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不在!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谢惊淮一声冷嗤,看都懒得看苏禧儿一眼。
沈战棠笑得轻诮,“阿淮不了解她?孩子都五岁了,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谢惊淮,你只知道林芷歆救过你的命,可你怕是到现在都不知……”
苏禧儿愤怒地咆哮,恨意化作刀刃,快要刺出通红的眼眶,“拾元为了生下曈曈,差点儿没死在产房里!”
空气,霎时凝固,气压降至极点。
韩叙全然呆住了,而向来吊儿郎当的沈战棠,此刻也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差点儿死在产房里?”瞬间,谢惊淮脑中一片空白,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苏禧儿。
苏禧儿冷嘲,“嗤,你就是个大傻X。”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差点儿死在产房里?!”
谢惊淮瞳孔暗到极致,他大掌猛地揪住苏禧儿的制服领子,手背盘错的青筋像要爆开,“你说!”
眼见苏禧儿身子都要被带离地面了,沈战棠一颗心蹿上嗓子眼。
他忙上前,摁住谢惊淮蛰伏在西装下坚硬如铁的手臂,嗓音哑了几分:
“阿淮,你冷静一点,先放开她,让她把话讲清楚!”
可是,男人的手就像钉死在了苏禧儿身上,根本拽不开。
“五年前,拾元滞产,又大出血,情况危机,时刻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苏禧儿喉咙哽咽,眼泪没忍住,崩坏了般落下,“生孩子,是多少女人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可拾元身边却空无一人!她母亲早逝,那个父亲娶了后妈就成了后爹,根本不把拾元当一回事,眼里只有林芷歆那个私生女!难道拾元就不是他亲生的吗?!
在拾元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们伟大的谢总,她法律上的丈夫,你当时人在什么鬼地方?你敢讲出来吗?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谢惊淮眼神震愕,凝滞,像一枪开在了他胸口上,打得他猝不及防,神形俱散。
他脱力地撒开了苏禧儿,却指尖发麻,手不停颤。
姜时愿生产时,他在陪林芷歆在瑞士看医生。然后林芷歆说想去坐缆车,看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他也毫不犹豫地应予。
他记得,在上山前,他打过电话给母亲,询问过姜时愿的情况。
得到的回答是:
母子平安。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别说谢惊淮,韩叙也大受冲击,彻底蒙了,不死心地问,“当时谢总给夫人打过电话问过太太的情况,夫人说母子平安。谢总还联系了太太的主治医生,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啊!”
苏禧儿怒极反笑,“呵……你们是猪脑子吗?犯人都能串供,那个老刁婆子就不能跟医生通气吗?!”
沈战棠俩眼一黑。
敢管谢夫人叫老刁婆,还是当着谢惊淮的面,放眼全世界就她一位了吧?
谢惊淮面色煞白,他用力撑着的凤眸,染着猩红,染着荒诞的错愕。
当年,明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母亲不讲实话?
只淡淡告诉他一句“母子平安”?
他爱不爱姜时愿,另当别论。
可姜时愿到底是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母亲就算再看不上,也不该在这么重要的事上为难她,苛待她!
苏禧儿哭得像个孩子,“我要知道拾元当时是那样的情况,我当年就是爬也要爬到她身边去!那么重要的时刻……她身边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她心里……该多难受啊!”
韩叙硬着头皮,“苏小姐,你不要把谢总想得太坏,当年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太太她……”
“放屁!要不是他,拾元的人生本该一片光明,是他谢惊淮差一点就把拾元给毁了!”
苏禧儿被泪水浸湿的手指,狠狠戳着谢惊淮的起伏的胸膛,“我家拾元结的难不成是冥婚吗?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在!
现在,拾元好不容易身边有人疼她,有人宠着她,你又气不过出来找麻烦!你是不是看见拾元过的好你浑身难受啊?!”
谢惊淮蜷紧发麻的手指,只觉所有的血液汇集向胸腔,冲撞着五脏六腑。
他对姜时愿,确实漠不关心。
可看到叶聿对她关怀备至,他的心里也确实不舒服。
甚至病态地希望,姜时愿身边空无一人,一辈子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只能依赖他,攀附她。
“我亏欠她,跟她婚内出轨,是两回事!”
谢惊淮沙哑地抛下句话,大步流星迈入林芷歆的病房中,用力摔了上了门。
仿佛他再耽搁一刹,就会有什么情绪瞒不住,暴露出来。
“妈的!谢惊淮你这个大畜生!唔——!”
苏禧儿话音未落,沈战棠便从背后搂紧了她,左臂箍着她的腰,右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硬生生拖入安全通道里。
幽暗中,苏禧儿还在男人怀中疯狂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直到,沈战棠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摁在冷硬的墙壁上,凶狠又狂野地吻住她的唇……
他们舌尖缠着舌尖,鞋尖顶着鞋尖。
苏禧儿被窒息的吻折磨得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贴着墙往下滑,又被男人握着腰提起来。
去承受他暴烈,又粘稠的吻。
沈战棠眼见女人眼底猩红褪去,慢慢的,浮上情潮。他不禁戏谑地勾唇。
这丫头,确实不听话。
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臣服,将她掌控。
……
林芷歆醒来后,在病房里隐约听见了外面的争吵。
但病房膈应太好了,她听不太清,只能听见苏禧儿似乎是在骂谢惊淮。
为的,还不是姜时愿那个贱女人。
林芷歆心里得意冷笑,这个粗鄙像女流氓一样的闺蜜,只会成为姜时愿的减分项。
惊淮哥对她憎恶,只会更深。
谢惊淮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芷歆吃过了午饭,随即从床边站起身:
“芷歆,下午集团有重要会议,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林芷歆不舍地凝着他,“惊淮哥,晚上过来好不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很不安……”
“我通知了你母亲,她晚上会过来陪你。”
闻言,林芷歆满眼失望,不甘地攥紧被单。
就在谢惊淮转过身,准备离开时,他心不在焉,脚下被椅子腿绊到,险些跌倒在地。
“惊淮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林芷歆见他脸色明显不对,关切地问。
谢惊淮脑中一团乱麻,用力喘了口气,“我没事,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