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誓死捍卫她嫂子的地位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白攸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等等……这又是什么新剧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牵上了?】


    【这主权宣示,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了。


    陆远声走在后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


    裴景悦也看见了,她羡慕地看了一眼二哥和嫂子紧握的手,又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陆远声,脸颊又开始发烫。


    白攸宁被裴景州攥着手,感受着他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心中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她开始觉得,这场协议婚姻,似乎早已偏离了预设的轨道,正朝着一个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


    几人回到大院,刚下车,不远处就有一个身影走来。


    “景州哥,陆同志。”


    来人正是林晚晚。


    她今天穿了条时兴的碎花布拉吉,衬得人格外娇俏。


    她先是冲着两个男人甜甜一笑,像是才看到旁边的白攸宁和裴景悦,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白同志和景悦也在啊。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陆远声涵养好,见没人开口,便主动应了一句:“嗯,刚从靶场回来。”


    “去靶场了呀?”林晚晚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熟稔与怀念,“白同志也去学打枪啦?真厉害。”


    她说着,笑盈盈地补充道:“我记得以前景州哥也带我去过靶场呢,他还手把手地教我。哎呀,那时候我可笨了,景州哥还说我学得快,有天赋,第一天就能打中八环呢。”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陆远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白攸宁心头像是被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


    不疼,但是很清晰。


    【哦豁,开始上强度了。】


    【“他也教过我”,潜台词就是“你看,你有的我也有,而且我比你更早拥有”。】


    【这茶艺,都快赶上龙井了,清香扑鼻,回味悠长啊。】


    裴景州握着她的手,力道下意识地加重了些。


    他侧过脸,那张冷峻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正要开口,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挣了一下。


    白攸宁抽出了自己的手。


    这个动作,让裴景州的心往下一沉。


    裴景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林晚晚话里话外的无不彰显自己跟她二哥之间有多亲密。


    哼!她二哥都结婚了,还敢不要脸的贴上来,真贱!


    想破坏她二哥和嫂子的感情,做梦!


    她誓死捍卫她嫂子的地位,正憋着一口气准备开腔,白攸宁却先一步开了口。


    “是吗?”


    只见白攸宁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将一缕被风吹乱的鬓发,拢到耳后。


    她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还对着林晚晚笑了笑。


    那笑容,平和又大方,看不出半点被挑衅的痕迹。


    “那看来裴副团长教人确实很有经验。”


    她目光飘向身旁的裴景州,带着几分嗔怪和亲昵。


    “不过我这人笨,学得慢,一下午才勉强打了个十环,还得他手把手地多费心才行。不像林晚晚同志这么有天赋,一点就通。”


    她这一番话,说得四两拨千斤。


    林晚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白攸宁,嘴皮子竟然这么厉害。


    你学得快?那说明你不需要他费心。


    我学得慢,他才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


    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裴景悦站在一旁,眼睛都亮了。


    她偷偷地朝着白攸宁竖了竖大拇指,满脸都是崇拜。


    嫂子就是嫂子,几句话就把林晚晚堵得哑口无言。


    太厉害了!


    【看见没,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小绿茶想靠回忆杀来恶心我,段位还是低了点。】


    白攸宁心里正得意,却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他看着白攸宁平静中带着点狡黠的侧脸,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和沉闷,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重了。


    他宁愿她生气,宁愿她吃醋,跟他闹上一场,也不想看她现在这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堵得厉害。


    他没有再去看白攸宁,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林晚晚,那张冷峻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


    “你还有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刚才靶场上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林晚晚被他这一下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勉强维持着笑容。


    “景州哥,我……我是来问问,我哥最近有给你寄信回来吗?”


    这是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


    林晚晚的哥哥和裴景州是战友,两人关系不错,通过裴景州打听消息,也说得过去。


    【哟,借口找得还挺冠冕堂皇。】


    【不过这借口也太烂了点,真有信,通讯员会直接送到你家,用得着你特地跑来大院门口堵人?】


    白攸宁心里的吐槽刚过,裴景州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将这层意思表达了出来。


    “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部队有纪律,信件有专门的通讯员负责。如果有你哥的信,通讯员会送到你家,用不着跑来问我。”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林晚晚的身上。


    这已经不是不给情面了,这简直就是当众撕破了她那层伪装的遮羞布。


    林晚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她咬着下唇,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求助似的看向裴景州。


    可惜,男人连一个多余的反应都懒得给她。


    “没事的话,我们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