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对你的妻子,一无所知!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谢惊淮脊骨一僵,脸上仍是冷冷淡淡:
“什么原因?”
这时,沈战棠也刚好过来,手里还拎着给林芷歆带的慰问品。
韩叙看了看沈战棠,欲言又止。
男人语调凉凉,并不在意,“沈少不是外人,直说吧。”
“是……”
韩叙声色低沉,透着遗憾的意味,“太太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她就是一个多月前,研发部发生电火灾,第一个冲进去及时抢救下芯片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谢惊淮凤眸猛瞠,呼吸窒在胸襟。
沈战棠怔住,显然也很吃惊。
这件事他也听说了,但他万万没想到——
那个挽救谢氏集团利益于水火,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竟然是姜时愿!
韩叙神情难掩低落,“太太救下芯片后,被浓烟呛得昏迷过去。送去医院时她的手臂有大面积的擦伤,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没有的。”
谢惊淮高大的身躯颤了颤,掌心渗出一片冷汗。
他恍然想起,那次瞳瞳哮喘入院,他远远看到姜时愿和林芷歆在走廊里说话。
林芷歆拉了她的手臂,她突然脸色煞白,应激了似地把林芷歆推开。
那时,离她手上过去还没几天,她手臂的伤一定很疼,否则不会反应那么大。
他又想起,姜时愿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让他回来那天。
他正陪着瞳瞳和林芷歆,在国外欣赏音乐剧。
所以,在他消遣时光的时候,他的妻子正独自一人躺在医院里,承受着失去孩子和火灾阴影带来的双重痛苦吗?
谢惊淮闭了闭红了的眼睛,垂在身侧的大掌牢握,微颤。
“说来,也是我办事不力。当时您没让我细查,我也就偷懒没有查下去。”
韩叙低下头,愧疚得喉咙发紧,“如果当时……我能较真一点,把事情做得细致一点,我就能早些告知您太太的情况,您就能多关心太太一些,那天夫人质问太太的事,也会不会发生了。”
“不是……阿淮,我有点儿乱呢。”
沈战棠扶着额头,“你的老婆,在你手底下做事?在研发部?我印象里她不是除了奶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妇人吗?她竟然还能进研发部?”
“她何止是无知妇人,她还是个自以为是,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谢惊淮凤眸狠戾,声音冷硬似铁,“谁让她逞强?谁稀罕她做这些?研发部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她往前冲?显着她了吗?!”
韩叙愕住,他是真没想到,谢总会这样看待太太。
太太明明是抢救集团财产的大功臣啊!
“她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对我们的孩子不负责。这就是她任性妄为该付出的代价!”
谢惊淮喘着粗气,怒不可遏。
似乎,只有这样,把心中的愧疚转化成愤怒,再以姜时愿为发泄口,宣泄出去。
那种揪心的憋闷,才能稍稍纾解。
“阿淮,节哀顺变吧。”
沈战棠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肩,叹了口气,“但其实仔细一想啊,这也不是啥坏事儿。左右你们都要离婚了,这节骨眼她再怀了你的种,那岂不是徒增麻烦么。
她再借着自己怀孕,扼你一大笔,分你半副身家,那可就不值当了。”
“下次,记得找个储物柜,把你这张臭嘴存上。否则,别来见我。”谢惊淮紧扣齿列,逼出一个个沙哑的字。
沈战棠摸了摸后脖颈,“干嘛对我这么凶,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着想么。”
这时,他的秘书急匆匆赶回来复命:
“沈、沈总,不好了!苏小姐不见了!”
沈战棠心尖一抽,厉声质问,“那么大个活人,什么叫不见了?她昨晚没跟谢太太在一起吗?!”
秘书汗流浃背,“没有……我后来联系了谢太太,她说昨天夜里苏小姐就跟她分开了。她现在也在帮着咱们联系呢。”
沈战棠的心情,从怨怒变成了隐隐的忧忡。
一整夜,她没跟姜时愿在一起,不接电话不开机。以前就算玩儿得再野,她也不会如此反常。
沈战棠想起平时他威风八面,嚣张跋扈,本就势大,又跟谢惊淮称兄道弟,在京市横着走。
苏禧儿,该不会是被哪个仇家盯上,给绑了意图报复他,把人卖缅北去了吧?!
正暗忖着,秘书突然叫起来:
“沈总!苏小姐回来了!”
沈战棠阴沉着脸,忙望向走廊另一边——
只见苏禧儿已脱掉了他为她买的昂贵红色晚礼服,换上了日常工作时穿的黑西装制服,一步一滞地走到他们面前。
“昨晚,你去哪儿了?”沈战棠一把捉住她的皓腕,将她猛地拉倒自己胸腔。
他眸光阴沉慑人,碍于谢惊淮在场,他没当场责罚她。
苏禧儿一声冷笑,狠狠甩开了沈战棠的手,力道重得把他个大男人闪了个趔趄。
下一秒,她瞪起猩红的眸子,卯足了力气抽了谢惊淮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震彻整条走廊!
谢惊淮身躯晃了晃,侧过的脸颊登时肿胀,指印鲜红!
韩叙惊慌失措,“谢总!”
“苏禧儿!你他妈疯了?!”
沈战棠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肢,鼻尖碰到她雪白的颈子,一股刺鼻酒气蹿入鼻息,“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出去喝大酒了?
艹,你喝酒旷工还打老子的兄弟,你是不是活腻了?!”
“对!我活腻了!你有本事杀了我吧!”苏禧儿吼得撕心裂肺,赤目欲裂。
沈战棠脊柱一僵,怔松地盯着她泣血了般的眼眸。
他知道她其实一身反骨,野性难驯。他甚至时常因为能够驯服这样一匹野马而自鸣得意。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发起脾气来是这个惊天动地的样子,仿佛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一样,豁出性命一般!
谢惊淮凤眸阴暗骇人,他痛得薄唇抽动,缓缓抬起手,指腹狠狠抹去唇角血迹:
“沈战棠,你还能不能管好你养的狗。要我替你管束吗?”
有几个护士往这边探头探脑,韩叙忙去驱赶。
“付秘书,把人给我带走!关十天禁闭!”沈战棠下颌线紧绷,气得声音发颤。
可付秘书哪里控制得了这个受过特训的女保镖,苏禧儿手臂一搪就把他推出老远。
“谢惊淮……你根本不是个人!你就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畜生!”
苏禧儿冲到男人面前,脖颈青筋暴起,“我知道你不爱拾元,可你既然选择和拾元结婚,她就是你的妻子!我不指望你能对她多好,可你最起码要把她当个人看,要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婚姻到最后,凭的是责任和良心。谢惊淮,你扪心自问,你对拾元负责了吗?你有良心吗?!”
“看来,我昨晚在医院陪芷歆,她意见不小,没少跟你抱怨。”
谢惊淮从胸口抽出方巾,擦拭掉指尖血迹,随即往地上一丢,眉眼极尽冷傲,“你说我没良心,她就有吗?
她明知道芷歆身体不好,还把人往水里推。她这么干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说得也是,芷歆可是阿淮的救命恩人。阿淮陪陪她怎么了?她既然这么在乎阿淮,这么爱吃飞醋,她就该老老实实做她的谢太太。”
沈战棠满目不屑,“是她先对不起阿淮,和叶聿不清不楚,她现在耍这一出算什么?既要还要吗?”
这时,病房门开,医生走出来对谢惊淮道:
“谢总,林小姐醒了,还是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请您进去看看她。”
“知道了。”
谢惊淮紧抿被血染得殷红唇,转身刚要进去,苏禧儿沙哑着响起:
“呵……谢惊淮,你对你的妻子,根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