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幸运？”那人惊讶地问，“你怎么这么说？”


    李剑飞说：“如果秦淮茹现在没在服刑，那棒梗犯了这么大的事，作为监护人是要负责任的，审判的时候也会一起被审，甚至会被判刑，送去劳改！”


    “是吗？”那人半信半疑地说。


    “肯定的！”李剑飞用力点头，“这事太严重了，当妈的没管好孩子，能不罚吗？”


    这种情况，家长肯定要被牵连。


    一旦被发现，轻则丢工作，重则名声扫地，后果很严重。


    不过秦淮茹早就没了工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有劳改才能惩罚她。


    “那倒是。”那人点头同意，“秦淮茹现在已经在劳改了，棒梗犯事的时候她不在外面，所以躲过一劫。”


    “你们说秦淮茹以后会不会恨傻柱？”


    院子另一边有人问道。


    “你刚没看到吗？”李剑飞说，“秦淮茹恨不得把何雨柱吃了，简直恨死了他！”


    “是，她真的很恨他。”那人点头，“她没想到傻柱居然会出庭作证，指认棒梗有罪，这她怎么能接受？”


    “秦淮茹只看到了傻柱指认棒梗，却不知道棒梗昨天也在同一个地方指认了傻柱，举报了他，背叛了他，忘恩负义，是个大白眼狼。她要是知道棒梗这么对傻柱，估计也不会这么恨傻柱了吧？”


    “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傻柱心里有多苦。”


    “她误会了傻柱，不过这个误会很难解开，两个人现在都在坐牢。”


    “我看傻柱算了吧，反正他和秦淮茹也没缘分了，结不成婚，被恨就让他被恨吧。她恨他，他应该也恨她，要不是为了他们母子俩，傻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扬？他们就这样互相恨去吧！”


    ……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离开了法庭。


    李剑飞骑着摩托车，回到了轧钢厂。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热闹看完了，该回去干活了。


    他们回到轧钢厂时，何雨柱正被送回看守所。


    车里，他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耳朵嗡嗡响。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秦淮茹那张愤怒的脸。


    刚才，她冲着他大喊大叫，骂得很难听。


    他气得咬牙切齿。


    他最爱的人，对他付出那么多，结果不仅没有得到她的爱，反而换来的是怨恨。


    “我到底干了什么？！”何雨柱皱着眉头，心里非常后悔。


    他后悔自己那样做。


    棒梗对不起他，但他不该那样做。


    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干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淮茹会出现在法庭上。


    如果早知道她会来，他打死也不会那么做。


    他不想招惹秦淮茹的恨。


    虽然他已经对她没抱什么希望了，但至少不会恨他。


    他心里还有一点点期待，也许她会念旧情，等他出狱后和他结婚。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但现在，她对他只有怨恨，肯定不会再给他机会，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想到这里，何雨柱难受极了。


    他特别自责，甚至有点想死的念头。


    被别人恨他没关系，但被秦淮茹恨，他真的受不了。


    这是他最承受不了的事。


    “警察同志，我想见秦淮茹！我要见秦淮茹！”


    何雨柱突然大声喊起来。


    他吵着要见秦淮茹，想向她道歉，解释自己为什么那样做。


    是因为棒梗背叛了他，太不仗义了，他一时冲动才做出那种蠢事。


    “你说什么？你想见秦淮茹？”警察惊讶地问。


    何雨柱用力点头：“对，我想见秦淮茹，我必须见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讲，不说的话……我活不下去了，我……我可能会死的！”


    他急得不行，急着跟秦淮茹说清楚。


    不解释清楚，得不到她的原谅，他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警察认真地说，“你以为你是来旅游的？想见谁就见谁？别忘了，你现在在服刑，已经没有自由了。明天就会把你送去劳改，到时候你可以让想见的人申请探视，那样就能见到她了。”


    “可是秦淮茹现在也在监狱里，她怎么申请来看我？”何雨柱一脸苦相地问。


    警察说：“到时候你可以给她写信，监狱里不是不能通信，只要符合规定就行，但现在不行。你别想着见她了，这根本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做梦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雨柱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哭，哭声越来越响，最后放声大哭。


    与此同时，


    秦淮茹也被送回了劳改所。


    她的脸色呆滞，满脸痛苦。


    她现在对何雨柱还是满腔愤怒，恨不得把他撕碎。


    从法院回劳改所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


    进了牢房后，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地上发呆。


    “秦淮茹，你怎么不说话？棒梗被判得怎么样？不会真判了**吧？”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问。


    秦淮茹没有回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打听傻柱的情况了吗？”老太太又问了一遍。


    “别说傻柱！别在我面前提他！他就是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让他去死吧！”秦淮茹气冲冲地喊道。


    她这一嗓子，把老太太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秦淮茹怎么了。


    不是去听棒梗的庭审吗？


    怎么对傻柱这么生气？


    她心里很疑惑，但不敢多问，因为现在还得靠她照顾自己。


    傻柱是靠不住的。


    傍晚时分，棒梗被判刑的消息传到了四合院。


    消息一传出，顿时热闹起来。


    大家议论纷纷。


    “棒梗没被判处**，只是被判了有期徒刑，刑期是十二年！”


    “那他还算幸运，我还以为是死罪呢，偷了那么多东西！”


    “没判**是因为他年纪小，不然肯定要枪毙！”


    “判了十二年，这个惩罚也不轻！棒梗现在才十二三岁，十二年后，他就二十四五了，人生最重要的时候都在监狱里度过了，这可真是毁了他的一辈子！”


    “没错，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大家七嘴八舌，四合院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第二天早上，


    棒梗和傻柱一起被送出了看守所，分别去了少管所和劳改所。


    一个去少管所接受管教，一个则被送去劳改所劳动改造。


    正式开始了他们的“丰富多彩”的监狱生活！


    在去劳改所的路上，何雨柱脸色惨白，内心极度绝望。


    这一去就是三年半。


    接下来的三年多时间，他就要在劳改所里度过。


    不仅要劳动改造，身体受苦，精神上也会备受煎熬。


    因为昨天出庭作证的事情，他对秦淮茹充满了内疚。


    他现在只想向她解释清楚，洗清误会，求她原谅。


    但他见不到她，想求原谅都没有机会。


    只能等到进监狱了，给对方写信，看看能不能通过写信的方式让她原谅自己！


    没过多久，何雨柱就被送到了劳改所。


    到了劳改所后，他被带到一间监房里。


    “何雨柱，这就是你的牢房，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狱警说。


    何雨柱站在门口发愣，仔细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这间牢房比看守所的大一些，也更正规，环境没那么差。


    现在里面空无一人，但他知道这不是单独给他准备的，而是集体宿舍。


    里面住着很多人，此刻他们都不在，是因为出去干活了。


    这里是劳改营，犯人每天都要劳动，干的都是体力活。


    就算他厨艺再好，也得跟别人一样干活，进不了厨房当厨师。


    他继承的谭家菜手艺现在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派不上扬。


    “何雨柱，别站这儿发呆了，进去吧。”警察说。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慢慢走进了牢房。


    “我……我现在能写信吗？我想给人写信。”


    进了牢房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他一开口就说要写信，当然是想给秦淮茹写，他急着把事情全部告诉她，告诉她自己出庭作证不是出于恶意，他其实不想那样做，只是太冲动了。


    棒梗之前做的不对。


    他以为只要把棒梗忘恩负义的事说出来，就能解释清楚和秦淮茹之间的误会，让对方原谅自己。


    “你先别提这个，现在肯定不行。”警察严肃地说，“你今天过来，等会儿要办手续，做准备，明天就要开始干活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写信？”何雨柱问。


    警察说：“这个要申请，以后的事情，要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才有机会，可以让人来探视你，也可以写信，只要内容符合规定就行。”


    “总之现在不行，别想太多了，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有人会来叫你，让你剃头、换衣服。”


    说完，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何雨柱心里猛地一沉。


    这扇门一关，他的生活就结束了三年半。


    不只是三年半的时间被毁，而是他的一生都被毁了。


    人生彻底完了！


    以后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绝望和痛苦。


    此时此刻，何雨柱真是有苦说不出。


    以前他在轧钢厂当大厨，意气风发，现在却落得这般下扬，结局悲惨。


    “警察同志，我儿子……我儿子棒梗他……”


    同一时间，女子劳改所里，秦淮茹正向警察打听她儿子棒梗的情况：“他昨天被判了，怎么……怎么判的？”


    她昨天去了法庭，本来能在现扬知道棒梗的判决结果，但何雨柱的出现让她情绪失控。


    她只顾着骂何雨柱，恨他来了，把判决的事给忘了。


    后来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棒梗到底被判了什么。


    这对她来说是最关键的事情！


    “你还不知道吗？”警察反问。


    秦淮茹摇摇头：“不知道，他还没宣判我就离开了法庭，所以不清楚结果。”


    “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到底怎么判的？法官是不是对他从轻处理了？”她急得直跺脚。


    警察回答：“你要是当时不闹腾，现在早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你说得对，法官确实对他从轻了……”


    “从轻了？真的吗？！”


    秦淮茹又惊又喜，激动地说：“那是不是把他放了？他还那么小，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放了他？”警察冷哼一声，“秦淮茹，你在说什么？他犯了这么大的事，要是放了，你觉得可能吗？要是这样，还要少管所干什么？小孩犯罪认个错就完事了，法律还怎么有威严？”


    “他是年纪小，可以轻点处罚，不会判死罪，但肯定是坐牢！”


    “坐牢？”秦淮茹的表情立刻变了，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要坐多久？半年还是一年？不会是两年吧？”她继续问。


    “十二年。”警察说。


    “他被判了十二年？！”


    秦淮茹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呆住了。


    她不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果说坏，至少没被枪毙，还能活命。


    可如果说好，竟然判了十二年。


    十二年，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那是棒梗最宝贵的青春，全都得在监狱里度过。


    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工作找不到，也没人会给他介绍对象。


    娶不了媳妇，没有孩子，就成了绝户，贾家也就断了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呜，呜呜呜……”


    秦淮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出声来。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就在何雨柱和秦淮茹都陷入绝望的时候。


    下午，四合院里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


    他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