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还是家里好

作品:《资本家小姐被读心后,全家杀疯了

    “慢点吃,别噎着。锅里还有,管够。”


    【呜呜呜,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训练室是地狱,家里是天堂。为了这口猪蹄汤,我这罪遭得也算值了。】


    白攸宁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能点头如捣蒜,表示感谢。


    裴振国看她这副狼马吞虎咽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他自己戎马半生,知道体能消耗大是什么滋味。


    “陈锋那个同志,训练方法是有些粗糙。”


    裴振国放下筷子,对裴景州说道,“他是带男兵出身,手底下没轻没重的。你既然打了招呼,就要跟进,别把人练伤了。”


    【哟,公公这是心疼我了?还是心疼他裴家的面子?】


    【万一我练出个好歹,他这军区大领导的儿媳妇成了瘸子,说出去不好听。】


    裴景州也吃完了,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斯文。


    “陈锋有数。他调整了计划,前期主要是恢复体能和打基础。”


    “攸宁的底子,确实需要下功夫。”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下功夫’?我这都快被‘功夫’给上了!】


    【裴景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


    白攸宁在心里把裴景州翻来覆去地骂了几遍,但面上还得装出虚心受教的样子,冲着裴振国和陈玉珠笑了笑:“爸,妈,我没事。陈教习也是为我好,我能坚持。”


    【坚持个鬼。我明天就想请病假。】


    陈玉珠听着她的心里话,知道今天肯定也是累着了,更心疼了:“哎,我们攸宁真是懂事。景州啊,你平时也要多关心关心攸宁,别光顾着你部队里的事。”


    裴景州看了白攸宁一眼,应了一声:“知道了,妈。”


    【他知道?他知道个锤子。】


    【他巴不得我天天在训练室里死去活来,好早日达到他心目中‘军嫂’的标准。】


    一顿饭吃完,白攸宁感觉自己的血条总算回满了一半。


    她主动帮着陈玉珠收拾碗筷,陈玉珠哪里舍得让她干活,连声催她去休息。


    “你这一天累坏了,快回屋歇着。这点活儿我来就行。”


    白攸宁也没硬撑,她的腰和腿确实酸得厉害,多站一分钟都是折磨。


    她慢吞吞地挪回了房间。


    房间里,裴景州已经换了身居家的便服,正坐在桌前看文件。


    昏黄的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显得比白天柔和了些。


    白攸宁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把自己平平整整地摊在床上。


    【累死我了。】


    【这床板怎么这么硬,硌得我骨头疼。】


    【想念我那两米宽的席梦思大床,还有蚕丝被……】


    她翻了个身,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结果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裴景州听到动静,从文件中抬起头。


    白攸宁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那模样,像只受了委屈又无处申冤的小猫。


    【裴景州,你个罪魁祸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景州放下文件,站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


    他走回床边,把瓶子递给白攸宁。


    白攸宁愣了一下,接过来一看,是红花油。


    【……?】


    【黄鼠狼给鸡拜年,第二弹?】


    【他这是良心发现,还是怕我明天真的起不来床,耽误了他的改造计划?】


    “擦了药,明天会好些。”裴景州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


    白攸宁狐疑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我自己来。”白攸宁把红花油拿过来,拧开盖子。


    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


    她倒了点药油在手心,往小腿上抹。


    可后背和腰上的酸痛,她自己够起来实在费劲。


    她像条虫子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试图把药油擦到后腰上,动作滑稽又笨拙。


    裴景州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着她那副费劲的样子,忽然伸手,从她手里拿过了红花油。


    “趴好。”他命令道。


    【???】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们是合法夫妻,但我们不熟啊!】


    白攸宁警惕地看着他。


    “不想明天瘫在床上,就听话。”裴景州把药油倒在自己手心,搓热。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心带着粗粝的茧子。


    白攸宁犹豫了一下。


    酸痛的腰背在叫嚣着,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逞强没有意义。


    【算了,就当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按摩机器。】


    【反正我这块咸鱼肉,他也没兴趣。】


    她心一横,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轻点儿。”


    裴景州没说话。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后腰上。


    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适中,准确地按在她酸胀的肌肉上。


    掌心的热度混着红花油的药效,渗透进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缓解。


    【咦?别说,还挺舒服。】


    【这手法,比我在美容院找的按摩师还专业。】


    【裴景州,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了推拿?】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药油的香味和手掌摩擦皮肤的声音。


    白攸宁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资本家偶尔也会发善心。】


    【看在他这手艺不错的份上,暂时原谅他白天对我的摧残。】


    裴景州的手在她背上游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下这具身体的纤瘦和僵硬。


    她确实太缺乏锻炼了。


    他也听到了她脑子里那些迷迷糊糊的念头。


    按摩机器?


    资本家?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按压的力道,悄无声息地加重了一分。


    “嘶——”白攸宁被突如其来的酸痛激得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


    【谋杀亲妻啊!】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