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提防内部之人?

作品:《满朝文武为我发疯,全京城跪迎白月光

    在情报这一方面,比起萧玉绝的人,雪月楼的暗卫更加擅长,不容易被他人发现踪迹。


    他冷静下来,将密信仔细藏好:“是,师父。”


    离开书房后,萧玉绝独自去了校场练剑,发泄着心中压抑的愤怒。


    他没有发现,楚知夏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微微叹了口气,阿绝的赤子之心,在这种时候,反而会牵制他的情绪。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至少她确定,他永远不会成为李宏烨那样的人。


    在楚知夏的调令之下,西峪关的雪月楼据点出动所有暗卫,日夜探查,终于查到了线索。


    她在书房查看最新情报时,萧玉绝也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师父,怎么样?”


    楚知夏抬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抓到李宏烨的狐狸尾巴了。”


    暗卫传回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了矿场的资金流向。


    “从账目上来看,矿场每月都与江南银号有着密切往来,在雪月楼历年的情报记录中,这家银号是平南王府的暗桩。”


    随着楚知夏话音落下,萧玉绝也看完了账目。


    每月初一,银号都会向矿场账户转入一笔大额资金,却又没有物资明细,这样稳定的资金投入,像是在资助他们进行军械制造。


    他满脸诧异:“确定是平南王府?我记得李宏烨同平南王没有来往,怎么会有这样的资金往来?”


    “他们竟然有这样的联系……”楚知夏不由陷入沉思,“李宏烨私造军械的资金,多半来自平南王府,有他们提供支持,难怪李宏烨能在边镇肆无忌惮地行事。”


    萧玉绝有些沉默。


    在这朝堂之上,究竟还有多少蛀虫隐藏其中?他们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断言。


    楚知夏眼神锐利:“如今关于李宏烨所犯之罪,已经形成了初步的证据链,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与平南王府联系的证据,便能将他们一同揭发。”


    当生气到极致的时候,人反而会平静下来。


    他们必须徐徐图之,收集到更确切的证据,让主使者无法将罪名推脱给其他人,才能将真正的罪人绳之以法。


    萧玉绝坚定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会继续让他们监视矿场,看能否发现军械转运,或者这两人来往的直接证据。”


    楚知夏满意地点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萧玉绝却先一步说出来了。


    “你辛苦了。”


    看着师父眼中的欣慰,萧玉绝心中一暖,摇摇头:“只要所做之事有用,就不会辛苦。”


    烛火下,两人相视一笑,满眼默契。


    东宫中。


    案上摊开了一本《史记》,颜奕辰正在为太子授课。


    听到典故中,周幽王因为荒唐行径而孤立无援之时,太子忽然道:“老师,周幽王因失信失天下,那如今我朝边疆防务,若遇类似诸侯失信之况,该如何应对?”


    颜奕辰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在他看来,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可太子却心怀家国,对军事民生格外关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了。


    他放下手中书卷,缓缓道:“殿下问得好。昔年汉武帝时期,匈奴屡犯边疆,武帝派卫青、霍去病率军征讨,却也设度辽将军节制边军,防止军权旁落。然即便如此,仍有边将私通匈奴,倒卖军械,导致漠北一战损失惨重。此乃监守自盗之祸,比外敌入侵更甚。”


    将军府的消息已经同步到了首辅、太傅府,颜奕辰知道师父接下来想做什么,如今他故意提到军权旁落与监守自盗,便是在试探太子对此的反应。


    太子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思考。


    “老师的意思是……如今边疆不仅要抵御外敌,更要提防内部之人?”


    他虽然未曾上过战场,却知道,若手握兵权的边将心怀不轨,后果将不堪设想。


    “殿下果然聪慧。”


    颜奕辰点头,语气淡然却暗含坚定:“边疆乃国之屏障,边军乃国之利刃,若刀刃向内,后果不堪设想。昔年周幽王失天下,非因外敌强大,而因内部失信;汉武帝时漠北之败,非因匈奴勇猛,而因边将贪婪。殿下日后若执掌社稷,需谨记:外防强敌,内惩蛀虫,方能保边疆安稳、天下太平。”


    最后一句话,既是他对太子的期许,也是一种提醒。


    “老师所言,学生记下了。”


    太子点点头,后续的学习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颜奕辰没有打断他,只神色如常地讲解下去——有些事,如若自己想不明白,旁人提醒再多也无用。


    御书房中,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利的阻拦声:“公主殿下,您等老奴通传了再——”


    “滚开!”荣华公主一鞭子抽开他,随即哭着跑进了御书房内,“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你又有何事?”


    “还不是楚知夏!她实在是太过跋扈,儿臣好心请她到公主府做客,她竟然派人将儿臣的人全都打残了,这不仅是在欺辱女儿,也是在打皇室的脸啊!”


    荣华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皇帝心中却生出一丝不耐。


    她同楚知夏针锋相对,又怎会好心请人做客?这般满口谎言,又提供不了任何助力,他实在不想理会这个女儿。


    “够了,”他语气冷淡地打断,“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你却闹到朕面前,还牵扯出皇室颜面,你可知安分二字如何写?”


    荣华公主愣住了,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往她受了委屈,父皇总会顺着她的心意,可这次为何会是这般态度?


    “父皇……您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楚知夏她……”


    “楚知夏是将军府主母,”皇帝语气严厉,“你身为公主,整日纠结于这些琐事,甚至暗中派人寻衅滋事,若传出去,丢的岂止是你的颜面,更是朕与皇室的颜面!”


    荣华公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