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急了他急了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说完,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没有半分迟疑,牢牢地牵住了白攸宁的手。
他侧过头,对还站在原地的陆远声和裴景悦开口。
“走了。”
那姿态,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陆远声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对着裴景州和白攸宁点了下头,笑容依旧得体。
“那我就不久留了,今天多谢裴副团长和阿姨的款待。”
他又转向裴景悦,温和地说:“景悦同志,再见。”
“陆……陆同志再见。”
裴景悦还沉浸在自家二哥刚才那番强硬的操作中,脸颊红扑扑地小声回应。
陆远声礼貌地告辞,转身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林晚晚一眼。
大院门口,秋风萧瑟。林晚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风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在她那条时髦的碎花裙子上,平添了几分狼狈。
她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难堪的内里。
……
屋里。
陈玉珠正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出来,看见他们这副样子,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小陆走了?”
“走了。”裴景悦抢着回答,她兴奋地凑到白攸宁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小声说,“嫂子,你刚才太厉害了!”
白攸宁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裴景州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哎,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吃了水果再上去啊!”陈玉珠在后面喊道。
可裴景州头也没回。
白攸宁被他拉着,踉跄地跟上他的步伐。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当众秀恩爱还不够,还要强行拉我上楼搞二人世界?】
【大哥,你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我这小心脏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啊。】
“砰”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楼下的一切声音。
屋子里光线充足,裴景州松开了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站着,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
那股在靶场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他脱下笔挺的军装外套,动作没什么迟疑,往椅背上一搭,衣服硬朗的棱角都透着一股压抑的烦躁。
白攸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决定无视这屋里快要凝结成冰的空气。
她走到桌边,拿起暖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搪瓷杯捧在手里,温热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些许。
她吹了吹水面的热气,小口小口地喝着,假装对眼前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毫无察觉。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喝水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裴景州就那么站着,看着她的背影,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等了半天,她一杯水都快喝完了,也没等到她开口问一句。
最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没有单独教过她。”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白攸宁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教谁?”
【哟,不打自招了?】
【我还没开始审呢,他就自己先交代了。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裴副团长。】
【不过这解释听着怎么这么苍白无力呢?】
裴景州被她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堵得心口发闷。
他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醋意。
“林晚晚。”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时候她哥也在,还有其他几个战友,我只是顺便指点了几句。”
“哦。”白攸宁点了点头,放下杯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甚至还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都是一个大院的,指点一下也正常。”
她站起身,转身就去整理床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知道了。小事一桩,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
她的反应太过平淡。
像一把软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他心上。
这让裴景州积攒了一路的烦躁和憋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将她猛地拉转过身,迫使她面对自己。
“那不一样!”
白攸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
她皱了皱眉,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急切,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狼狈。
“什么不一样?”她问,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裴景州就那么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却没放开。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过了好几秒,他才又开了口,一字一句,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和紧张。
“我对你,和对她,不一样。”
他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这话像是自己从嘴里跑出来的,完全不受控制。
他看着白攸宁那张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了眼睛的脸,耳根处的热度,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白攸宁也彻底懵了。
【……啥玩意儿?】
【他对我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是把我当革命战友,把林晚晚当阶级敌人?】
【大哥你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这大喘气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啊喂!】
【难道……他这是在……跟我表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白攸宁自己的心跳都乱了节奏,脸颊也开始发烫。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尴尬和燥热的沉默。
裴景州看着她那副呆愣的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
她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难道听不懂吗?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又收紧了。
“教你打枪,我愿意手把手地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教她,我连碰一下都嫌多余。”
这下,白攸宁听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简直就是明示。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变得滚烫。
【救命……这男人开窍之后,怎么是这个路数的?】
【这直球打得,我一个自诩见过世面的现代人都快接不住了。】
【他这是……真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