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开作坊

作品:《当兵,我被迫娶了36个老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透着沉稳,


    “我王胜要开作坊造些新奇物件,今儿招人做事,不单给工钱,还教大家一门能糊口的手艺。”


    人群里顿时起了骚动,有人忍不住喊:


    “王胜哥,啥手艺啊?”


    王胜抬手往下按了按,目光扫过一张张焦灼的脸:


    “我给的工钱是三个铜板一天,比镇上的铁匠铺还多一个。”


    “但有两条规矩:第一,进了作坊就得听安排,叫你舂米就不能筛糠;”


    “第二,涉及到作坊的门道,得立个字据保证不外传,要是走漏了风声,该赔的得赔,该罚的得罚。”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要是有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屡教不改的,我王胜也不留情面。”


    “愿意!愿意!”


    人群里炸开了锅,瘸腿的李大爷扯着嗓子喊:


    “别说三个铜板,就是管顿饭,俺也乐意干!”


    “是啊”


    有几个老头也赞叹,这年头赋税又高,地里收成又不好,碰到个灾荒收成欠佳,很多人都卖儿卖女,甚至成了乞讨的流民。


    “据说如今很多流民都去了各地的县城或郡城逃难讨食祈求一条活路。”


    “大家稍安勿躁,”


    王胜继续说道,


    “咱们村除去老的少的、行动不便的,能上工的壮劳力也就三百出头。”


    “我计划先招三十人,等作坊和铺子走上正轨,再一步步扩大。只要大伙信得过我王胜,迟早让家家户户都能在作坊里挣上钱。”


    “让你们都盖上新房子住,人人都能娶到老婆热炕头。”


    “好!王胜哥仗义!”


    “俺们信你!”


    叫好声浪差点掀翻了屋顶,几个汉子甚至激动得直拍大腿。


    这些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庄稼人,哪懂什么保密文书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眼里,三个铜板的工钱就像黑夜里的灯笼,亮得让人心里发烫。


    王胜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人名。


    “张翠花、李婆子......”


    他念出十个名字,都是村里手脚麻利的中年妇女,


    “你们跟我家大娘子李清萍来后院,学学怎么制香皂。”


    被点到名的妇女们喜滋滋地往前挤,张翠花拽着围裙擦了擦手,眼里的笑纹挤成了花。


    接着他又念了十个汉子的名字:


    “赵铁柱、王大力......


    你们跟我去东厢房,先学怎么制造麻纸。”


    这十个汉子个个精神抖擞,赵铁柱把烟袋锅往鞋底上磕了磕,咧着嘴笑道:


    “王胜放心,俺们有的是力气!”


    陈沁这时从门内走出,她穿着月白裙衫,手里捧着个账本。


    “姐妹们看这边,”


    她声音清脆如银铃,目光在排队的姑娘们脸上逡巡,


    “要五个识字的,说话利索的。”


    人群里顿时举起几只手,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怯生生地说:


    “陈姐姐,俺在私塾读过两年书。”


    陈沁笑着点点头:“你叫啥名字?”


    “俺叫李春桃。”


    “好,李春桃你站过来。”


    选完姑娘,陈沁又转向青年们:


    “再要五个机灵的男青年,会算账的优先。”


    一个穿着蓝布短打的后生往前一步:


    “俺读过私塾会打算盘!”


    陈沁让他当扬演示,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引得众人啧啧称好。


    等三十个人选敲定,太阳已经爬过了篱笆墙。


    没被选上的人虽然有些失落,但听着王胜承诺以后还会招人,也都散了去。


    ...........


    王胜蹲在院子的晒谷扬草垛旁,手里攥着团撕烂的麻布片子,对围过来的几个汉子道:


    “这麻纸的法子,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们且瞧仔细了。”


    他先指着墙角堆着的半筐破旧麻衣:


    “第一步,得把这些破烂玩意儿泡透。”


    说着便指挥人将麻料扔进陶缸,注满井水,


    “泡上三日,让那些线头、污渍都松泛了,捞出来沥干水分,放到石臼里用木槌使劲捶打,这活儿费力气,得像赵铁柱踩揉料那样下狠劲,直到把麻料捶打成糊状,纤维变得又细又匀,直到能撕成一丝丝的纤维。”


    赵铁柱蹲在缸边,伸手捞起块发胀的麻布:


    “这玩意儿硬邦邦的,捶烂了能成纸?”


    “咋不能?”


    王胜从房内拎来口大铁锅,安放在棚屋里新打造的灶台上,往锅里头倒了半锅石灰水,


    “第二步就得靠它。把捶好的麻纤维扔进锅里,加火煮上两个时辰,让石灰水咬掉那些粗硬的杂质,煮到纤维能捏成团就行。”


    他用长木勺搅了搅锅里的水,白雾腾起时接着说:


    “煮好的料捞出来,得用清水反复淘洗,直到水不发浑。”


    “然后铺在竹篾编的帘子上,像揉面团似的揉碎,再掺些温水调成糊糊 —— 这叫纸浆。”


    李二牛蹲在旁边记着步骤,忍不住插了句:


    “要不要加些树皮?前儿见听别人说纸里面是掺了楮树皮。”


    “咱不搞那些花哨的。”


    王胜摆了摆手,指着院角的木框筛子。


    “最后一步最关键。把筛子放进装着纸浆的水缸里,轻轻一荡,让纤维在筛面上铺匀了,再斜着提起来,等水沥干,就成了张湿纸坯。”


    他边说边演示,将筛子往缸里一浸,再提起来时,筛面上果然覆着层薄薄的麻纤维:


    “把这湿坯揭下来,贴在晒谷扬的石板上,让日头晒上一整天,干透了揭下来,就是能写字的麻纸了。”


    先照着我之前的步骤,大家分步骤分人开始干活。


    傍晚时候。


    王大力摸着刚晒干的纸页,虽有些粗糙,却比竹简轻便许多:“这纸瞧着是结实,就是颜色发褐,写出来的字能看清吗?”


    “够了。”


    王胜拿起根炭笔在纸上划了划,字迹清晰可见,


    “咱庄稼人记账、私塾先生教娃娃认字,要的是便宜经用。这麻纸一捆成本不到半个铜板,比竹简轻十倍,你说值不值?”


    赵铁柱望着石板上刚贴好的湿纸坯,眉头又皱了起来:


    “胜哥,这湿乎乎的纸坯,要是遇上阴雨天可咋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发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