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丈夫死后你被他的弟弟继承了3
作品:《被偏执狂缠上了2》 须卜赤勒成为匈奴族新王后的第三年,草原上的风卷着沙砾,第一次越过长城的烽燧。
他撕毁了与中原签下的协议,原因……你不清楚,大概也是因为你身份带给他的耻辱吧。
你坐在颠簸的毡车中,透过毡帘的缝隙望着被马蹄踏碎的中原城池,城楼倾颓时扬起的烟尘里,你看见须卜赤勒的玄色披风在寒风中展开,他手中的弯刀还滴着血,他的身影和五年前那个每次都会偷偷塞给你奶饼的少年重叠。
你不是中原真正的公主,也不敢为了其他人去向须卜赤勒求情,你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他夜里掀帘进来,带着一身血腥气将你按在铺着中原锦缎的榻上,指腹摩挲你光洁的手腕,也许因为是亲xiongdi,他和须卜破野一样,也尤为喜爱在床塌间,将你牢牢地捆绑起来,明明你在他们手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这是你故乡的方向。”他掌心的厚茧刮过你锁骨,那里还留着昨夜他在你身上留下的齿痕,“听闻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须卜赤勒算不上抵触中原人,相反他对于中原人的任何东西,无论是服饰、珠宝、文化,他都略有涉猎,知道的东西甚至比你这个中原出身的汉人还要多。
你闭着眼不说话,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三年来,他从未像须卜破野那样折辱你,却用更密不透风的方式将你圈在身边。
他会在议事时让你坐在他身侧的白熊皮上,听各族首领用匈奴语争论如何瓜分中原的土地,会在攻下一座城池后,把掳来的汉人女子带到你面前,问你该赏给哪个勇士——就像在问你今天该穿哪件裘衣。
他口中说着认可你汉人的身份,偏偏又将你完全视作他手中的物件,看似对你无比宠溺,可是每一次你在他面前都没有任何的选择能力。
“他们都说你是不祥的中原女人,”他忽然咬住你的耳垂,“说我为了你疯魔,才执意要踏破中原。”
你闭着眼睛,不去听须卜赤勒那些自以为爱意的话语,他并不在乎你的抵触,将你紧紧地搂在怀里,低低地笑出声,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滑过你柔软的小腹,“你那个无能的父皇,还有他那群娇养的妻儿,我都帮你料理干净了。”
他说话时,指尖已经移到你唇边,反复摩挲着那片早已被他啃噬得泛红的软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缱绻,“好小啊,每次和杳杳接吻都觉得你的嘴巴好小,怎么会OOO呢?”
无论是须卜破野,还是须卜赤勒,这两人在床榻之间对你的控制欲与占有欲,都同样炽烈而汹涌。
呼吸拂过耳畔,带着草原特有的凛冽气息,却偏要用这样温软的语调说着最血腥的话,指尖的力道时轻时重,像是在把玩一件终于得手的珍宝,“明日我便带你进城斩杀了他们,你今夜可要好好努力让我高兴啊。”
因着来到中原的缘故,你的身边也请来了中原的大夫,用精细的中药慢慢滋补着,你的气色也愈来愈红润。
须卜赤勒很满意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原本的你在昭华公主手里就被折磨得身体孱弱,来到草原后,因着巨大的体型差异,在须卜破野手下吃尽了苦头。
你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甲,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羊膻气钻进鼻腔,他却像毫无所觉,反而更紧地搂着你,他丝毫不在意你在他的身下留下伤痕,“喜欢、好喜欢杳杳。”
你始终读不懂须卜赤勒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意,为何会裹挟着如此灼人的疯狂,这份疯狂让你心头发颤,而他斩杀汉人的那些狠戾手段,更让你从骨子里生出寒意。
第二日,须卜赤勒朝着皇宫的方向扬声下令,数万匈奴骑兵的呐喊震得宫墙都在发颤,你看见远处的宫殿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遮住了半边天。
“你看,杳杳。”他的声音在火声中格外清晰,“从今往后,没人再能把你当物件送来送去。”
他低头舔去你流出的眼泪,眼神炽热得像要把你烧化,“你是我须卜赤勒的阏氏,是这片土地未来的女主人——不管是草原,还是中原。”
火舌舔舐着宫殿的飞檐,噼啪作响中,你忽然笑了出来,笑得浑身发抖。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认可”,用千万人的尸骨铺成路,把你从一个囚笼,送进另一个更华丽、更血腥的囚笼。
或许是骤然从草原折返中原,水土间的滞涩难消,又或许是那份隐忧总在心头盘桓,怕哪一日,须卜赤勒的无情会猝然落到自己身上。
总之,你毫无征兆地病了,明明他已寻遍珍奇药材,将你的身子细细温养,可那病气,终究还是钻了空子。
须卜赤勒看懂了你眼里翻涌的惧意,那不是寻常的恐惧,是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的瑟缩,你每次见他,身子总像被寒风抽打着的枯枝般抖个不停。
这副模样,于他而言无疑是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掴在心上。
他望着你眼底那层化不开的惊惧,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为你寻遍草原的雪莲、中原的参茸,学着用中原温和的语气同你交谈……
可你眼里对他的畏惧愈来愈深,仿佛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的自我感动,你连一丝半毫的领情,都吝啬给予。
须卜赤勒的手指紧扣着你的下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心里翻涌着一股说不清的戾气,他自认他待你比须卜破野要珍重的多,对你的好,可你偏偏怕他怕得像见了狼的羔羊。
简直是可笑极了。
深褐近黑的药汁稠得挂壁,刚沾到舌尖,那股苦便像针似的扎进喉咙,你受不住这滋味,猛地吐了出来,须卜赤勒却只阴沉着脸,端着碗寸步不让。
你吐一次,他便再逼你灌下一碗,那眼神里的执拗,半分转圜也无。
无所谓了,无论你再怎么怕他你也得待在他的手心里,仰着他的鼻息生存,哪也去不了,他会将你一同带下阿鼻地狱,不会让你再有别的男人继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