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破野，25岁，匈奴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王，你是他第一个收进营帐里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因为他死了。


    他死的原因其实或多或少和你有一点关系吧。


    自从须卜破野知晓你是宫女生下来的女儿，是中原送来糊弄他的东西后，几乎每一次侍寝，你都会被折腾得半死。


    草原的医疗技术比不上中原，他们没有中原那些名贵精细的草药，更何况自古以来，大夫这一职业便是为男人服务的，女人的疾病向来少有人教习，所以你的身体在一日又一日的衰弱下去。


    没几年，你就连下床走动都变得困难，整日都在咳嗽不断，须卜破野在看出你的衰弱之后，为你找来了族里许多的巫医。


    自古以来，医生仿佛就像只为了男人而存在，就连女人在生死存亡的生产时都只会遭遇保小的局面，更别提你只是一个中原人。


    你不知道须卜破野杀了族中许多人，有的是治不好你的巫医，有的只是多看了你几眼的男人，还有的是劝诫他继续招女人的大臣，更有的只是他用来发泄暴戾的途径。


    因此须卜破野死了，死于他的族人的反叛中。


    来到草原和亲的第五年，他死在了族人的叛乱中。


    你在和亲前便听说过，匈奴人向来有夫死子继的传统，你原本还庆幸须卜破野并没有任何子嗣，或者是说，以你的身体状况来看，你应该先一步死在须卜破野前面。


    你被须卜赤勒继承了。


    你五年前刚来到草原嫁给须卜破野时，须卜赤勒甚至只有十三岁，在你面前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站在你身前也直到你胸口的位置，五年后，已经成年的须卜赤勒，已经可以完全将你拢入怀里，单手就能就能将你牢牢地控制在他身下。


    年幼的须卜赤勒可以算得上这片草原里唯一把你当人看的匈奴人，你几乎每次被须卜破野惩罚后，他都会偷偷溜进来安慰你，为你送来吃食。


    所以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睡过去后，你所信任的少年用一种炽热、黏腻，宛若草原的饥肠辘辘的饿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你，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仿佛他的视线能穿透棉被一样，将你完全看透。


    可现在的须卜赤勒已经完全成长为最厌恶你们汉人的匈奴，你曾天真的以为他会放过你，不停地祈求对方，宽厚的手掌攥着你细瘦的肩，稍一用力便将你按进铺着整张白熊皮的毡垫里。


    你挣扎着偏过头，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鬓角滚进发丝，又沁湿了身下的皮毛。


    须卜赤勒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你泪痕未干的脸颊上。


    他伸出舌头，一下下舔舐着那些咸涩的液体——不过是寻常的泪味，带着点中原女子特有的、胭脂也盖不住的清苦，他却像尝到了什么珍馐，喉间发出低沉的喟叹。


    好多年了，从你来到草原的第一天，如同饿狼一样的目光便变得像乖顺、听话的狗狗一样，一步一步的哄骗着你，让你相信他，让你说出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须卜破野会知道你的身世呢？他们所在的草原距离你们汉人的国都相隔千里，他那自大又愚蠢的兄长，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当然是他说出去的啊。


    向来最好面子的兄长，得知汉人用低贱的婢子所生的种来欺骗他，会怎么做呢？


    “不要、不要，赤勒，我们不可以这样……”你不停地在须卜赤勒手里挣扎，“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只把我当姐姐看的……”


    你的哭声远比在须卜破野身下时还要悲恸，“赤勒，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对你。


    好恶心啊、好恶心啊，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一切？


    须卜赤勒蜜色的手掌掐着你的大腿，“杳杳的名字很美，我和他不同，我不会剥夺你作为中原人的身份，我认可你的血脉……”


    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我认可你有生下我的孩子的身份，所以杳杳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


    “明明说过我是你在这里最喜欢的人的吧？喜欢我却不愿意嫁给我，如此抗拒我吗？”须卜赤勒的另一只手撩开你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抚摸着你曾经被昭华砸破的额头，他轻柔的亲吻着你的额头，“我接受你的一切，所以，你也必须接受我的一切，这才公平，不是吗？”


    话落，你的大腿已经被盘在了他的腰上。


    原本那个只到你胸口少年在经过草原这么多年的风霜之后，他终于成长为了真正的男人，可以掌握你的男人，不用再每次都躲在帐篷外偷听你与兄长喘息哭泣，心脏像是被蚂蚁在啃噬一样，如同想象中的一般温暖、炽热、美好。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完全变成了他的阏（yān）氏（zhī），真喜欢啊，喜欢到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科普：阏氏类似于皇后。】


    “呜……”你依然在压抑着，因为须卜破野向来最厌恶你的哭声，他最厌恶你懦弱的模样，一个宫女所生的低贱女儿居然被他收入帐中，爬在了他的头上。


    但是须卜赤勒不同，他强行让你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将你从床榻上抱了起来，不停地在屋子里走动着，逼迫着你不得不牢牢地抱紧他，就像你们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一样。


    他兴奋得不行，汗水从他的下颌滑落打在你的胸口上，帐篷里的火炉燃烧得旺盛，你浑身的肌肤似乎也被帐篷内过高的温度染上了霞色，须卜赤勒用牙齿摩擦着你的脸颊、下颌、锁骨，直至OO。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他死了，我继承你，这一向是我们匈奴一族的规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须卜赤勒将你放在了他的身上，掐着你的腰控制着你的身体，完全就像在你在主动一样，你被他按着趴下与他接吻。


    “为了得到杳杳我可是很努力拿到的这个位置。”须卜赤勒单手用力，将你重新压在了地毯上，“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夫君。”


    “你们中原人喜欢用这个夫君这个词，对吧？”须卜赤勒不停地舔舐着你的嘴唇，“好喜欢啊、好喜欢啊，知道吗，见到杳杳的那一刻我就清楚，我必须要爬到这个位置，得到你，继承你，让你成为我的阏氏。”


    在你晕过去后，须卜赤勒身上的那股疯狂感依然没有停下，好喜欢啊，真的是太喜欢了，真的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OOOOOO，他不会像他的兄长那样，无能的死去，让你被别人继承。


    你会是他一辈子的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