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咸鱼的职业素养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好你个裴景州!公报私仇!】


    【我不就是心里嘀咕了两句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她想抗议,可又没胆子。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哦不,是人家主动服务的,她哪有资格挑三拣刺。


    裴景州手上动作没停,面色如常,好像刚才那一下只是个意外。


    他把她背上的肌肉都推拿了一遍,直到药油完全吸收,皮肤微微发烫。


    “好了。”他收回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心的油腻,然后把红花油的瓶盖拧紧。


    整个过程,他都保持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需要修复的器械。


    白攸宁从枕头里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肩膀。


    【咦?好像真的松快多了。】


    【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但效果显著。】


    【看来这个黑心肝的,还是有点本事的。勉强算他功过相抵吧。】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拉好衣服,避开裴景州的视线。


    “谢谢。”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裴景州没接话。


    他把红花油放回柜子,然后开始铺地铺。


    动作熟练,几下就把被子铺得平平整整。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红花油味儿,熏得白攸宁有点上头。


    【这味道,太冲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屋里藏了个跌打损伤的老中医。】


    她缩进被子里,背对着裴景州。


    虽然身体放松了,但精神上却有些别扭。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刚进行了一扬“亲密接触”,这气氛怎么想怎么奇怪。


    【睡觉睡觉。眼不见为净。】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也许是身体太累,也许是红花油的药效起了作用,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屋子里的灯熄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屋里镀上一层清冷的银灰。


    白攸宁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


    红花油的辛辣气味在黑暗中格外浓郁,霸道地占据了整个空间。


    裴景州平躺在地铺上,却没有半分睡意。


    他习惯了这股药油味,往常在部队里,训练拉伤是家常便饭,这味道闻着只觉得寻常。


    可今晚,这气味里好像混杂了点别的什么,让他心绪不宁。


    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馨香。


    两种味道缠绕在一起,让他心头无端升起一股燥意。


    他抬起手,在黑暗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上面还残留着方才推拿时的触感。


    细腻,温软。


    和她嘴上不饶人的劲头不一样,她的骨架很小,腰肢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裴景州闭了闭眼,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她趴在床上,后背线条在灯光下起伏的样子。


    他翻了个身,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军人的警觉和自律让他习惯于快速入睡,但此刻,他却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塞了一团麻。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可裴景州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


    他扯了扯睡衣的领口,脸上有些发烫。


    幸好,屋里够黑,没人看得见。


    白攸宁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准时把她唤醒。


    白攸宁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感受身体的状况。


    【……居然没散架。】


    预想中那种骨头重组般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虽然肌肉还是酸胀的,但比昨天那种要命的疼好了太多。


    【看来昨晚那顿“毒打”按摩,还是管用的。】


    【裴景州,算你还有点人道主义精神。】


    她从床上爬起来,动作虽然还有些迟缓,但至少能自理了。


    房间另一边,裴景州早就收拾利索,军装笔挺,正在窗边活动筋骨。


    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他停下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些了?”


    “嗯。”白攸宁含糊地应了一声,抓起衣服去了洗漱间。


    早饭桌上,陈玉珠看到白攸宁的气色比昨天好,很是高兴。


    “看,我就说年轻人恢复得快。攸宁啊,今天也要加油。”


    【加油?加什么油?往我这条快要风干的咸鱼身上浇油,是想把我直接架在火上烤了吗?】


    白攸宁心里哀叹,脸上却还得挤出个感激的笑容:“嗯,妈,我会努力的。”


    裴景悦这时候也放下筷子,她今天要去学校图书馆查资料,所以吃得快些。


    她看向白攸宁,眼神里带着几分真切的佩服:“嫂子,你真不容易。我哥说那个陈教习是他们团里出了名的‘铁面’,你能坚持下来,太了不起了。”


    【了不起?我这是被架在火上,不得不扑腾。】


    【小姑子,你滤镜太厚了。你嫂子我但凡有第二条路可选,现在已经在床上躺平,与周公畅谈人生理想了。】


    裴景悦听着嫂子那有气无力的心声,抿嘴笑了笑。


    她觉得嫂子这人特别有意思,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但偏偏心里想的那些话,透着一股子她从未接触过的鲜活劲儿。


    去文工团的路上,白攸宁比昨天安静了许多。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脑子里盘算着今天的训练。


    【陈教习的“循序渐进”,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新花样。】


    【只要不让我跑八百米,一切好商量。】


    裴景州平稳地开着车,快到文工团门口时,他忽然开口:“训练的时候,专心点。”


    白攸宁一愣。


    【专心?我哪有不专心?我连骂你的工夫都快没了。】


    “别总想着偷懒。”


    裴景州又补了一句。


    【……!】


    【裴扒皮!周扒皮都没你扒得狠!】


    白攸宁气结,但又无法反驳,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车停稳,她解开安全带,气鼓鼓地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大楼里走。


    【咸鱼也是有尊严的!我偷懒,那叫保存实力,是战略性撤退!】


    走进更衣室,其他学员已经到了不少。


    看到白攸宁进来,麦莉和林晚晚那边传来一阵低语。


    白攸宁懒得理会。


    她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爱说说去,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陈锋准时出现在训练室。


    “我们开始吧。”


    早功开始。


    压腿、下腰、踢腿……一套流程下来,白攸宁虽然吃力,但总算能跟上节奏了。


    陈锋在她身边转悠,观察着她的动作。


    “不错,今天身体协调性比昨天好。”


    【那当然,我可是花了钱……哦不,是挨了打的。】


    “但是核心力量还是太差。”


    陈锋用教鞭点了点她的腰腹,“这里,收紧。别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像咸鱼。】


    白攸宁在心里默默回答。


    一上午的基础训练结束,白攸宁感觉自己又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