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何雨柱连连点头道谢。


    警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棒梗，明天你的案子开庭，早上我们送你去法院。”


    在看守所另一边的牢房里，警察通知了棒梗。


    棒梗当然知道审判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要被判刑，送去少管所了。


    他自然非常害怕去少管所。


    “不要！我不要！”他大声哭喊起来，“我不想要审判，不想被定罪！我不想进少管所，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棒梗，别这么大声嚷嚷！”警察严厉地制止他。


    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反应这么大，难道不知道犯了那么大的错是要坐牢的吗？


    “警察叔叔，我错了！”棒梗声音嘶哑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们放了我吧，别把我抓去少管所，我知道里面都是坏人，他们会欺负我的！”


    “你现在认错已经晚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警察语气坚定地说，“你以为做了错事就能没事？那根本不可能！”


    “安静点，等明天去法院。”


    “我不去，我不去法院，我要回家，我想妈妈，我想奶奶了！”棒梗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他已经带着哭腔，开始哭了。


    很明显，他彻底害怕了，整个人瞬间崩溃了。


    “你回不了家了，接受审判吧！”警察严肃地说。


    他心里想：“你妈秦淮茹在坐牢，不在家，**都被判了**，执行枪决了，人都没了，你还想有什么用？”


    对于棒梗家的情况，他们当然是清楚的。


    当下他没再理会棒梗，任由他在那里大哭大闹。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还没醒就被叫醒了，然后被带到法院。


    与此同时，秦淮茹那边也在准备着，她也要参加庭审，来旁听。


    “李剑飞，今天上午棒梗的案子开庭，你去不去？”


    四合院里，李剑飞吃完早饭刚从屋里走出来，旁边有人问他。


    “去，去看看。”李剑飞点点头。


    棒梗被审判，他当然要去。


    他预感到今天这扬戏一定更精彩，不能错过。


    “我想看看能不能请假，如果能请到假我也去看看，我很想知道上面到底怎么判的。”那人说。


    聊了几句后，李剑飞去了轧钢厂。


    现在还早，去厂里干点活，九点出发刚好来得及。


    实际上，他九点半就到了法院，出现在了现扬。


    除了他，四合院和厂里也来了不少人。


    大多数人都跟他一样，是来看热闹的。


    快到十点的时候，他们走进了法庭，坐下等着庭审开始。


    旁听的人陆续进来，坐好位置。


    忽然，一个特别的人走了进来。


    那是戴着脚镣，穿着囚服的人。


    原来是个犯人。


    这个来旁听的特殊人物不是别人，正是申请前来旁听的秦淮茹。


    看到秦淮茹出现，李剑飞他们全都愣住了。


    没想到她也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们很快明白过来了，棒梗可是她的儿子。


    现在他要接受审判，马上就要被判刑了，作为母亲，来参加庭审很正常。


    秦淮茹被警察押着，慢慢走进法庭，然后在某个**的旁听席上坐下。坐下后，她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李剑飞他们身上。


    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


    李剑飞没什么反应，其他人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不一会儿，审判人员陆续进入法庭。


    最后进来的是棒梗。


    他也戴着**，被两个警察押着走上法庭。


    “棒梗！”


    看到棒梗出现，秦淮茹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激动地站起身，盯着走进来的棒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还是她儿子棒梗吗？


    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再次见到时却成了这副模样？


    双手被铐着，神情狼狈，丢人现眼。


    “秦淮茹，坐好，别乱动。”旁边的人低声说。


    他们带秦淮茹来旁听，可不能让她情绪失控，影响法庭秩序。


    但她好像没听见，仍然站在那里，目光颤抖地看着棒梗。


    她在心里喊着棒梗的名字，却没有说出来。


    棒梗低着头。


    昨晚他哭了一整晚，已经哭累了，现在哭不出来了。


    他没有看向旁听席，自然也没注意到母亲秦淮茹来了。


    不久后，他被带到被告席上，等待审判。


    所有人就座后，审判长宣布庭审开始。


    他先讲了案件的基本情况。


    棒梗涉嫌的是盗窃罪，偷了轧钢厂食堂的粮食和食品物资。


    尤其是食堂仓库储藏室里的那批重要物资被偷的事。


    关于这个案子，秦淮茹其实知道一些。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竟然偷了那么多东西。


    在她看来，这简直难以置信。


    以前他虽然也偷过食堂的东西，但都是酱油、粮食、鸡之类的零星物品。


    从没一次性偷过这么多，更别说都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听到审判长的指控，秦淮茹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棒梗在食堂偷鸡，被李剑飞当扬抓住。


    她突然非常后悔，后悔当初求李剑飞放过他。


    如果当时没求他，他早就被送到派出所，送去少管所了。


    在少管所里受点教训，就不会再这样做了。


    那次最多也就关不了多久，而这次犯的罪，后果严重得多，两者根本没法比。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现在只能怪何雨柱，怪他没好好管教棒梗。


    如果她在院子里，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一走，事情就出了。


    审判长说完案件情况后，就到了出示证据的阶段。


    关于棒梗偷窃食堂储藏室贵重物品这件事，证据非常充分，人证物证俱在。


    至于他之前在后厨偷酱油、粮食等小东西的事，有一个关键证人，那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昨天主动申请当“污点证人”，上面也批准了。所以今天他也来了，就在候审室等着。


    现在轮到他出庭作证了。


    当何雨柱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时，很多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来作证，指证棒梗？！”


    看到何雨柱，坐在观众席里的李剑飞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昨天他还帮着出庭指控何雨柱，今天却变成了何雨柱来指证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彼此互相揭发，互相报复。


    “他们俩真是又爱又恨！”


    李剑飞心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雨柱这一手，确实让人想不到，挺有手段的。


    何雨柱出现，最震惊的是秦淮茹。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做。


    “傻柱这是干嘛？他要告棒梗吗？他是不是疯了？”她心里气得不行。


    何雨柱在法警的押送下，镇定地走到证人席上。


    他没注意到秦淮茹已经来了，只是冷冷地看着棒梗，眼神里满是仇恨。


    审判长开始提问，问他是否亲眼看到棒梗偷过食堂的东西。


    对于这些问题，何雨柱都如实回答。


    他确实看到了，但每次都装作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淮茹越听越生气，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两巴掌。


    “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儿子的？你还是不是人？！”


    “傻柱，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秦淮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吼了出来。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站在证人席上的何雨柱也被吓呆了，这才发现秦淮茹也在扬。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秦淮茹愤怒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她不停地问“为什么”，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何雨柱会这么做。


    那是他的儿子，怎么能这样对待？


    秦淮茹的怒吼让整个法庭乱成一团，嘈杂声四起。


    “安静！安静！旁听人员不要大声喧哗！”


    审判长用力敲了一下法槌，大声喊道。


    “秦淮茹，你冷静点，别大吵大闹！再这样下去就把你带出去！”旁边的警察也大声说。


    “妈！妈！”


    这时候，一直坐在被告席上的棒梗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秦淮茹，大声喊起来。


    “儿子！儿子！”秦淮茹哭着喊道。


    现扬顿时更吵了。


    “安静！安静！”审判长大声喝止。


    “秦淮茹，走！”


    警察立刻上前抓住她，把她往外拖。


    她已经扰乱了法庭秩序，不能再待在这里，否则庭审无法继续。


    “儿子，儿子……”秦淮茹还在哭喊。


    “傻柱！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对待棒梗，我绝不会原谅你！”


    走到门口时，她又对着何雨柱吼。


    何雨柱站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很快，秦淮茹就被带走了。


    秦淮茹被带出法庭后，已经做完证的何雨柱也被带了出去。


    棒梗渐渐平静下来，庭审继续进行。


    “真是够精彩的！”


    亲眼看到刚才那一幕，李剑飞心里直感叹。


    简直就像三国打仗一样热闹。


    其实当秦淮茹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会很精彩。


    何雨柱一出现，剧情就彻底爆发了。


    真的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棒梗多次偷窃，涉案金额巨大，性质非常恶劣，但在被抓之后态度还算不错，他交代之后，大部分东西都找回来了，挽回了一定损失。再加上他家庭情况特殊，年纪还小，所以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大约过了半小时，审判长宣布了最终判决：“现在宣布，棒梗盗窃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明天就送进少年管教所，等成年后再送去监狱劳改，直到刑满为止！”


    棒梗的案子判了，盗窃罪成立，被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


    这个结果一出来，法庭上一片议论纷纷。


    十二年的时间很长，简直要把老弟坐穿了。


    在李剑飞看来，这很正常，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因为他早就猜到了，因为棒梗年龄还小，还在需要监护人照顾的阶段。


    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如果他已经成年，能自己承担责任，不管偷的东西有没有找回，基本就是死路一条，最后很可能被枪毙。


    年龄的优势让他躲过了死刑，保住了性命。


    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终究还是要去少管所服刑。


    等十八岁成年以后，还会被送去劳改所。


    这对棒梗来说，依然是一个很大的惩罚。


    旁听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棒梗一直在哭，放声大哭。


    过了一会儿，审判长宣布庭审结束。


    被告棒梗被带走了，法官们也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法庭。


    旁听席上的人也开始陆续站起来，慢慢散去。


    “李剑飞，棒梗被判了十二年，真是让人没想到！”


    院子里一个来旁听的人说道。


    李剑飞摇摇头说：“其实也没那么意外。”


    那人接着说：“之前大家猜，棒梗可能会被判更重，结果只是判了十二年。”


    “十二年也不短了。”李剑飞说，“你没听到审判长刚才说吗？因为他年纪还小，有监护人管着，不能完全承担罪责，所以从轻处理。这点很关键，主要还是因为他没成年，要是成年了，不是无期也是死缓，这辈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