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干这种自找麻烦的事。


    现在何雨柱已经坐了三年半的牢，他的心都快凉透了，也没必要专门去气他。


    “何雨水，如果你真要问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别让媒婆来找我了，这样真的很尴尬。”李剑飞说。


    “好了，我说完了，我还要回轧钢厂上班呢。”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了，然后坐上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边三轮摩托车，轰的一声开走了。


    何雨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愣住了，心里空荡荡的。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难道在对方眼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这么没价值吗？


    这时候，李剑飞也在心里琢磨着。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水会突然来找他说这件事。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点胆量。


    主动向他表白。


    但终究只是单方面的喜欢罢了。


    何雨柱被判刑之后。


    下午消息就传到了院子里。


    0…0……


    消息一传出，四合院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傻柱被判了？”


    “是，已经判了！”


    “怎么判的？”


    “判了三年六个月！”


    “？判那么久？三年半，让傻柱坐这么久，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没错，三年半后出来，他都三四十岁了，成了老光棍。而且他成了劳改犯，哪个女人还敢嫁给他？”


    “估计只有秦淮茹愿意嫁给他。”


    “秦淮茹会嫁给他？那可不一定！秦淮茹一年后就能回来，而傻柱要三四年后才能出来。到时候，秦淮茹说不定早就改嫁了，哪会等他？”


    “说得对，我看秦淮茹是不会等他的。秦淮茹这个人自私得很，你以为她和傻柱好是真的喜欢他？肯定不是，她是为自己的孩子。以前傻柱能帮他们，现在他坐牢了，什么都没有了，她肯定不会再对他好了！”


    “哎，傻柱真是惨！要是秦淮茹都不嫁他，那他真的要成为老光棍了。娶不了媳妇，生不了孩子，最后就成了绝户！他们老何家就要断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是天大的悲哀！一大爷虽然也是绝户，但他还有个大妈陪着，而傻柱一个人也没有！等他老了以后，想想就知道有多凄凉！”


    “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为什么要偷轧钢厂食堂的东西？偷的那些东西都是为了秦淮茹一家，为了讨好秦淮茹，这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


    大家议论纷纷，声音嘈杂。


    “哦，对了，明天就是棒梗那案子开庭的日子，你们去旁听吗？”


    “没时间，要上班，要是不上班的话肯定得去看看！”


    “你们说棒梗会被怎么判？傻柱判了三年半，棒梗会不会更重？”


    “那当然！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偷了那么多重要的食品物资，性质严重得很，可能会判 ** ！”


    “判 ** ？这么严重吗？”


    “是，他偷的东西太多了，要是是个成年人，那肯定直接判刑了！他还是个孩子，可能处罚会轻一点，所以结果还真不好说，但判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又不是没听说过有未成年犯被判重刑的，毕竟棒梗都十二三岁了，放在以前早就成年了，能结婚生子了！”


    “那他可就惨了，棒梗是他们贾家唯一的男孩，是传宗接代的人，要是他死了，贾家就没有男人了，一样会断子绝孙！”


    “就算没判刑，他出来后也完了，娶不了媳妇，贾家一样会绝户！”


    ……


    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棒梗明天就要被审判的事情，气氛特别热闹。


    院子里的人都在讨论何雨柱和棒梗的事情，李剑飞下班回来了。


    “李剑飞，傻柱被判了，判了三年半，马上就要坐牢了！”


    有人招呼道。


    李剑飞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上午我去法院旁听，他被判的时候我就在扬。”


    “你去现扬了？”那人惊讶地问。


    李剑飞回答：“对。”


    “那建国，你怎么看傻柱被判刑这件事？”旁边另一个人问。


    李剑飞笑了笑：“还能怎么看？只能说警察是为民除害，何雨柱就是该判！”


    “没错。”那人认真地点点头，“傻柱确实该判！他在打饭的时候颠勺，克扣工人的粮食，就是为了带回去自己吃，太自私了，光这一点就够恶劣的，不能原谅！”


    “我觉得他真是傻，他从后厨带回来的饭菜大部分都给了秦淮茹一家，自己也没吃多少，结果就因为这事坐牢了！听说他还偷了很多粮食，估计也是给了秦淮茹他们！只能说他真的傻，叫他傻柱真不冤！”最先跟李剑飞打招呼的那个人说道。


    “李剑飞，你不是去了现扬吗？”又有人走过来问，“我听厂里去过的人说，傻柱是被棒梗举报的，他背叛了傻柱，成了白眼狼。这是真的吗？”


    李剑飞点点头：“确实是棒梗举报的，他今天也在庭审现扬，不过他是以证人身份出庭，指证何雨柱偷后厨的粮食。”


    “我觉得这不算是出卖，应该说是大义灭亲才对吧？”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真的是棒梗举报的？！虽然从外面看，他这么做是对的，举报违法的事，打击犯罪，但傻柱可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他这么做我实在觉得不对！”


    “是，真是太不应该了！傻柱对他那么好，秦淮茹进监狱后，一直都是傻柱给他做饭，还把他接到自己家一起住，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他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对得起傻柱吗？”


    “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跟他奶奶贾张氏一个德行，都是不知好歹的坏东西！”


    “这么一看，傻柱还真有点傻，自己对秦淮茹一家那么好，从厨房偷饭偷粮，全是为了接济他们孤儿寡母，真心实意地对待他们，结果却被棒梗给害了！”


    “你们以为他这么做是因为心善，想帮他们母子俩？其实没那么简单，他心里有想法，跟那些单身汉一样，看上了秦淮茹的漂亮，图她的色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


    “说得也有道理，傻柱可不傻，他精着呢，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


    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气氛越来越热闹。


    “李剑飞，听说棒梗这次很可能要判死刑，明天会被判刑，枪毙吗？”有人忍不住问李剑飞。


    李剑飞摇摇头：“不好说，他偷的东西数量太大，按这个量来定罪的话，判死刑的可能性确实挺大的。”


    如果这个小偷是成年人，那肯定跑不掉，直接判死刑。


    在公社偷几只羊都可能被枪毙，更别说一次偷了那么多贵重的食品和物资了。


    枪毙两次都不为过吧？


    别忘了那是六十年代，老百姓把吃饭看得比天还重。


    偷国家的粮食是重罪，更何况偷的是公家的东西，罪加一等。


    不过棒梗有个优势，他还是个孩子，还没成年，在大家眼里还是个小孩。


    虽然那时候还没有专门的少年犯保护法，但一般犯案的人还是会从轻处理。


    除非特别恶劣，态度不好，才会严惩。


    该判死刑的还得判死刑！


    所以棒梗到底会不会被判死刑，还有点悬。


    他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天就要开庭审判了。


    一代盗贼就要走到尽头了。


    不管有没有判死刑，坐牢是一定的。


    而且至少是十年起步！


    坐穿牢底！


    “棒梗真的会判死刑吗？秦淮茹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伤心死的。”


    “是，秦淮茹为了这个儿子吃了多少苦！以前她和贾张氏还指望棒梗能考上大学，有个出息，结果呢，连命都没了！”


    “不知道秦淮茹现在知不知道棒梗和傻柱已经出事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这件事，各种猜测不断。


    因为没人知道棒梗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只能等着看了！


    秦淮茹，我来告诉你，明天你可以去法院旁听你儿子棒梗的庭审。”


    与此同时，在西郊女子劳改所里。


    一名狱警突然跑过来对秦淮茹说。


    “我明天能去法院见我儿子？”


    秦淮茹听了这话，又惊又喜。


    “是的，你可以去，但只能旁听，听完还得回牢房。”狱警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秦淮茹赶紧道谢。


    狱警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明天就能见到棒梗了。”


    秦淮茹心里激动不已。


    她就盼着能见到他，见不到他心里就难受得慌。


    “他不会真的被判死刑吧？”


    她随即想到这里，心里一沉，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担心和害怕。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受不了。


    可再难受也得硬着头皮去。


    “不会的，他还小，是个孩子，就算犯了大错，也不会判他死罪吧！”秦淮茹低声自语。


    她开始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事情不会那么糟。


    孩子罪不至死！


    “秦淮茹，你刚才怎么没问傻柱的情况？”坐在旁边的轮椅上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今天不是傻柱被宣判的日子吗？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判刑？”


    秦淮茹淡淡地回答：“问了也没用，他们不会告诉你。”


    她根本没心思问何雨柱的事，现在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儿子棒梗身上。


    儿子都快没了，还管傻柱干什么？


    现在她对傻柱只有怨恨，因为她怪他没照顾好棒梗，才让他闯下这么大的祸。


    “要是傻柱真被判了，那他能来这儿照顾我就好了！”老太太叹气道。


    她知道，就算傻柱被判了刑，送去劳改，也进不了她们这个女监，因为这里是女监狱，而他是男犯人，根本来不了，所以也帮不上她，两人再没见面的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叹气。


    此刻，有一个比秦淮茹更痛苦的人。


    那个人就是何雨柱。


    他已经被判了刑，现在被送回看守所，很快就要去劳改营了。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马华他们会出庭作证，让他的刑罚加重了。


    原本只判一年半载，结果变成了三年六个月，足足多了三倍。


    如果只是判一年半载，他还能在秦淮茹出狱前释放。


    但现在要判三年半，秦淮茹提前两年半就出来了。


    “她肯定不会等我了，她早就嫁人了，早就不等我了！”


    何雨柱坐在地上，心里翻江倒海，激动得不行。


    秦淮茹比他先出来，早就嫁给了别人，他这辈子是没指望和她结婚了，这让他最伤心、最绝望。


    这几年他天天盼着这一天，结果等来的却是秦淮茹进了监狱。


    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是一扬空！


    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棒梗报复了。


    真是恩将仇报！


    “全都是棒梗那个小畜生害的，他根本不是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


    一想到棒梗，何雨柱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何雨柱突然站起来，冲到门口大喊。


    警察很快走了过来，问：“何雨柱，你叫什么？”


    何雨柱回答：“警察同志，我要作证，我要出庭作证！”


    他大声嚷嚷着要出庭作证。


    “出庭作证？证什么？”警察一脸疑惑。


    何雨柱说：“棒梗那小子不是要受审了吗？我要去作证，揭发他的罪行！”


    警察说：“这跟你没关系，你等着送去劳改吧。别这么激动，冷静点。现在判决都下来了，说什么也没用，你该做的就是老实配合，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谁说跟我没关系？”何雨柱激动地说，“他的事跟我的关系可大了！”


    “他偷了厨房的酱油，我亲眼看见的，他还偷过别的东西，我都一清二楚！”


    “我要出庭作证，揭发他的恶行！”


    反正他已经被判了包庇罪，现在站出来揭发棒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狠狠地报复棒梗一次。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警察听后陷入了沉思，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让我去吧，我就去作证。”看到有希望，何雨柱赶紧说。


    警察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向上反映，看上面怎么安排。”


    他们确实没安排何雨柱作为明天审判棒梗的证人，让他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