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半夜声音折磨死郡主千金了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今日多谢张县令款待,我敬你一杯。”


    王胜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里晃了晃。


    张实连忙起身,双手举杯,杯沿都沾了酒渍:


    “将军客气了!”


    “早就听闻王将军武艺超群,杀胡敌,打山匪,是个能人!”


    “更难得的是,将军还有读书人的气质 —— 那首《出塞》,‘不教胡马度阴山’,如今整个大晋都传遍了,我家小儿都能背呢!”


    “不过是见了北边的雪,随口胡诌的,算不得什么。”


    王胜笑了笑,指尖摩挲着杯壁。


    “怎么不算!”


    县尉武石在一旁插话,嗓门洪亮,


    “前不久将军剿灭鹰嘴崖山匪的事,我们临汾县也听说了 —— 只带了几百人,就把上千山匪打得落花流水,那山匪之前还敢来我们县境骚扰,抢粮食、绑人,害得我们头疼了好一阵子!”


    “王将军这是为我们除了大害啊!”


    一桌子人顿时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王胜,又奉承黄楚楚端庄得体。


    酒过三巡,满屋子都是客套话,却也透着几分实在 —— 反正夸人不花钱,还能讨得贵人欢心,何乐而不为?


    酒足饭饱后,张实早已安排好了住宿。


    黄楚楚的房间就在王胜隔壁,都在县衙后院,清净暖和。


    房间里烧着炭盆,暖意裹着淡淡的炭香,黄楚楚洗漱后躺在床上,刚闭上眼,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响。


    那声响不似惊雷,却像细羽毛似的挠在心上,时轻时重,连带着炭盆里的火星子都跟着跳。


    黄楚楚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听过这个?


    但想到王胜的妻子随行一起,便想到了这是什么声音,脸瞬间烫得能煎鸡蛋,慌忙把锦被拉过头顶,死死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像是长了腿,透过墙壁钻进来,清清楚楚地落在耳里。


    她想起白天王胜沉稳的样子,想起他在城门口指挥队伍时的从容,再对比此刻的声响,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真是折磨死我了……”


    她用力攥着锦被,指节都泛了白,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夜,黄楚楚几乎没合眼。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胜在院子里打拳练习。


    正好撞见黄楚楚从隔壁房间伸着懒腰出来。


    她的发髻比平时松了些,眼下的青黑像涂了层淡墨,脸色也有些苍白,走路都有些晃神。


    “楚楚小姐,怎么没睡好?”


    “黑眼圈这么重。”


    王胜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带着几分疑惑,眼神扫过她的脸,还没反应过来昨夜的事。


    黄楚楚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想说:


    “还不是你害的”,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这种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得出口?


    她只狠狠瞪了王胜一眼,耳尖泛红,转身带着侍女就往餐厅走,裙摆都带了风。


    进了餐厅,陈沁和雅娜已经坐在那里喝粥了。


    陈沁穿着淡粉色的襦裙,端着粥碗的手顿了顿,耳尖泛红,低头小声说:


    “楚楚小姐早…… 昨晚我不知道你住隔壁,实在对不住。”


    雅娜却没那么多顾忌,她穿着胡羯族的窄袖长袍,挑着眉笑:


    “这有什么?草原上夜里风吹帐篷,声音听得更清,楚楚小姐还是太害羞啦!”


    黄楚楚坐下时,脸还红着,拿起勺子舀了口粥,滚烫的粥滑进喉咙,却没驱散心里的窘迫。


    她埋着头喝粥,连头都不敢抬 —— 这一路,怕是要多些尴尬了。


    ...........


    雪总算歇了,可北风却没半点收敛,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队伍刚出临汾县城门,马蹄踏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脆响,溅起的碎冰碴子打在马腹的皮甲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王胜勒住马,侧头看向身侧的陈三。


    陈三正攥着缰绳,另一只手揣在怀里暖着,见将军看过来,连忙挺直腰板。


    “我安排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胜的声音裹在风里,不高,却带着股沉稳劲儿。


    “回曲正!”


    陈三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回话,眼神还往队伍末尾扫了扫,


    “从流民里挑了二十五个身板结实的汉子,都愿意跟着做马夫 —— 咱们管饭还发月钱,好多人抢着来呢!”


    “就是剩下的大多太虚弱,走不了远路,我给每人分了一斤麦米,让他们先熬粥顶着。也跟他们说了,若是能活者走到柱石县莽山村,那儿会收留他们。”


    王胜点点头,他如今也只能救济一下这些人,只要他们能挨过这个冬天,或许来年来投奔他定能给予活计,至少不会饿死。


    真希望天下太平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和蓝星的人一样。


    目光投向那二十五个新加入的汉子 —— 他们穿着打补丁的短褐,手里攥着粗麻绳,紧紧跟着最后几辆马车,


    陈三早上给他们也吃了顿饱饭,这些人脸上虽带着疲惫,陈三早上给他们也吃了顿饱饭却有了点活气。


    “沿途接着招。”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马鞍上的铜环,


    “平阳郡是边地,土地薄,人也少,招不到多少,这多年的胡人骚扰和掠夺,让人口更加减少了。”


    “等往南走,寒冬熬不下去的流民会更多,到时候多挑些精壮的。”


    陈三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笑着说:


    “原来您带二十车麦米是为了这个!”


    “我前几天还纳闷呢,还以为将军要拉去洛阳做粮食买卖,赚笔差价呢!”


    王胜没接话,只是抬头望了望天 —— 铅灰色的云还压得很低,看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下雪。


    队伍末尾,王田正带着十个人垫后,他们骑着马,时不时回头张望,警惕地盯着来路。


    这一路走得比昨日顺当些,中途只在一处避风的山坳里歇了次脚,让马喝点温水,人啃了块干饼。


    等到日头西沉,暮色漫上来时,远处终于出现了绛邑县的轮廓。


    那县城看着就寒酸,城墙也就一丈多高,墙砖斑驳,好些地方还缺了角,城门上方的 “绛邑县” 三个字,漆皮都掉得快认不清了。


    “曲正,到了!”


    前头的斥候高声回报。


    王胜眯眼望去,只见县城的东、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只有北门还开着道缝,门口停着一顶青布小轿,几个侍从缩着脖子在轿旁跺脚。


    侍从远远望见队伍的旌旗,才慌忙撩开轿帘,里头的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下来 —— 正是绛邑县令贾吉。


    “曲正,你看。”


    王宝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更低,


    “从平阳郡城跟来的那伙人,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