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被囚遇险
作品:《当绿茶遇上白莲花》 仇江离笑到一半,被岁知柏瞧见,先是一惊,条件反射想藏。
接着,便是恍然:不对。他不需要藏。
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没有人比岁知柏更清楚。
他的掠夺欲、他的装模作样,她都知道。
但她还是帮他出头了。
岁知柏什么也没说。
她只假咳了两声,敲了敲桌子,低声道:“把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收一收。”
这话太亲近,也太包容。好像能允许他的一切都存在一样。
仇江离闻言,眼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嗯。”
他回答。
仇江离沉默下来,方才的兴高采烈已不见了。
不自然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无人想要打破。
岁知柏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不确定地想:自己这算不算是和师弟和好了?
回想从秘境出来之后,仇江离非但没给岁知柏使绊子,还处处帮她说话。她被千音阁绑架,仇江离也力排众议死皮赖脸跟过来保护她。
如果是和好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师姐那样和仇江离相处了?
想想还有点雀跃。
岁知柏可能自小就在苍松院当家,习惯了。对当大家长非常有瘾。
仇江离稍微大点不听她的话,她还要出去给整个门派当家长。
岁知柏惊觉,自己真是操心的命。
仇江离自认对岁知柏的理解加深了,在他“嗯”出那一声后,便几乎能猜到岁知柏眼下想的究竟是什么有的没的。
他思维飘忽,再次想到了那个困扰他半天的想法。
绝不能让岁知柏知道,乐追鱼曾喜欢过她。
*
千音阁为岁知柏准备了一个院子。
整个院子的地面都被画上了一个大阵,用来禁锢岁知柏。
岁知柏随便看了一眼。
嗯。小意思。
这个阵法显然是低估了她的实力,待她突破后,恐怕就关不住她了。
带她来的千音阁弟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对她解释道:“过段日子会换一个更强力的。”
岁知柏“嗯”了一声,道:“看来贵派还是拿我当囚犯啊。”
这个弟子比较能屈能伸,闻言低头恭敬道:“不敢。岁师姐是我派的客人。待嫌疑洗清之后,自可恢复自由。”
仇江离冷笑一声。
嫌疑洗清?看段上邪那个样子,压根就是想把她困死在这了。
魔族虎视眈眈,他还在这搞自相残杀。
岁知柏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找了个屋子,推门而入。
仇江离跟在她身后,见她好像置身事外似的,忍不住抱怨:“师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愁?咱们计划一下想办法逃跑吧?逃回吞阳派躲起来,谅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岁知柏道:“我躲起来,让掌门和师尊顶在外面吗?”
“有什么不行?”
岁知柏摇摇头,轻道:“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她永远无法心安理得地让别人替她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
“倘若让掌门出面,事情会变得更简单,也不行吗?”
岁知柏笑了:“怎么会变得更简单呢?再说……”
岁知柏的声音轻之又轻:
“自己来承担自己的责任,至少所有责任都是我自己的。若由掌门来替我承担,他会将本该我承担的责任分给门派,也会将本属于门派的责任分给我。”
仇江离一怔。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岁知柏便又接上一句话:“这件事也没那么复杂,段上邪不敢杀我,也杀不了我。”
仇江离泄了气一般跌进椅子里,无力吐槽道:“他可是金丹修者,如何杀不了你?”
岁知柏露出一个笑容:“你是不是忘了,我快突破了?”
仇江离愣了下,他还真忘了。
岁知柏此次突破,说来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她终于要跨过金丹期的门槛,成为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丹修者。
“不管怎样,都先突破了再说。”岁知柏道。
仇江离想想也是。突破后,他师姐就是金丹修士了,便是在段上邪面前也有一战之力。
思及此,仇江离不由得放下了心。
*
千音阁将两人关起来之后,经过了半个月时间,除了派了人在门口看守、定时送饭之外,便没做什么其他的事。
这也给了岁知柏和仇江离两人突破的时间。
进入秘境前,带了许多准备的丹药和物资,眼下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可做突破之用。
这次突破对仇江离来说问题不大,岁知柏即便是戴上镣铐之后,修为也依旧高于他,为他护法绰绰有余。
仇江离也的确顺利突破,步入到筑基末期。
只是,对岁知柏而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她戴的镣铐只是起压制修为的作用,却不是真的削弱修为。
突破时还是在突破金丹期。
仇江离筑基末期在金丹期面前完全不够看,顶多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
岁知柏在榻上打坐,紧闭双眼,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她的身体。
这是仇江离第一次见人突破金丹期,岁知柏体内仿佛有一个源源不断的洞正在吞噬灵力,无论多少,进去之后都像泥牛入海,没有波澜。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
三个时辰。
岁知柏依旧源源不断地不断吞噬着灵力。
仇江离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是正常的吗?其他金丹修士突破时也是这样吗?还是只有岁知柏这样?这真的不会爆体而亡吗?
问题一股脑在脑海中冒出来。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一个也不知道。
岁知柏依旧选了一个繁星满天的夜里突破修为。
他们住的地方是整个千音阁的边缘,除了门口长期看守的人,按理说不会有任何人到这来。
可星空之下,院子里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
“笃笃笃——”
仇江离瞳孔骤然缩紧。
*
吞阳派的人回到青城山,素无忧果然不依不饶,在掌门的门口大闹了一整天。
“我徒弟在青城山上呆了十几年,门派里有什么事找到她,她都一口答应,无有不依。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把她送到想要她命的金丹修士手里,只派了个筑基期的师弟和她一起去!”
素无忧越骂越伤心,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开始掉眼泪。
方有春手足无措站在一旁,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了。
徐章坐在屋里也是满脸无奈。
徐元也不理解为何要将岁知柏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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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千音阁那样的乐师门派,又不敢跟吞阳派硬碰硬。
方有春的想法一向是与掌门一脉相承的中庸,他解释道:“枪打出头鸟,我们吞阳派作为一个绝对的剑修门派,如果作风也太过强势,势必会成为其他门派的眼中钉。你能硬得过一个门派,能硬得过所有门派吗?”
中庸既是一种无奈之下的被动,也是一种主动。主动告诉所有人:我们门派虽然强大,但我们掌门的作风很软弱的,有这样一个大弱点呢,不要太警惕我们啦。
徐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素无忧也不知听没听懂,不说话了。
半晌,她问:“所以知柏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主动退让的吗?”
“吱呀——”徐章房间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
“正是如此。”徐章捋了捋胡子,一脸悲天悯人地说出总结之言,“所以,知柏这孩子,真是一个心怀门派的好孩子。是我们对不住她。”
素无忧又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所以,你明知她是为门派牺牲,还是放任她被带走了。”
“唰——”素无忧面无表情地拔出剑。
“师叔不可啊!”
方有春发出惨叫,试图唤回素无忧的人性。
徐章赶紧把门又关上了。
关上门后还手速飞快的在门上加了几个禁制。
呼。
师妹吓死人了。
*
月明星稀。
仇江离持剑挺立在院子中央。
地面上的禁锢大阵还在缓缓运转着,散发着不大不小的灵光。
院门大开,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正站在那。
仇江离朗声:“阁下藏头露尾来此,莫不是梁上君子?何不真容相见?”
对方不吃他的激将法,双手一挥,便腾空跃进了院子。
地上的禁锢阵没有任何反应。
禁锢阵法照理说,除了有通行标识的人,其他人是不能进也不能出的。
否则,一定会发出刺眼的光芒示警。
仇江离挑挑眉:“看来,是段阁主派你来杀我们的?”
其实他心里猜测是段阁主本人来了。
很好猜。
这等杀人大事,段阁主应该是不便假手于人的。
岁知柏和仇江离已入住千音阁半月,也无人审讯,岁知柏便猜测,段上邪是想下黑手。
于是二人便紧赶慢赶,想着赶在对方下手之前突破成功,也好多一份保障。
黑衣蒙面人果断劈来掌风,仇江离全力用剑格挡,毫不轻视。
段上邪装作不是段上邪,仇江离也装作他不是段上邪。
只要仇江离不挑明,段上邪就不会自曝身份,也就不会用他熟悉的武器。
某种程度上,也能削弱段上邪的实力。
段上邪掌风一道接一道,道道狠辣。
他还是不说话,看来是势必装哑巴到底了。
仇江离毕竟只是筑基期,对上段上邪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噗——”
不小心被掌风当胸击中,仇江离喷出一口血来。
段上邪见状,立刻要补刀,冲着仇江离的天灵盖击去。
仇江离躲闪不及,拼尽全力抬剑,还是慢了一瞬,只刺中了段上邪的大腿,而那只手依旧不曾停顿、冲着仇江离面门而来。
仇江离目眦欲裂,脑海里几乎滚过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