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们竟然认识?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顶着寒风赶到傅家别墅。
刚一进门,傅宴斯便哭着扑进她怀里,小小的身体哭得颤栗。
“你爸爸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者有事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般般不要怕哈,姜阿姨今晚守着你。”姜时愿搂紧孩子,轻抚他的头顶,心窝里酸酸的,胀胀的,满是对他的疼惜。
其实,她很喜欢小孩子,也一直向往幸福的三口之家。
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得不到的简单快乐,却在般般这里,一点点地找回来,一点点地填满她内心被挖空的洞。
傅宴斯小脸埋在她腰间,何其的依恋,“姜阿姨……您就不能……一直陪着我吗?像妈妈一样……”
姜时愿不禁苦笑,弯下腰捧起孩子哭肿了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姜阿姨虽然不是你的妈妈,但姜阿姨答应你,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
就像你爸爸对我那样。
傅宴斯不愿意回自己房间睡觉,他执意要去傅沉舟的房间睡,那里有爸爸的味道,睡爸爸的床,他也安心。
姜时愿只好陪他来到傅沉舟的卧室。
她毕竟当过妈妈,哄孩子睡觉是把好手,很快,男孩酣然入梦。
姜时愿为般般掖好被子,翻身动作很轻地下床。
这时她发现,沙发上凌乱地堆了好几件男人来不及收起的衣物,茶几上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
家里不是有保姆么,怎么还能乱成这样?
姜时愿站在那儿看了半响,终于强迫症发作,开始帮傅沉舟整理起房间来。
当她打开衣柜门,准备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去时,目光骤然一顿。
那件他们初次见面时,傅沉舟身上那件被曈曈弄脏的黑色风衣,他竟然并没丢弃,而是板板正正地悬挂在那里,甚至还用透明衣罩罩了起来。
姜时愿满目讶然地拎起,反复打量。
是那件没错,连背后的污迹都还没洗。
她纳闷地腹诽:不是说脏了的衣服不会再穿第二次吗?这算什么?
明明是勤俭的人,干嘛立败家子人设?
果然,男人一个个都是死要面子。
姜时愿又整理好茶几上的文件,为了避嫌,她全程开启瞎子模式,文件上的字她一个都不敢细看。
然后,她走进书房。
书房里,有淡淡的乌木沉香气息,沉稳,低调,冷冽。
是傅沉舟身上的气息。
姜时愿将文件放在桌上,刚要离开,却留意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木相框,里面的一张合影——
是两个男人的合影。
一个毋庸置疑,是傅沉舟,另一个,竟然是薛北望,薛教授!
姜时愿忙拿起相框,用力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老师向来清高孤傲,从不轻易与政商界的人合影,毕竟若这种和财阀富商有交集的照片流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那真是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可是,为什么他会和傅沉舟……
而且照片中的两人,看上去是那么亲近,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
姜时愿凝眉沉思,忽地想起——
她与傅沉舟初见,是在京大的校园里。
而那天她和老师见面时,老师不经意跟她提起,那天有一位他的得意门生,也才去看望过他。
难道,老师口中的那位爱徒,就是傅沉舟?!
……
申悯和邢真合力把傅沉舟沉重的去壳送上车,男人整个无力到仿佛灵魂都要碎了。
回傅家别墅的路上,邢真开车,申悯坐在后排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傅沉舟。
“申少,您不是认识傅总很多年了吗,跟傅总是莫逆之交,傅总和姜小姐的事……您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邢真瞄着后视镜中一脸纠结的申悯,忧心忡忡地问。
“这小子是阴湿暗恋,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我上哪儿知道去?”
申悯低头瞅着傅沉舟五官深邃俊朗的脸,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他和姜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一无所知,但我却看清了一件事。”
邢真:“什么?”
申悯无奈失笑,弹了傅沉舟一个脑瓜崩,“他啊,是个究极恋爱脑,完球了他!
哼,到底被我说中了,你还真就是惦记人家已婚带娃少妇,而且还不是惦记一天两天了!”
沉舟啊沉舟。
你到底是得多喜欢姜小姐,才会像今晚这样,狼狈得丢盔弃甲,脆弱得一塌糊涂?
把人送到家门口,怕打扰到孩子,申悯先行离开了。
邢真刚搀扶着老板进门,就正巧碰到姜时愿从楼梯上走下来。
“姜小姐?!”他愕住。
姜时愿见状,忙小跑过来帮扶着,不禁担忧地问,“邢秘书,傅先生这是怎么了?”
邢真耳边响起老板的醉中的真情告白,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只能低声道:
“傅总他……今天心情不大好,把自己给喝多了。”
“出什么事了吗?”
“姜小姐,您和傅总……没事。”邢真哪儿敢问啊。
傅总藏了半辈子的心事,要让他一朝捅破这层窗户纸,傅总醒来要知道了,还不得把他切成花刀,下锅炸了!
姜时愿见邢真欲言又止,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毕竟,她没有立场和资格,过多了解和干涉傅沉舟的私生活。
表明来意后,两人送傅沉舟回房间。
般般还在屋里睡着,他们不敢扰了孩子清梦,便只能把傅沉舟暂时安置在沙发上。
“姜小姐,我去抱小少爷回房休息,劳您帮我看顾一下傅总,我去去就回。”邢真打横抱起傅宴斯,快步离开了房间。
空气中,酒气弥散,光是闻着都让人昏昏欲醉。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姜时愿看着横卧在沙发上乌发凌乱,俊容泛红的傅沉舟,几分潦倒,几分落拓,却有种漫不经心的,勾人心魄的欲感。
她眼皮子一跳,觉得这样看下去不大好,于是决定去厨房给他做点儿醒酒汤喝。
姜时愿走到门口,刚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忽然一道阴影从她头顶越过,随即耳畔传来男人粗沉炙热的喘息。
咔嚓一声,门被推上。
她心尖剧烈颤栗,正要转身,单薄的背心便被一堵温热的“墙”抵住,男人宽厚硬朗的身躯将她整个紧紧包裹。
姜时愿轻轻颤抖,绯红的唇瓣微启,顿觉肩胛一沉。
傅沉舟低下头,下颌放在她肩上,在她红透了的耳侧,含混低语:
“别走……姜时愿,我不许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