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是给你的礼服啊,小傻瓜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说什么傻话。”
盛母察觉到她的情绪,心疼地叹了口气,拉着她在那堆华服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拿起一件柔滑的丝绸礼服,盖在虞可的腿上,然后用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从你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就把你当自己女儿看待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太见外了。”
虞可的眼泪,无声地砸在腿上那片昂贵的丝绸上。
她想起姜彤彤那些尖锐却真实的话。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是啊……
就算盛檀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生育工具,又怎么样呢?
就算她真的永远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又怎么样呢?
能遇到盛母这样真心待她的长辈,能感受到这份她从未奢求过的温暖和认可,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只要能留在这里,留在伯母身边,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少奶奶,也够了。
看到她满脸的泪,盛母一下慌了神,手指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着急地去抹她脸上的泪珠子。
“这是怎么了?哎哟,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
“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告诉伯母,伯母给你做主!”
虞可一个劲儿地摇头,可那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反手,用尽力气握住盛母那只保养得很好的手,声音都说不囫囵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感动了。伯母,谢谢您。”
谢谢她一直把自己当个人看。
盛母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你这个小傻瓜。”
她站起来,目光又投向那一片花花绿绿的衣服。
“来来来,别坐着了,试试这件。”
接下来的两个钟头,虞可感觉自己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漂亮娃娃。
盛母的热情高涨,由不得她推辞。
她被盛母牵着,在一件件礼服之间打转,试完这件换那件。
“这件好!瞧瞧,衬得你这皮肤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哎呀,这件蓝的太冷了,我们可可还是穿暖色好看。”
虞可的脸皮,被夸得渐渐泛起一层薄红,人也从一开始的僵硬无措,变得麻木了。
她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换上第七件白色鱼尾裙时,盛母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
她皱着眉,绕到虞可跟前,伸出手指,试探着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这里……是不是有点紧了?”
虞可的脸颊噌地一下烧红了,下意识就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还……还好……”
盛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在自己下巴上轻轻敲着。
“都三个月了……过得真快,再过个把月,肚子可就藏不住喽……”
虞可的身子僵得像块石头,血液轰地一声涌上头顶,烧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完了。
她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剩下本能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连呼吸都忘了。
“对了!”
盛母一拍手,脸上那点愁云登时散得一干二净。
“我们可以选高腰的款式!腰线往上一提,裙摆放开,别说三个月,就是四五个月也看不出来!”
“这样一来,既能把肚子好好遮住,又不会勒到咱们的宝宝,两全其美!”
宝宝……
虞可愣愣地看着盛母兴致勃勃的背影,手指悄悄抚上了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是她的,也是盛檀的。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从她指尖窜遍四肢百骸。长久以来盘踞在她心口的冰冷和恐慌,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意融化了一个小角。
这个孩子,或许不是一个错误,不是一个麻烦。
而是将她和这个温暖的家,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她的眼眶一热,那股暖流涌遍了全身。
“就这件!”
盛母从一众华服中抽出一件长裙,快步走了回来。
那是一件淡粉色的高腰礼服,设计简洁,只在胸口处缀着细小的珍珠,缎面的光泽像流动的月华。
“来,可可,试试这个。颜色衬你,款式也最合适。”
虞可顺从地换上。
当她再次站到镜子前,连自己都怔住了。
礼服的高腰设计恰到好处地模糊了腰腹的线条,宽大的裙摆垂坠下来,完美地遮掩了她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凸起。
淡粉色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莹润如玉。
她试探着,在镜前轻轻转了一个圈。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层层叠叠的花瓣般绽开,又缓缓落下。
好漂亮……
她有多久,没有觉得自己是漂亮的了?
“我的可可真美……”
盛母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搭在虞可的肩膀上。
虞可转身,一下子抱住了她,把脸深深埋进馨香的肩窝里。
“是伯母您的眼光好!”
盛母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抬手一下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傻孩子。”
两人相拥了许久,盛母才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好了好了,快去楼上歇会儿吧。试了这么半天,肯定累坏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虞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腰眼处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酸痛。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后腰。
“嗯,那我先上楼了。”
回到房间,虞可瘫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陷进天鹅绒的被子里。
她侧过身,手指还无意识地捻着那件粉色礼服柔滑的面料,眼前全是方才镜子里,自己和盛母相拥的画面。
忽然,她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
试了这么多件衣服,她竟然忘了问,伯母为什么要给她准备礼服?是要参加什么宴会吗?
“算了。”
她翻了个身,用脸颊蹭了蹭冰凉的丝绸枕套。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房门被叩叩敲了两下。
紧接着,盛檀清冷又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虞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