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作品:《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秦时这一晚并不好过。
一闭上眼,一件件衣服被解开、散落在地的场景,便在他眼前循环。
于是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起,看到这幅场景时,身旁的人是风潇。
长老们的衣裳制式近似,林长老身上那件,风潇也有件差不多的,他曾见她穿过。
原来褐色的衣袍里头,还有一件嫩黄色的小褂吗?林长老的中衣是雪白的,风潇的也是吗?她晚间沐浴,或是睡前时候,也会一件一件褪下衣裳吗?
思及此,秦时忍不住想扇自己的脸,为他此时此刻的龌龊心思。
手刚放到脸上,又想起风潇轻轻拍他的脸。
那样温柔,那样宠溺。她当然舍不得对他用力,拍他的脸不过是为了嘉奖。
虽说他也曾见过,幼时家道还未中落,母亲也曾抱着那只养来逗趣的幼犬,爱怜地拍拍它的脸颊,然而这与风潇的动作又有不同。
区别就在于,他不是狗。
因此风潇拍他,是因她对自己犹如母亲对那幼犬,一腔怜爱无处表达,却又比母亲当日多出一些人与人之间特有的感情来。
秦时不敢细想,一细想就心痒痒。
他翻个身,强迫自己入眠。
结果脑海里又浮现出在窗外转头,与风潇对视的场景。
自己如此羞赧,她却那样镇定,仿佛面前发生的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的常事。对比之下,会不会显得他太大惊小怪?会不会叫她瞧不起?
可是那毕竟是……她怎么能那样不当回事呢?
秦时“噌”的一下坐起。
他终于意识到,风潇对此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是羞耻需要回避之事,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历过的。
甚至是经历过不少次。她毕竟有一个孩子。
方才按也按不住的雀跃突然就停歇了,秦时呆呆坐在床上,只觉得心脏闷闷的,面上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定格在不知所措。
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只得顶着黑眼圈修炼了一天,到了晚上,却仍不能早早入睡——今晚还有安排呢。
昨夜风潇与秦时人心惶惶地来,而后人心黄黄地走了。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谋,结果却撞破了这样一桩情事。也难怪纪啸总暗戳戳地朝林清漪递眼色,原来两人私下有些情意。
只是这样一来,纪啸的蛊虫那回事,便不知林清漪有没有牵扯其中,也就更没有可能找她商议了。
于是两人只得约定,今晚二度勇闯藏书阁。
这次路上并未遇到旁人,不过子时,便顺利到了藏书阁外。
阁楼大门紧锁,门外有人看守,因此他们的目标,是二楼一扇因年久失修而有些松动的窗子。
秦时屏息凝神,指尖探入窗棂缝隙,将一缕真气缓缓渡入。
“咔。”
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里头的木栓滑开。他回头与风潇交换眼神,两人身形一提,轻手轻脚地滑入了阁内。
陈年纸卷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成排的书架沉默矗立在黑暗之中,不远处传来二楼守阁弟子均匀而绵长的鼾声,衬得周遭更显静谧。
不敢取出明火,两人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向最深处的书架摸去。
终于在角落找到了目标。
那书架上的书卷明显更为古旧,甚至有些是以兽皮或竹简制成。两人分头迅速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本用暗紫色锦缎包裹的厚册上。
封皮上以朱砂赫然写着“蛊录”两个大字。
风潇拨开绸缎,缓缓掀开了书页。书页是皮质的,上面并不只有文字,还有暗沉颜料所绘制而成的图案,示意不同的蛊物。
按照来之前商量好的分工,秦时从头翻起,先筛出大致符合风潇描述的,再由风潇细细分辨。
两人一左一右,歪头相对,借着月光翻同一本书。
光线太暗,字画又太小,风潇十分努力地辨认,直到眼睛酸涩难忍,才终于定格在其中一页上。
不仅画上的红锈色“细沙”符合当日所见,下头的文字中更是标着一句“须于寒冰中存放。”
她不由心跳加速,定定盯着最上面三个字。
噬功蛊。
秦时见她停留在一页迟迟未翻走,便知是有了结果,凑过来一同细看下面的小字。
“……虫卵微不可见,混入食物服下,在人体内依靠吸取微量真气孵化。孵化后,蛊虫会疯狂啃噬修行者的经脉和丹田……”
显然是害人的东西,两人越看神色越凝重。
来回读了几遍,把图画并文字都牢牢记在脑海里,风潇才合上书页,用那锦缎原样包好了,小心地放回原处。
两人又趁夜色原路返回,一路上只顾埋头飞奔,彼此都不说话。
秦时不语,是心下不安,总觉得那蛊虫怕是朝自己来的。
如此阴毒之物,定是用在仇恨之人身上,最近这些日子还有谁比自己得罪徐天凌更狠呢?
然而他想不通的是,按风潇所说,蛊虫与纪长老脱不了干系。纪长老既与风潇有故交,又亲自招了他进来,何至于帮着徐天凌害他?
风潇心里想的却正相反。
若只是要害秦时,她反倒放心了。他毕竟是后期要出场与齐衡相争的人物,想必这些祸事都能一一躲过去。
怕的是要用在别人身上。
只是纪啸和徐天凌,在流云宗的长老和弟子里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们还能有什么要害的人?
两人各自忧心忡忡,在风潇院门口告别,打算明日睡醒了再做商议。
风潇回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合不上眼。从蛊虫着手,查到这里便也到头了;既然知道了是要害人用的东西,余下的唯有从纪啸和徐天凌的动机下手。
她决定明日去找一趟程臻。
程臻为了攒钱买丹药,尽快晋升到内门弟子,除了做些外门弟子被分配的杂活以外,修炼之余还接许多宗里派下的任务。
整日到处打杂,东一句西一嘴都经过她的耳朵,因此消息很灵通。
风潇打算旁敲侧击地问问看。
次日一早,她扛着没睡饱觉的头痛,直奔膳堂而去。
身为长老,平日里是有弟子送饭来她院子的,因此很少来膳堂。风潇凭着印象里邢潜的几句描述和到处打听,终于在外堂找到了程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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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在吃免费的那一档,碗中只有些稀粥。邢潜说过,程臻日常开支能省则省,存下来的银钱全用来买丹药、买剑谱了。
风潇走到背后,拍一拍她的背。
程臻吓得一缩脖子,扭头看去,便见风长老站在自己身后,视线落在自己的饭碗上,神情晦暗不明。
她下意识伸手成圈,护住了饭碗:“风长老还没吃吗?”
“没有,”风潇摇摇头,轻轻拉她起身,“走,我请你吃饭。”
“使不得,”程臻下意识就要拒绝,“风长老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我就成。”
风潇于是解释:“有事想跟你打听,正好吃饭的时候聊了。”
程臻仍是推辞:“不过是说些话的事,我今日中午恰巧也没什么事,您问什么我答便是了,哪里用得着请我吃饭?”
风潇见她有空,干脆拉起她就走。
“我到流云宗这么久了,连个陪我吃饭的人都没有,你就当陪陪我。”
程臻张口要说点什么。
“我付你两颗益气丸、一颗培元丹,算陪吃陪聊的酬劳。”
程臻不说话了,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
风潇院子门口摆着刚送来不久的今日早膳,本就是一个人吃不完的分量,她又在路过内堂时多买了几个菜带回去。
一大桌子摆在面前,程臻见阻拦不得,干脆也不再推辞,两人一起动起了筷子。
风潇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边夹菜边开了口。
“你对你们二师兄有什么了解吗?”
程臻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地问:“您是说哪方面的?修为?来历?还是为人处事……”
“人际关系吧,”风潇斟酌着回答,“我对他很感兴趣,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今天主要是想听你讲讲他在流云宗跟谁有关系,比如说跟谁走得近?又跟谁有些仇怨?”
“那是挺感兴趣的……”程臻的面色有些古怪,小声嘀咕道,“原来不是秦师兄呀。”
风潇一眼看出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也不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点点头:“秦时晒黑了不少,确实不如小徐可人。”
程臻极力抑制住听闻长老弟子轶事真相的激动心情,兢兢业业地介绍:“二师兄确实人很好,平日里与大家都交情不错,也未曾听说与谁有什么不快。”
风潇不由心头有些失望。
“除了最近与秦时比试,输了之后很是闷闷不乐,听说见谁都没有好脸色。不过这两天也缓过来了,仍是往常那个和善的二师兄。”
“今日我能空出时间来,与您一道用膳,就是因为二师兄替我给大师姐送了饭呢。”
风潇猛然坐直了身子:“给大师姐送饭?”
“是呀,”程臻有些惊讶她突如其来的反应,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大师姐闭关修炼,须每日清晨送干粮和清水进去。这么简单的事,她却愿意出二两银子一个月,我当时就抢先接了。”
“昨日恰巧遇到二师兄,他说这几日有事顺路,干脆替我送了。”
“饭是他送的,钱却照旧是我赚,要不说二师兄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