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遇上滚刀肉了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她三角眼一翻,把门拉得更开些,好让自己的声音传得更远。


    “什么房主?这院子我们家住了十几年了,从我嫁过来就住这儿,你个小丫头片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双手往腰上一叉,下巴抬得老高,一副“这地盘我说了算”的架势。


    白攸宁心头那点刚冒出来的火气,被这女人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浇得透心凉,转而化作了冷笑。


    【住了十几年就是你的了?按这逻辑,那故宫住了几百年了,也没见姓爱新觉罗啊。】


    她面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甚至还挤出了一个客气的笑容,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牛皮纸封套,将里面的房契展开。


    “同志,话不能这么说。这院子是我母亲林文静留给我的产业,白纸黑字,房契地契都在这儿呢。”


    那女人根本不看上面的字,只当那是张废纸,一把就抢了过去,拿在手里粗鲁地翻来覆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什么玩意儿,糊弄谁呢?随便拿张破纸就想来讹人?”


    她看也不看,手一扬,那张承载着白攸宁咸鱼梦的房契,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


    “我告诉你,这房子就是我们家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再不走,我可喊人把你们当流氓抓起来了!”


    白攸宁看着躺在地上的房契,心疼得抽了一下。


    那不是纸,那是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是她葡萄架下的安逸人生啊!


    【好家伙,抢了我的房,还扔我的房契,这操作,简直是强盗中的战斗机,无赖里的VIP。】


    就在白攸宁准备弯腰去捡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裴景州上前一步,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他弯下腰,捡起那张房契,用手指仔细地弹了弹上面沾染的灰尘。


    他将房契重新交回到白攸宁手里,然后才抬起头,看向那个撒泼的女人。


    “同志,我们是按规矩办事。房契地契都在,这是国家承认的私人财产,受法律保护。”


    他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和他说话时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扬,让那女人嚣张的气焰明显地矮了三分。


    她眼神闪烁,但嘴上依旧强硬:“我……我管你什么国家不国家的,反正我们住了这么多年,这就是我们的家!”


    裴景州面色不变:“如果你对这份房契的真伪有疑问,或者对这处房产的归属有异议,我们可以一起去房管所核实。如果你们坚持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请街道居委会的同志过来,一起协调处理了。”


    一听要找居委会,那女人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一圈。


    她知道这事儿闹到公家那里,自己不占理。


    下一秒,她忽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家门槛上,抬手就往自己大腿上用力拍去,嘴里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哎呦喂——没天理了啊!解放军欺负老百姓了啊!”


    “仗着自己穿了身皮,就来抢我们孤儿寡母的房子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她一边嚎,一边用眼角偷瞄胡同里的动静。


    这招果然好用。她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左邻右舍。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对着门口的白攸宁和裴景州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老王家的,谁欺负你了?”


    “那人穿了身军装,估计是军人呢。怎么敢干这么不体面的事?”


    “看样子是为房子的事儿……这院子不是老王家住了好些年了吗?”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朝白攸宁和裴景州罩了过来。


    白攸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直接一个好家伙,碰上职业选手了。开局一个坐地哭,伤害全靠吼。就这业务能力,我们文工团那帮小年轻见了都得喊声祖师爷。奥斯卡什么的格局小了,街道办都得连夜给她送面锦旗啊!】


    裴景州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能带兵打仗,能处理军营里最棘手的刺头,却拿眼前这种市井间的纠纷没辙。


    他能听见白攸宁的心声正在飞速盘算。


    【硬来肯定不行。她这么一闹,不明真相的群众只会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裴景州这身军装,不能因为我这点破事被抹黑。】


    【看来今天这房是收不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撤,回去好好查查这户人家的底细,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住进我家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就在裴景州想着要不要直接去找居委会主任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低下头,看到白攸宁冲他摇了摇头。


    “裴景州,我们先回去吧。”


    “这么多人看着,别影响大家。”


    她这副模样,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却主动退让,看上去既懂事又可怜。


    原本一些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邻居,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同情和思索。


    裴景州看着她。在这样混乱的扬面下,她没有慌乱,没有哭闹,甚至还在第一时间考虑到了他的处境。


    他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下,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点点头,扶着她的肩膀,护着她转身离开。


    那坐在地上的女人见他们要走,哭嚎声小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嘴里却还不依不饶地骂着:“没理了就想跑?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裴景州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女人的骂声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


    直到两人走远,拐出了胡同口,那女人才敢重新喘口气,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然后“砰”地关上了大门。


    坐上吉普车,白攸宁一直没说话,手里紧紧捏着那张失而复得的房契。


    她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胡同口,内心冷笑。


    【真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趴菜,吓唬两句就屁滚尿流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去。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门儿都没有,窗户也给你焊死!】


    【等着吧,胡同里的各位‘老住户’。这笔账,我白攸宁记下了。不把你们客客气气地请出去,都对不起我妈留给我的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