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招来的不是财,是刀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铺好后用细竹枝轻轻抚平,再取少量清水,用瓢沿槽边缓缓浇下,
让水慢慢浸润糖末 —— 水量需严格控制,以刚好没过糖末为宜,若水量过多,会冲散糖末,导致杂质随水渗入;
水量不足,则无法充分溶解糖分。
第三步是淋糖与收集。
水渗入糖末后,会带着溶解的蔗糖慢慢透过黄泥层。
黄泥中的微孔能吸附糖液中的色素和杂质,让透过的糖液变成淡黄色。
此时需用陶碗接住槽底滴出的糖液,滴得慢时可每隔半个时辰往糖末上补少量清水,
全程约需六个时辰,直到滴出的糖液尝起来甜味变淡(约为原红糖甜度的三成),便停止淋制。
第四步是熬糖与结晶。
将收集到的淡黄色糖液倒入铁锅,用小火慢熬,边熬边用长柄木勺搅拌,防止底部烧焦。
熬至糖液浓稠,能挂在勺上形成 “蜜线”(即勺底的糖液滴下时呈连续的细线,而非断线),便关火。
将熬好的糖液倒入铺着细麻布的竹匾中,静置在阴凉通风处。
约一日后,糖液表面会凝结出一层薄霜,接着逐渐形成颗粒状晶体,这便是粗制白糖。
最后一步是提纯与晾晒。
将竹匾中的白糖晶体连同残留的少量糖液倒入细麻布中,扎紧袋口,悬挂在通风处让多余水分沥干。
沥干后倒出晶体,用细筛筛去粉末状杂质,再铺在竹席上晾晒一日,直至完全干燥,便得到色泽雪白、颗粒均匀的白糖。
这样前后又捣鼓了五日时间,终于是顺利的把这个精制白糖的提炼过程给复原和熟悉。
这种方法虽耗时费力,且一斤红糖仅能出四两左右白糖,但在缺乏现代设备的西晋,已是提炼白糖的精妙之法。
淋过糖的黄泥也并非废物,可重复使用三次,只是每次使用前需重新用清水冲洗 “养泥”,吸附能力才不会减弱。
王胜捏着块红糖在指间掂量,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如今红糖市价五百个铜板一斤,而粗麦米才五个铜板一斤,这么算来,一斤红糖竟能换一百斤粗麦米。
他又掰着指头细算提炼的账:
一斤红糖能出四两白糖,折算下来每两的成本是一百二十五个铜板。
再算上人工 , 一个工人一天三个铜板工钱,能出一斤白糖,即便加上各种损耗,精制白糖每两的成本也不过一百三十个铜板。
“我若按一两银子一两的价卖……”
王胜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
“这绝对是泼天的暴利。”
他心里畅快,起身走出房间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这雪白的糖,就叫 “雪糖” 吧,倒也配得上它晶莹的模样。
入夜后,等其他人都回了家,王胜才悄悄端出个陶碗,里面盛着的正是雪糖。
“夫人们,都过来。”
他扬声喊着,
“我做了些麦饼,来尝尝鲜。”
柳嫣正纳着鞋底,闻言抬眼笑道:
“麦饼有什么稀奇的,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嘴上虽这么说,还是跟着李清萍几人走了过去。
微弱的烛光下,麦饼上沾着的雪糖并不起眼,只有细碎的光点在糖粒上闪烁。
四位夫人各拿起一块咬了下去,舌尖先是触到麦饼的粗糙,随即被一股清甜裹住,还带着点颗粒感的脆。
“真甜。”
李清萍先开了口,指尖捻起麦饼上一点白色颗粒,
“这晶莹剔透的是什么?是糖吗?”
雅娜也凑近烛光瞧了瞧:
“哪有这么白的糖,我可没见过。”
“被你说中了,今晚有奖。”
王胜嘿嘿一笑,伸手在雅娜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
雅娜眼波一横,嗔道:
“不老实,小心我榨干你。”
话里的意味再明白不过。
“嘿,哪回不是你嘴上嘴硬,到最后还不是求饶。”
王胜也不示弱,笑着回了句。
李清萍没理会两人的调笑,仔细品着嘴里的甜味:
“还真是糖。你这几天关在屋里,就是捣鼓这个?这要是拿出去卖,怕是能卖出天价。”
“嗯,这叫雪糖。”
王胜点头,语气里带着笃定,
“打算一两雪糖卖一两银子。”
“啊?这么贵?”
李清玉惊得低呼出声,手里的麦饼都差点掉了。
“红糖本就值五百个铜板一斤,就算找到大量货源,成本也降不了多少。”
王胜解释道,
“况且一斤红糖只能提炼四两雪糖,眼下一两雪糖的成本约一百三十个铜板,卖一两银子,差不多有十倍的利。”
李清萍在心里默算片刻,点头附和:
“这确实是只有贵族富商才享用得起的东西。普通百姓买红糖都得掂量,哪会买这雪糖。”
“没错。”
王胜眼里闪着光,
“我要赚的,就是那些有钱人的银子!”
烛光在众人脸上跳动,碗里的雪糖泛着柔和的光,像藏着一捧细碎的星光,映得每个人眼里都亮堂堂的。
王胜目光扫过面前的四人,指尖在桌上的糖块上轻轻敲了敲,沉声道:
“这制糖的法子,眼下我只告诉你们四个。”
“但有句话得说在前头 —— 现在绝不能开工做,更不能拿出去卖。”
他顿了顿,望着窗外作坊的方向:
“咱们现在开的豆腐,香皂,纸三个作坊,利润已经够惹眼了,保不齐早有人在暗处盯着。”
“这雪糖的利,比那三个加起来还厚,真要是现在亮出来,跟抱着金元宝走夜路没两样。”
李清萍握着手册的手紧了紧:
“你的意思是……”
“得等。”
王胜的声音压得更低,
“等咱们有了能护住自己的力量再说。”
“我如今不过是个曲正,手里那点兵,镇不住这泼天的利。”
“真把雪糖摆出去,别说那些士族豪强,怕是连郡城里的官老爷都要红了眼。”
陈沁想起前阵子有人偷偷摸进肥皂作坊打探,心有余悸道:
“你是怕……”
“怕引来杀身之祸。”
王胜直接点破,指腹摩挲着雪白的糖块,
“这东西太金贵了,谁攥着这手艺,就等于守着座挖不完的宝库。”
“可咱们现在根基太浅,宝库门一打开,招来的不是财,是刀。”
他抬眼看向四人,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所以这手艺得藏好了,你们四个烂在肚子里也不能露半个字。”
“等我在军营里站稳脚跟,手里的人够多、枪够硬了,再把这雪糖拿出来 —— 到那时候,谁想动歪心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