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神秘电话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盛檀没有立刻回答,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完完全全地正对着她。
“怎么?”
他的反问,让虞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袖口,声音细得快要听不见。
“这个……好像比较适合正式的场合。”
说完后她自己丢差点要到自己的舌头。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盛檀会不会误以为她在试图指点他?
盛檀盯着她看了足足两秒,忽然他伸出手。
虞可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指腹已经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虞可。”
虞可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他捏着她脸颊的指腹似乎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盛檀深不见底的眸子锁着她,嗓音愈发低哑。
“我戴它,不是因为场合。”
“是因为你。”
虞可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在那一瞬间,骤然停摆了。
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那句话,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反复地回荡。
下一秒,脸颊上的温热触感消失了。
盛檀已经松开了手,那双深邃的眼眸最后看了她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
虞可一个人僵坐在车里,好半天都动弹不得。
她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这个人……
怎么可以这么讨厌啊!
就这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炸弹,然后自己潇洒走人,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心烦意乱。
可是嘴角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地……一点点地往上翘呢?
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一直延续到工位上,就算再繁忙的工作,也掩不住虞可的好心情。
“哟,这是捡到钱了?”
姜彤彤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地凑了过来,一双眼睛好奇地在她脸上打转。
“从早上进公司开始,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一直傻笑。”
虞可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用文件挡住自己的脸,眼神躲闪。
“没、没什么……”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谁信啊。
“骗人!”姜彤彤干脆一把拽过旁边的转椅,紧挨着她坐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粉红色的泡泡?快说,是不是你那个神秘男朋友又做什么了?”
虞可的耳尖都红透了。
她咬着下唇,视线落在文件上上,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我昨天……送了他一对袖扣。”
“什么?!”
姜彤彤的惊呼声不大不小,刚好引来了周围几个工位同事的侧目。
她连忙做贼心虚地捂住嘴,身体凑得更近了,眼睛瞪得溜圆,连珠炮似的追问:
“你送你男朋友袖扣?真的假的?他收了?他今天戴了吗?!”
虞可被她这副激动的样子弄得更不好意思了,只能小幅度地点点头。
一想起早上在车里,那个男人故意逗弄她的样子,她就又羞又恼。
“他……他明明早就戴在身上了,还故意问我,假装不知道……”
“天呐!”
姜彤彤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虞可!我的小祖宗!你知道送袖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不就是个小礼物吗?
见她一脸茫然,姜彤彤夸张地捂住胸口,满脸痛心疾首。
“那是定情信物啊!傻瓜!是女孩子在宣告主权!代表那个男人,是我的!”
虞可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定情信物?
她当时……她当时只是觉得好看,觉得适合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那他呢?他收到的时候,知不知道这层意思?
姜彤彤见她还在发愣,继续激动地说:“所以他今天真的戴了?戴了就代表他接受了你的宣告啊!快!照片呢?给我看看照片!”
虞可被她晃得回过神,慌忙摆手。
“没、没拍照……”
“虞可!”
姜彤彤简直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这种历史性的时刻!你怎么能不拍照留念!这可是你第一次送他礼物,还是这么有特殊意义的礼物,多值得纪念啊!”
虞可正想解释,当时那种情况,她哪敢拿出手机拍照。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归属地显示是本地,可不知道为什么,虞可盯着那串数字,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
“怎么了?”
姜彤彤敏锐地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担忧地问:“脸怎么这么白?”
虞可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手机从桌上攥进手心。
“没……没什么,我、我接个电话。”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向茶水间,身后还传来姜彤彤不放心的追问。
可她已经听不清了。
那个陌生的号码,光是看着,就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躲在茶水间的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任由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却迟迟没有勇气按下那个绿色的接听键。
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震动终于停歇,又在几秒后,固执地再次响起。
虞可把手机放到耳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
“……喂,谁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一个温柔到近乎反常的声音,顺着听筒缓缓流淌过来。
“可可。”
虞可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声音……
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可可?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小心翼翼的哽咽。
“是妈妈呀。妈妈知道错了,这些年……是妈妈亏欠你太多了……”
虞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
她太熟悉这种语气了。
每一次,当虞颜有所求或者需要她去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时,都会这样。
放软了声音,扮演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您有什么事?”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在墙上摩擦。
“妈妈就是想你了。”虞颜在那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母女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难道……你就不想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