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宝贝

作品:《恶人磨

    李钰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此刻,他在鸿胪寺,各国使臣陆续前来,事务繁杂,鸿胪寺所有人上到鸿胪寺卿下到普通小吏都风风火火,忙的不可开交。


    中原新朝伊始,从前与北国南国各自建交的周边国家都开始重新同大霁建立联系,保持河运商路通顺,是他们主要的目标。


    这其中的大头就是西戎北狄的部落联盟,与北国征战多年的北狄七部落皆派了各自的代表,而与南国不对付的西戎三戎派出了他们共同的使臣。


    “这北狄七部落每个部落都派了一个使臣,西戎就团结多了,只有一个。”,鸿胪寺卿苦恼,“这西戎使臣还好,北狄七个可怎么安排,蛮夷内斗,安排在一处恐怕不妥,少卿,依你之见该如何呀?”


    鸿胪寺卿是个年过六旬的和蔼老头,不过他近来有些过度依赖李钰了,严谨点说,自他担任这鸿胪寺少卿以来,遇事不决,这鸿胪寺卿就端来他的固定台词“少卿,依你之见该如何呀?”


    饶是他再尊老敬老,兢兢业业,听到这句话他就脑子疼,眼皮跳。


    李钰按了按眉头,回话:“就安排在一处,他们越闹对我们越好。”


    鸿胪寺卿用他那皱的像树皮一样的手拍拍他的臂膀,“少卿说的有理,后生可畏啊,我大霁国有少卿这样的肱骨之臣实乃大霁之幸啊。”,这也是他得到李钰回答的惯用夸赞话术。


    李钰已没有了第一次听到时的动容,现在他能面无表情的接下鸿胪寺的海夸,并且内心毫无波澜。


    “虽然,西戎北狄来朝路上还要耽搁一月余,但安排使臣住处宜早不宜晚,”他想到了别处,“况且西戎还派来了公主和亲。”


    说到公主和亲,鸿胪寺卿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他瞥一眼李钰,露出老者看待小年轻时的那种八卦又亲切的眼神,这公主和亲,和到谁头上还不明显吗。


    如今的大霁皇室只有霁明帝和肃王两家人,霁明帝有诸多公主,皇子除了夭折的只有一个太子,太子妻妾都有,那西戎公主自是不能嫁于太子,肃王倒是有两个儿子,可是嫡亲的小儿子不是个正常人,听说已经娶了南霁的鬼公主,那么这样排除下来,就只剩肃王府的大公子李钰,刚好李钰还没有婚配。


    李钰当然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西戎公主的和亲对象,这是皇上和太子所愿,而他现在只能选择如了他们的愿。但是他不想接鸿胪寺卿调侃的眼神,行了礼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出了值房的门,李钰就迫不及待地对长随正宝说:“这鸿胪寺卿到底什么时候告老还乡?位子还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吧。”


    正宝笑笑:“公子,这个有准备的人莫不是说你自己?这鸿胪寺卿也挺可爱的,人家就调侃一下您,您就恼羞成怒,要把老人家赶下位子也太坏了。”


    李钰冷笑一声:“按照你的意思当官是靠着可不可爱,人好不好,而不是看才能?可笑。”


    “公子您上次不是说我孤寡的氛围影响您了吗,现在这和亲公主来了,您的姻缘来了,正宝我啊也要寻到有缘人了。”正宝笑着开始畅想。


    李钰懒得理他自顾自往外走,刚出了鸿胪寺的门就碰到了在此等候的暗卫甲。


    看到李弃的暗卫,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俯身靠过去低语:“到了王府再说。”


    到了王府李钰的小院,暗卫甲也从一个角落跳了下来。


    李弃的暗卫当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跟着他进王府,现在肃王和王妃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暗卫偷偷跟来实为上策。


    “说说吧,小七现在怎么样了,听说被下药了还好吗?”李钰更了衣,朝着上坐摆着的观音像上了香,又拜了拜。


    暗卫甲是个好的,也是个傻的。


    所以他这样说:“主上在床上动弹不得,嗓子也被毒哑了,世子妃整日盯着他,属下找准了机会才能与主上见上面。”


    李钰不敢相信,又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小七对公主一往情深,可公主呢?


    北军入关取城,在伤华看来,就是他们逼得她的父皇自戕,现在落在敌国世子手里,她在想什么呢?


    她当初死亡说不定就是为国自戕,这样的人对于北国皇室出身的李弃还能有爱?


    小七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有点急了:“你去召集剩下的暗卫跟我走,他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暗卫甲信誓旦旦义愤填膺地道:“主上让我带公子前去,为他报仇。”


    李钰有一丝困惑:“对了,小七被毒哑了,他怎么跟你说?”


    暗卫甲:“主上在我手上写的。”


    救人要紧,李钰救人心切自然忽略掉了其中的不当之处,在暗卫甲的指引下带着一众人马快马加鞭往城外的山头进发。


    话说李弃,他在暗卫甲离去之后,继续接受伤华无微不至的照顾。


    伤华呢,她看了厨房大娘用酸掉牙的樱桃做出了可口又好看的点心后,就对下厨房一事跃跃欲试,她有点爱上做点心了。


    她看着厨房大娘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地,气势浑然天成,仿佛她是厨房这一隅之地的女王一样,掌控着各种食材,做出一道又一道令人馋涎的佳肴,成就感十足。


    秉着照顾好李弃,增加她在他心里重量的初衷,她决定要跟着厨房大娘学做点心,日后做给李弃吃。


    大娘听了伤华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瞧着这年轻的夫人想必也是京中某个富贵人家的娘子,跟着她一个乡野村妇下厨房,学做菜,成什么样子嘛。


    “夫人,这可使不得嘞,您是主子怎么能跟着下人在这脏乱的厨房走动呢。”大娘礼貌推拒。


    可是伤华很固执,“大娘你就答应我吧,我就学些简单的就行,我想做给我夫君吃。”


    一个娇滴滴又美若天仙的小娘子求你,连大娘都有点受不了了,大娘也有个和伤华年岁差不多的女儿,再说,这些天也没看见小娘子的夫君,听说是个瘫子,大娘的恻隐之心开始泛滥。


    “那好吧,夫人就跟我学些简单的就行,还有你们都叫我隋大娘就行了。”隋大娘对着伤华和四小圆圆说,


    见隋大娘答应了,伤华和四小圆圆都很高兴。


    “隋大娘,谢谢您啦。”伤华笑颜弯弯。


    隋大娘见了不禁感慨:“夫人可真好看呐,我也有个像你这般大的女儿,这看着你啊就能想起她。”


    眼前的小娘子是真好看呐,是隋大娘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娘子了,可惜啊可惜,嫁了个有身疾的男子,可能是父母之命吧,咳,作贱了这么好看的美人。


    听隋大娘提起女儿之事,伤华也想起了她的母妃,“隋大娘您女儿呢?”


    提起女儿隋大娘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意,“我女儿啊,一年前就出嫁了,自出嫁后就见不到几面了。”


    她疑惑,“为什么嫁人后就见不到了?”


    隋大娘觉着伤华不谙世事单纯的很,想必嫁人前也是有人疼爱的孩子,对着伤华也多了些长者的慈爱,


    “这姑娘家啊嫁了人当然不能总回娘家,夫人想娘亲也不能总是回去探望,您说是不是?”


    说及此,伤华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我的母亲早就过世了。”


    “哎呀,这这,夫人都怪我,提这些。”触及了人家的伤心事,隋大娘慌张之余又对伤华多了几分心疼,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因为这份慌张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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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手已经搭上了人家夫人的手。


    她看到大娘安慰自己的手,有点粗糙但很温暖,她唇角一弯,也拍拍大娘的手,“没事的大娘,我现在有我的夫君就够了。”


    听了这话,隋大娘更加心疼她了,这夫君没有也罢,也是个傻孩子。


    “夫人,我这就把我拿手的点心做法都交给您,您不做给您夫君,做给自己吃也成啊。”


    反正隋大娘已经言辞恳切地答应了伤华做点心,她就满意了高兴了。


    傍晚的时候,晚霞依旧照进了房间,把屋内照的金黄金黄的,很是好看。


    伤华把李弃的头掰向支摘窗那边,“看,是不是很好看。”


    嗯,实在是很好看。


    她笑的很开心,他觉得这晚霞有些醉人,看着她被晚霞照的迤逦的侧脸,他心里飘飘的,要是可以动,他想他会忍不住亲亲她粉嫩的小嘴,再亲亲她秀气的小翘鼻。


    他们看了很久,直到霞光像潮水般从屋内褪去,最终被收进远处的山头里。


    不久,屋内灯火通明。


    伤华有点犯愁,李弃需要沐浴更衣了。


    四小圆圆已经把换洗的衣裳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得她来做了。


    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她是有些害羞的,可是她造的孽只能由她来承担了。


    她在浴房扭捏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戳戳李弃的手臂,“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我是好心帮你沐浴,你可别多想。”


    这样说着,手指已经攀上了李弃衣襟的交领处,他衣襟身侧的襟带被她解开,剩下的她不敢扒开只用手指慢慢挑开,这一动作如此缓慢,李弃只觉着衣襟慢慢从他身上划走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他身上走动一样,痒且难忍。


    一片精壮的白皙胸膛露出来,伤华的呼吸都顿了一下。


    怎么说呢,李弃的身体很好看。


    肩膀很宽,从手臂到胸膛再到腹部,都有紧致均匀的肌肉,精瘦有力的腰身被裤腰缠着,隐约能看见一些线条。


    碰到裤腰带,她怂了,一时间,她脑内天人交战。


    最后她以“反正都是要看的”为由,褪下了李弃的裤子。


    好丑。好大。


    那个东西这么丑的嘛。


    她要哭了,这要怎么用嘛。


    李弃看到伤华与他的下身打照面后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嘴角向上一勾,还稍微挺了一下。


    她都不敢看,只能扶着他入水,眼睛盯着毫不相干的墙面,双手往他身上乱搓几下,又往他身上倒了好几次水就算完了。


    弄完这一切,她躺到床上的时候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很疲惫,想到那个丑丑的巨物,她离李弃远了些。


    这一举动,没有逃过李弃的眼睛,他无奈一笑,心里却在想,这么怕可不行,毕竟以后要天天用。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李弃拿着一个棍子一直戳她,都把她戳痛了,任她怎么哭怎么求,他都不放过她。


    她在梦里哭,在梦外也哭,把李弃哭醒了。


    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可她的哭泣不止,动静反而更大了,她边哭嘴里还喊着李弃的名字。


    他看不了伤华哭,他努力试着移动身体,这一移就发现他的上半身已经能动了。


    他拢她的身子入怀,构成一个完全镶嵌的模样,大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呀拍,唇贴着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亲抚着,心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她还是断断续续地哭,在他怀里抽噎着,眼泪都砸进了他心里。


    李弃一时手足无措,一声“宝贝”就那么脱口而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也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