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她受了委屈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姜时愿浑身一颤,一阵令她极致颤栗的酥麻感顺着她的脊梁蜿蜒而上,一寸寸地软化她,侵蚀她。


    “傅先生,你喝多了……”


    她话音未落,傅沉舟半阖一口咬在她红透了的小耳垂上,箍在她细腰间的一双冷白的小臂,肌肉发紧,一根一根的青筋鼓胀着,勃发的张力,强烈的占有欲。


    “放开我……傅沉舟!”


    姜时愿脸颊爆红,漫过了脖颈,她急得叫他大名,耳朵却酥酥痒痒的,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她只有过婚姻,却没谈过恋爱,她哪里体验过这样刺激又大胆的调情?


    明明受了委屈,却又像做了坏事。


    姜时愿眼底泛起一层水雾,眼窝晶莹,鼻尖红红。


    不行……


    无论怎样……都不行!


    姜时愿摸索到门把手,刚要往下按,男人的大掌却在这时捏住她的下颌,猛地抬起,低头吻上她颤栗的唇。


    “唔……”姜时愿仰头,呜咽,纤细的脖颈满是细汗。


    此刻,她像只软脚虾,哪怕扶着墙壁,也要瘫软下去了。


    “傅沉舟,再叫一次……”


    傅沉舟炙热的气息抵着她的唇,声哑,“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你喝多了,不要这样,放开……”姜时愿手指抓着门板,慌乱地忸怩。


    他是醉了,可她清醒得很。


    清醒着沉沦,更加可怕。


    若再不走,会出事的!


    “好,不叫了,不叫了……”傅沉舟迷离的桃花眸底,一片炽热的红,轻声哄着。


    他离开她被吻得红润的唇瓣,把脸深埋在她肩颈,宽阔的肩肌收张,轻颤:


    “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低哑破碎。


    姜时愿深深呼吸,全身都僵住了。


    此刻的男人,更像个男孩,般般抱着她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感觉。


    可怜的,卑微的,令人心疼的,是沁入骨髓的眷恋。


    就好像,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一样。


    姜时愿闭上湿红的眸子,用力摇了摇头。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自己,还要心疼欺负你的男人,姜时愿别母爱泛滥了好吗?!


    咚咚咚——


    突然,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却仿佛要把姜时愿的胸膛凿穿了。


    “姜小姐,傅总情况怎么样?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邢真礼貌的声音。


    姜时愿心脏狂跳着挣脱了傅沉舟的怀抱,紧闭双眼猛地推开门,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溜烟地从邢真眼皮子底下离开。


    擦肩而过时,邢真敏锐地嗅到了那阵暧昧不清的气息,亦看到了她红透的脸,微肿的唇。


    他又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加上今夜在越界,傅总酒后的一番痴情告白……


    刹那间,全都明白了。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嘭地一声!


    “傅总!”


    刚才的傅沉舟像回光返照,而随着姜时愿的离开,他像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重重倒了下去。


    ……


    姜时愿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傅沉舟的家的,她在车上一直捂着脸,下了车一路飞奔回家,就好像背后有大变态在尾随她一样。


    亦如迷失林间的小鹿,惊惶,失措,又无助。


    而让她这么慌乱的,是露出狼尾巴的傅沉舟。


    回到家,姜时愿连灯都没开,就这么呆呆坐在客厅里,捧着仍然滚烫的脸颊发呆。


    她不是初吻,可傅沉舟吻上她时,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初吻,比那要令她脸红心跳一万倍。


    姜时愿的初吻,是在和谢惊淮的答谢宴上。


    他们没办婚礼,仪式很简单,很潦草,加之谢董仍在病中,哪怕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没什么心情。


    那天,姜时愿穿了奶奶为她找京市最好的裁缝师傅量身订制的新中式喜服,还盘了精致的发髻,很有新媳妇的模样。


    原本,奶奶也给谢惊淮订制了一套新中式西装,与她的是一对。


    但令人失望的是,答谢宴当天,谢惊淮没穿,他甚至只穿了日常的西装就出席了,一丁点新郎官的样子都没有。


    在奶奶的一再催促下,谢惊淮才不情不愿,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姜时愿的唇。


    而就算只是这样,那时的姜时愿也幸福得几欲落泪。


    姜时愿不禁苦笑。


    曾经的自己,真单纯,真好糊弄啊。


    她当时就完全没有想过,谢惊淮不肯拍婚纱照,不肯穿喜服,不肯和她接吻,是因为他的心上人林芷歆就坐在下席,正眼巴巴的,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他哪里忍心让他真正爱的人失望。


    姜时愿平复了一下情绪,抬起手,摸向被傅沉舟埋过脸的肩头。


    她蓦地容色一顿,指尖反复摩挲,心尖微动。


    她的衣衫,被濡湿了。


    ……


    这次,傅沉舟可以说是酩酊大醉,向来高度自律的他竟然第二天下午才睡醒。


    “邢真!”男人靠在床头,扶着额,连喘息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昨晚,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他酒量一向是千杯不倒随流水,怎么会醉成这样。


    “傅总,您醒啦。”早就等候在外的邢真立刻端了醒酒药和温水进来。


    “嗯。小少爷呢?”傅沉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儿子。


    “小少爷昨晚吓坏了,以为您出了事,早晨我哄了孩子好一会儿,他才去上学了。”邢真边说,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瞅着他白里透红的脸。


    傅沉舟眼皮一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像个阴湿变态一样。”


    邢真试探地问:“咳咳……傅总,昨晚的事,您记得多少?”


    “昨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傅沉舟指尖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紧紧拧眉。


    昨夜在越界,他独自喝闷酒,喝着喝着,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好像听见,申悯在他耳边聒噪,说什么“男朋友”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那小子又发什么洋癫。


    邢真瞪大眼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昨晚姜小姐来家里了,您也想不起来了?”


    “姜时愿,昨晚来了?”


    傅沉舟桃花眸微瞠,心尖随之收紧,“她来做什么?”


    “小少爷找不到您害怕,打电话让姜小姐过来陪他。”


    邢真眨了眨眼睛,“不是,傅总,您真不记得啦?您醉得躺在沙发上,还是姜小姐照顾得您呢。”


    突然,傅沉舟瞳孔一缩,心脏剧烈撞击肋骨。


    女人娇嫩的唇瓣,纤细的腰肢,温暖的馨香,零零散散,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