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作品:《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秦时当即就有些想跳脚了。


    仅仅一日过去,那个姓徐的怎么就已经入了风潇的眼?怎么就已经到了能被她和自己相提并论的程度?她愁眉苦脸地说有麻烦,就是在纠结那个姓徐的有几斤几两?


    “就是昨日候在门口那个?”秦时毫不犹豫道,“他迟早要给我提鞋。”


    “迟早,”风潇便叹了口气,咬着这两个字眼,“迟早是什么时候呢?”


    秦时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欺负你了?”


    尽管知道徐天凌也不过是个弟子,断断欺负不到长老风潇头上,他还是下意识地问。


    “那倒没有,”风潇摇头,“只是他总看不起你,叫我心里也不痛快。”


    秦时皱起了眉头:“你和他说话了?”


    “嗯,”风潇总觉得他抓的重点不对,于是很耐心地引导,“他总说你来路不正,赶不上宗门的要求,只会让流云宗蒙羞。”


    “你毕竟是我带进来的,听他这样说,我也觉得失了面子。”


    秦时心里好受了些。


    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她带进来的,两人的荣辱是绑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比起流云宗其他人,天然就多了一重更早相识、更多相处的羁绊。


    风潇见秦时面上仍无恼怒之色,只得又添一把火:“你却说什么迟早,难道我还要一直等着、一直受他冷嘲热讽不成?这迟早要迟到什么时候呢?”


    秦时面露沉吟之色。


    他说“迟早”,不是此时打不过那徐天凌,而是刚进流云宗人生地不熟,身世又有诸多要隐瞒的地方,因此打算先养精蓄锐、低调做人,待站稳了脚跟,才好显露出天赋来。


    可是眼下的局面,再蛰伏隐忍下去,他秦时也太软蛋了。


    他一人可以忍辱负重,难道要让引荐自己的风潇也一起跟着被指指点点吗?


    秦时抬眼,定定盯着风潇:“就是现在。”


    说罢觉得这句话魅力非常,就这样轻易说出口,也太浪费。于是忙调整姿势,使自己一只手撑着桌子,漫不经心地斜靠着。


    不想桌子很轻,被靠得向右一滑。秦时没有防备,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虽然练武的身体很灵活,迅速调整过来站住了,用来借力的桌子却更晃荡,上头的碎银差点滚落。


    “啧!”


    旁边围着的下了注的弟子眼疾手快,救下了桌上的银子,而后狠狠剜了秦时一眼,并佐以重重一啧。


    秦时当着风潇的面被人啧了,自觉在此处丢了面子,忙在其他地方更努力地找补:“他现在就只配给我提鞋。”


    他看了看风潇面前的布置,更是福至心灵:“我这就去找他切磋,约他在此处比试。你只管全押我身上,等我把面子银子都给你挣回来!”


    虽然过程全错,但结果全对,风潇很满意。


    她欣慰地拍了拍秦时的肩:“好志气!是该叫他们都知道你的厉害!”


    秦时恍然大悟。


    早在昨日去往住的院子,听那外门弟子说宗门常有比武切磋之事时,她就说正适合他这样的新人,好叫大家伙都认识认识他。


    原来是蓄谋已久。


    她哪里是为了徐天凌或是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要叫他为自己争个面子?


    她这是担心他受人质疑、融入不了,才找理由催着他去与人比试呢!


    秦时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可叫风潇失望。


    于是如一阵风般走了,急着去找那二师兄下战书。


    徐天凌此时却罕见地既不在传功堂,亦不在藏经阁,而是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坐。


    为的是平复被搅乱的心情。


    真是没个长老样子,怎么能对着弟子说出那样不知羞耻的话来?那第二句真话未免也太直白了些,万一叫人听见可怎么解释?


    徐天凌用力摇头,试图把杂乱的思绪清出脑海。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听她那说法,什么“对秦时索然无味”,意思不就是曾津津有味吗?她显然是和秦时有些不清不楚的。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被自己吸引呢?


    一个荒唐的念头骤然从脑海中浮现,使他面露惊骇之色:难道自己真有如此魅力,能叫心有所属的女子也转而倾心?


    虽世所罕见,放在自己身上倒也不是不可能……


    徐天凌又开始摇头。悟道修炼,心静为上,这不是他此时此刻该想的事。


    抱元守一,意沉丹田;杂念不生,内外明澈……


    “咚!咚咚!”


    徐天凌额角青筋一跳。


    “谁!”他极不耐烦地起身至门口,猛地拉开院子大门。


    门外站着昨日刚进来的小师弟秦时,身形挺拔如新松。见他开门,秦时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


    “师弟秦时,久闻二师兄大名,心向往之,故冒昧请战!”


    徐天凌眉毛一挑:他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请师兄七日后于演武场赐教。此战不论胜负,只问武道。请师兄成全!”


    徐天凌静静打量着秦时。


    他立在阶前,穿一身崭新的青布武服,勾勒出少年人的轮廓,好像比自己壮硕结实一些。黑发高束,显得额头也更宽阔。


    他疑心,秦时的眼睛比自己的更亮。


    然而他身上只有一点浅淡的、浆洗过的衣服的皂角香,若不凑近仔细去闻,几乎察觉不到。果然是还没有学会用熏香把自己腌入味儿的土鳖。


    粗鄙。他无声地耻笑。


    良久,才缓缓开口。


    “七日后辰时,我在演武场等你。”


    说罢白袍微动,转身离去,只留给秦时一道重重掩上的院门。


    徐天凌回到房中,又不得不花更大的功夫平心静气。


    坦率而言,他本来并无把握一定能赢得了这从天而降的小师弟。青英论武在即,大师姐迟迟不出关,自己就是最需承担众望的弟子。


    纪长老却宁可给出一个长老的席位,也要把秦时招进来,足见在他眼里,秦时是比自己更有希望去青英论武一争的。


    虽然不忿,虽然恼怒,徐天凌却不能对其中的意思佯装不知。


    然而听风长老的话音,似乎情况还不太一样。


    按她所说,秦时并不是单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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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没有合欢术一类的歪门邪道,也是借助了其他外力的。这样修来的一身功夫,与他们正经吃苦所练出来的相比,纪长老从外部探查固然看不出区别,真打起来却绝不可相提并论。


    口说无凭,他如今却有个机会,在众多长老弟子面前亲手教训秦时,好叫众人明白,大师姐之下的第一人仍是他徐天凌。


    风潇有没有可能是骗他的呢?


    不会。


    且不提她的神色语气皆不似作伪,此事从逻辑上也完全说得通。


    秦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令纪长老惊叹的修为,确实不应仅是天赋异禀之故,定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


    据说风长老一路与秦时同道而来,大概除了秦时就没见过其他男人,乍一见到自己,才明白秦时这种毛头小子其实毫无魅力,于是不由自主被自己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一个女人,一个刚刚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的女人,若有若无地发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邀请的女人,她能骗自己吗?


    是真是假他自有定论。


    徐天凌暗自下定决心,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心神不宁、耽误修行了。要继续潜心修炼,七日后好好杀一杀那小子的威风。


    也好叫她睁大眼睛看看,他秦时可不仅仅是容色不及自己。


    “阿嚏——”


    秦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风潇旁边打了喷嚏。


    “怎么回事?”风潇皱起眉头,“受凉了?可别这几日出什么问题才好。”


    “不会,我身体好得很呢,”秦时挠头,也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安慰道,“你只管等到七日后,看我打他个落花流水就是了。”


    风潇眉目中却仍含着一丝忧心:“虽说如此,可你终究不曾在那演武场的擂台上与人比试过,纵使实力不俗,也难发挥全部。”


    秦时不以为然:“一力破十会,我只需发挥七成功力,拿下他不成问题。”


    风潇却仍是摇头:“不可掉以轻心。”


    “我今日看了一天,发觉擂台上切磋与平日自己练武,又有诸多不同。”她停下脚步,扭头对秦时正色道。


    “擂台有边界,摔落即输,不似平地可以无限后退。新手易被逼入角落,因身后无路,心态先就不稳;高手却善用圆心,好把对手压向边界,使其步法自乱。”


    “其目标并不单是打斗时只求杀敌伤敌,而是要以规则取胜。我今日瞧着,有的专攻下盘,以求摔投出界,也有的稳守中央,耗敌耐心,或是佯攻猛扑,实为诱敌深入失位。”


    “其中门道颇深,不可不钻研。”


    秦时本还是一派轻松之色,听着听着,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样说来,我这几日是得在一旁好好观摩学习。”


    “还不够,”风潇沉吟,“绝知此事要躬行。”


    “那……我不妨先约他人比试一场,亲自站上擂台试试?”


    风潇终于点头:“只是怕你体力不济,七日里与人切磋两次,难免状态有失。”


    “哪里的话!”


    秦时最听不得这个,忙拍着胸脯打包票:“别说两次,便是七次我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