房门发出号令,立刻有数十人围了上来。
白玉春迅速从屋檐上往回跳,走过三四间小院,身后的人已被甩下,但走到房前,却见屋外也已被层层围住。
不过片刻,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
前后夹击,二十五人。白玉春四处张望寻觅着趁手的武器,一把快刀就从他脸边飞过。
他侧身躲过,那刀正中他面前的房门。
门开了,黄金善从主屋内走了出来。
“海庄主要动我的人,也得打个招呼啊。”
她闻到这些人刀上的血腥味,笑了。
“告诉海庄主,不想死的话,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