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到底是不是渣男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虞可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冰凉。
骗了身子又骗感情?
不……盛檀不是那样的……
他虽然霸道,虽然冷漠,可是在福利院门口,他分明是护着她的。
那点微弱的反驳,在她心底刚冒出个头,就被姜彤彤更猛烈的炮火轰得粉碎。
“万一……万一是我们想多了呢……”
“想多了?”
姜彤彤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朝天花板翻了过去。
拜托!这种事还需要想吗?答案不就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她双手往腰上一插,身体前倾,凑到虞可面前,像个机关枪一样发问。
“我问你,那个男的,要真喜欢你朋友,为什么不求婚?戒指呢?订婚宴呢?什么都没有吧?”
“嘴上说一句未婚妻,又不给任何实际承诺,这是什么?这就是画大饼!这就是空手套白狼!”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虞可的心上。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反驳的字都吐不出来。
盛檀从未提过结婚的事。
他只是在别人面前,偶尔,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称呼她为未婚妻。
可关上门,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他只是让她住进他的房子,给她一张卡,让刘叔照顾她。
这一切,都像是圈养一只昂贵的宠物。
不,连宠物都不如。
宠物能得到主人真心的喜爱,而她……她只是一个碰巧能为他生孩子的容器。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口蔓延开,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这里,是她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姜彤彤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可可……”
虞可的肩膀一颤,茫然地抬起头。
姜彤彤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怀疑,“那个朋友……真的不是你?”
“轰——”
虞可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股热浪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当……当然不是!”
她触电般地甩开姜彤彤的手,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摆动着,语无伦次。
姜彤彤眯起眼睛,看着她,也不拆穿。
好吧……这傻兔子脸皮薄,逼急了怕是要哭出来。
她不再追问,只是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了起来。
“好吧……那你告诉你朋友……”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在乎她,想对她和孩子负责,就该光明正大地给她一个名分,求婚,结婚,把她的名字写进户口本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把她藏起来,只把她当成一个……生育工具。”
生育工具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钢针,精准地扎进了虞可最脆弱的神经。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在旁人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一个可以被明码标价的……工具。
她点了下头,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挤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嗯……我会……告诉她的……”
但姜彤彤的话像鬼一样缠着她,一路回到盛家别墅,虞可都浑浑噩噩的。
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窝蜜蜂,嗡嗡作响,全是生育工具、人财两空这些字眼。
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前,手指刚刚搭上冰凉的门把手——
里面,忽然传来一阵盛母欢快又带着点挑剔的声音。
“这件怎么样?香槟色是挺衬肤色的,不过腰线是不是再放宽松些比较好……”
虞可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伯母……在里面?
她是在……和谁说话?
她下意识地想转身逃开,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慌乱。
“伯母,我回来了。”
客厅里,原本宽敞得有些清冷的景象,此刻却被一片华丽的色彩所占据。
盛母正站在客厅中央,手指轻抚着一件挂在衣架上的香槟色礼服裙,裙摆上镶嵌的细碎钻石,在水晶灯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听到声音,她立刻转过身,“可可!快来!你可算回来了!”
虞可的视线,越过盛母,落在了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
沙发上甚至地毯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十几件光彩夺目的礼服,每一件都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艺术品,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整个人都看傻了,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这是……”
这是什么情况?
是她走错了地方,还是……盛家要办什么宴会?
可就算是办宴会,为什么要把礼服都堆在客厅?
虽然之前在舞团,为了演出也穿过不少华丽的服装,但那些终究是舞台上的道具。
她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么多真正为名媛贵妇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会这样随意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给你挑的礼服呀!”
盛母像是没看到她的呆滞,手指亲昵地拉住虞可冰凉的手腕。
“我让设计师送来了最新一季的十几套样衣,就等着你回来试呢!快看看,喜欢哪件?”
给你挑的?
给她?
虞可慌忙摆手,下意识地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不不不,伯母,我……我用不上这些……”
她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这么贵重的衣服?
这些衣服,随便一件,可能都够她那个赌鬼舅舅输掉好几年的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
盛母佯装生气地嗔了她一眼,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了她。
“你可是我们盛家未来的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盛家的长孙,怎么能没有几件像样的礼服?”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虞可混乱的脑海里炸开。
她刚刚才被姜彤彤剖析得体无完肤,被定义成一个见不得光的生育工具。
可转眼间,在盛母的口中,她却成了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虞可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从小到大,虞颜只会用冰冷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鞭策她,何曾有过这样温柔的触碰?
她再也撑不住,狼狈地低下头,不想让盛母看到自己快要决堤的眼泪。
“伯母……您、您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