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这身子...... 莫不是铁打的?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选对地方是头一要紧的。”
“你看这几块石板,又平又光,白天让日头晒足了,傍晚摸着还发烫,把湿纸坯往上一贴,热气能从底下往上烘,干得比在草席上快一半。”
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纸坯边缘,继续说道:
“贴的时候也有讲究。”
“得先把石板擦得干干净净,再泼上点清水,等水快渗进去了,就把纸坯平平整整铺上去,用手从中间往四边抹,”
“把里头的气泡赶出来,让纸坯紧紧贴着石板,这样受热才均匀,干了也不容易卷边。”
王大力在一旁问道:
“那要是真下起雨来,总不能让雨水浇了吧?”
“早有准备。”
王胜往不远处指了指,那里搭着个简陋的棚子,棚顶铺着厚厚的茅草,
“我会在这里扩建一些棚子,棚底下也支了几块石板。”
“要是看着天要变,就把没干的纸坯挪到棚子里,再在棚子四周支起炭火盆,不用太旺,能让棚子里有点热气就行,这样就算阴雨天,纸坯也能慢慢烘干,就是得费点炭火。”
这时候李清玉也走近来了问:“那晒的时候,要不要时不时翻一翻?”
“可不能翻。”王胜摆了摆手,
“这麻纸没干透的时候娇贵着呢,一翻就容易破。”
“得让它安安稳稳在石板上待着,等摸着纸边有点发脆了,再用小刀沿着纸边轻轻撬起一角,然后慢慢揭下来。”
“你看那些已经干透的纸,又平整又结实,这都是靠好好晾晒出来的。”
正说着,一阵风吹过,晒扬上的纸坯轻轻动了动。
王胜站起身,望着那些在阳光下渐渐失去水分的麻纸,说道:
“只要照这些法子来,不管是大太阳天还是阴雨天,都能让纸坯顺顺利利干透。”
“等这些纸都干了,咱们就可以捆成摞,拿去给商铺售卖,这等纸张又轻便又实用,还比现在市面上的纸张便宜很多,保准大卖。”
王胜看着眼前这群摩拳擦掌的乡亲,忽然提高了声音:
"大伙听着,眼下先招这三十人只是开头。”
“等作坊出了效益,咱们就扩大生产,到时候你们都是带徒弟的师傅,工钱要往上涨三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发亮的眼睛,
"而且我这里还有新法子,能造出更光滑、更白净的纸张,往后教给你们,保准比现在的手艺更吃香!"
"好哇!"
人群里爆发出震耳的欢呼,王大力激动得直拍大腿,围裙上的面灰都震落下来:
"俺要是能成师傅,往后俺家二小子也能跟着学手艺,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赵铁柱叼着的烟袋锅差点掉地上,他瓮声瓮气地喊:
"王胜,你说咋干俺们就咋干,就是拼了这身力气也值!"
接下来的四五天,王胜家的院子里整日飘着皂角的清苦香气和草木灰的微涩气息。
被选中的妇女们围着大木盆,笨拙地学着搅拌油脂与碱水,起初总掌握不好比例,搅出来的皂液不是太稀就是太稠。
张翠花急得直冒汗,背地里偷偷用自家的猪油试验,夜里就着月光在灶房里练了三回,终于摸到了门道。
东厢房里的汉子们也没闲着,泡在石灰水里的麻料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赵铁柱带头跳进齐腰深的水池里踩揉麻料。
陈沁带的十个年轻人也渐渐进入状态,春桃把账本记得工工整整,连皂角用了多少两都标得清清楚楚。
王胜站在院门口望着这一切,成绩喜人,心里渐渐有了谱。
村后头那片平整的荒地他早就瞧上了,约莫有几十亩,要是能盘下来一块盖成正经作坊,再砌上青砖窑炉,产能至少能翻五倍。
到时候不仅本村人有活干,邻村的壮劳力肯定也会闻风而来,说不定还能引来流民 —— 这年头,有口饭吃的地方,就不愁没人来。
这天清晨,王胜醒得比往常迟了些。
窗纸已经透亮,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发酥。
昨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苏巧巧红着脸捏着衣角,羯族女子雅娜却大大方方地推了她一把,两人一左一右挨着坐下,烛火把她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的。
这要从前夜说起:
"前几日...... 夜夜都听见动静......"
这几日晚上忍受折磨的苏巧巧声音细若蚊蚋,雅娜却接话道:
"与其听着心焦,不如咱们也......"
后面的话渐渐低了下去,却像火星子掉进了柴堆,瞬间燃了起来。
于是才有了昨夜雅娜和苏巧巧一起陪王胜。
王胜回想起雅娜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琥珀色眸子,想起苏巧巧那灵活的腰肢。
苏巧巧的羞怯、雅娜的奔放,像两股截然不同的溪流,汇成了一整夜的旖旎。
直到鸡叫头遍,两人才红着脸蜷在他身侧,雅娜还喘着气嘀咕:
"你这身子...... 莫不是铁打的?"
王胜笑着摇摇头,起身套上长衫。
今天约好了去陈粟的铁匠铺,看看那批陌刀打得怎么样了。
他走到院门口,正撞见张翠花端着新出的皂块往晾晒架上摆,淡绿色的皂块上还留着手指的压痕,透着股清冽的香气。
"王胜哥早!"
张翠花笑着打招呼,眼角的细纹里都是笑意,
"今儿的皂块出得格外好,你闻闻?"
王胜凑近闻了闻,确实比头几批更醇厚。
他点点头:
"不错,照这势头,不出半月就能往镇上去卖了。"
穿过村巷时,碰见赵铁柱背着半捆麻料子往作坊走,见了他就喊:
"王胜哥,泡麻料子的水俺们换了新的,保准比昨日的更出浆!"
王胜应着,脚步轻快。
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远处传来陈粟铁匠铺的叮当声。
铁匠铺里的炉火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铁块,发出 “噼啪” 的轻响。
王胜刚迈进门槛,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裹住,空气中弥漫着铁屑与炭火混合的特殊气味。
“粟叔。”
他扬声喊道,目光扫过墙角码放整齐的铁器。
“哦,你来了。”
陈粟粗哑的嗓音从锻铁砧旁传来,他随手丢下手里的小锤,铁砧上的火星溅起半尺高,落在青砖地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
老铁匠在墙角摸索片刻,猛地抽出一物,黑沉沉的刀身掠过一道寒光,带起的风扫过炉边的草屑。
“你瞅瞅,是不是你要的模样?”
陈粟把陌刀往地上一顿,刀尾的铁镦磕在石板上,发出 “当” 的一声闷响,震得墙角的铁屑簌簌往下掉。
王胜走上前,双手握住缠着防滑绳的刀柄。
刃口泛着淡青色的寒光。
他掂了掂重量,又对着光亮处打量刀脊的弧度,指尖划过刀刃时,能感觉到细微的锋棱 —— 正是他要的样子。
“嗯,不错。”
王胜把刀竖在地上,刀身几乎与他齐眉,
“粟叔手艺还是这么扎实,就凭一张草图,分毫不差。”
陈粟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得意,却故意板着脸道:
“少拍马屁,说吧,还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