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只好他来见你
作品:《穿成年代文里,霸总男主早死的妈》 苏瑾妍看到顾远帆一个人回到病房时,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
最后顾远帆也没等到沈砚舟的回答,所以这会儿也心事重重的,都顾不上在她面前粉饰太平。
苏瑾妍没多问什么,直接下逐客令,“你也可以回去了,我这不需要人守着。”
“那不打扰你了。”
顾远帆嘴上应得好,却没打算离开。
他将病房门带上,退到了外头的走廊,既不会让苏瑾妍知晓他存在,又能第一时间觉察病房内的异常动静。
但若是换了沈砚舟处理,肯定两人又要因为‘待不待下来’起争执。
有时候顾远帆都不明白,为什么沈砚舟要这么实诚,她不喜欢的事,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反正又不影响他去做。
沈砚舟是在临近天亮的时候才来换顾远帆的班,他此刻状态已与平时无异。
顾远帆看了他半晌,实在忍不住道:“这大热天的,你穿长袖就很奇怪。”
沈砚舟应了声,“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
不用长袖遮挡,难道要将伤口全部暴露?
与之相比,瑾妍应当也不会在意他穿了什么。
至于她以外的人会有什么感想,也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沈砚舟带着熬好的鸡汤,轻轻推开病房门。
苏瑾妍还在睡觉,两个宝宝倒是醒了,睁着两双圆滚滚黑亮亮的大眼睛,好奇看着走近的沈砚舟。
他心里一紧,第一反应是担心。
害怕宝宝们看到他就瘪嘴哭出声,就像昨晚那样。
但可能是在妈妈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让他们有安全感,所以两小只看到他,也只是转着脑袋好奇用视线追寻,没闹出什么其他动静。
沈砚舟轻轻将保温桶放上床头柜,又将滑落的薄毯小心盖回苏瑾妍身上。
做完这些,他才坐回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默默发呆。
其实他已经有很久不曾这么细致地看她了。
相较于之前被她养出来的丰腴,如今的她瘦了不少,生产毕竟元气大损,之后还得想法子给她补回来。
说起来,梦瓶好像说过村里谁家生小牛犊了,倒是可以想法子买回来……
他正想着,虚掩的病房门忽被人推开。
回头一看,竟是同样提着保温桶的方自衡。
怕打扰苏瑾妍休息,两人走到了外头走廊,沈砚舟反手带上病房门,微微蹙眉看他。
方自衡笑着自报来意,“我去你们家没找到人,问了邻里才知道,瑾妍昨晚生产进了医院。”
“多谢关心。”
沈砚舟答得客气,“瑾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若有急事,我可代为转达。”
确实,若非急事,也不至于这么大清早的登门拜访。
“沈知青,我是来找你的。”
方自衡仍是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嗓音也是温润的,“我大哥回来了。”
沈砚舟怔了一瞬,他知道方自衡的大哥身体不好,常年在香江养病,已有多年不曾回老家。
那他现在突然回来,还值得方自衡大清早的找上门……
“他现在,就在楼下等你。”
沈砚舟静默望着他,凤眸冷寂。
方自衡只好继续道:“你不愿见我大哥,只好他来见你了。”
之前沈砚舟拒绝了京市的会面,是因为那里是贺济同的地盘,如果方自衡的大哥手里真有父亲留下的东西,很可能会将他牵扯进危险之中。
但他现在却不辞辛苦的亲自找上门……
沈砚舟的思虑只是一瞬,“瑾妍身边不能离人。”
方自衡笑应:“放心,我会守在这。”
沈砚舟点头,没再耽搁,转身离开。
医院旁边就停了一辆小轿车,好找得很,沈砚舟走过去,很快后排降下车窗,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英俊面孔。
他约摸四十的年纪,有着一双方家人都有的、辨识度极高的桃花眼,眉眼间依稀有几分方宛如的神韵,不愧是父女,长得确实很像。
在他打量着对方的时候,方予琛也在打量他。
“你长得更像你母亲。”
方予琛笑着感慨,却惹出几声咳嗽。
少时他和沈家夫妇,既是同窗也是友人,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但曾经的情谊不会变。
只是如今看着神似故友的后辈,难免有种光阴流逝太快的怅然。
原来一眨眼间,真的过去了这么多年。
沈砚舟看出他眼底的怀念,也没破坏,只是沉默着上了车,和他并坐后排。
然后等着他提起正事。
方予琛也确实没让他久等,“沈家出事前,你父亲确实交给我一样东西,但它并非是现在的你有能力保管的。”
方予琛当然知道,光凭这么一句话,无法打消沈砚舟的疑虑,所以他也没什么隐瞒,大方将自己知道的内容全部告知。
“你应当知道沈家为什么被下放,当年你父亲的研究,保密系数极高,一旦成功,起码能将国防事业推进五十年。”
“但他被指通敌,要将研究出来的东西卖给外国人。”
“上头派人调查,发现数据确实丢了几份,而你父亲,是唯一的经手人。”
要不是没能查出数据流向,证据不算确凿,他父亲当时就得吃花生米。
于是全家下放,上头也在同步继续追查,沈父的项目在转给别人延续后,却一直没有进展,当时内部两派人打的火热。
一派想让沈父戴罪立功,在严密监视下继续研究;一派则觉得汉奸不可信,若是从中使坏后果无法估量。
“这两派人,吵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但沈父却实打实的死了,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再继续研究,所以这个项目也被迫叫停封存。
沈砚舟静静听完全部,凤眸冷寂,俊脸平静,竟不见一丝的激动和愤慨。
他只是觉得疑惑,“据我所知,你在香江的一所大学任教,并未与京市的人有过往来。”
方予琛一顿。
沈砚舟望着他,慢慢续道:“既如此,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就好像一切时你的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