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痴傻的翠花,容妃死亡

作品:《穿成废柴小师妹,拿捏阴鸷病娇

    屋内光线昏暗,老妇人颤巍巍地给三人倒了三碗清水,碗边还有细微的缺口。


    她自己也坐下,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荒凉的景象,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李沉鱼捧着水碗,没有喝,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能跟我们说说,白河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疫虫爆发之前。”


    老妇人叹了口气:“以前啊,我们白河村虽然地方偏,但靠着这条河,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村里人多,也热闹,白天孩子们满村子跑,晚上家家户户点起灯,不比那些大镇子差多少。”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哀伤,“可谁能想到,半年前,那该死的虫子就突然冒出来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死了,好多人都死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啊,看着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烂了,长出那些鬼东西,大家吓破了胆,能跑的全都跑了。”


    “我们一家五口人,儿子、儿媳、小孙子,都没了,就剩下我这个老婆子,和我那苦命的孙女。”


    李沉鱼心中一紧,放柔了声音:“您的孙女她现在在哪儿,还好吗?”


    老妇人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翠花,我孙女叫翠花。”


    “那孩子命苦啊,以前是在宫里当差的,是容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后来容妃娘娘没了,她就被放出来了。回来没几年,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摔了一跤,把脑子撞坏了。”


    “人就傻了,时好时坏的。”


    宫女?


    容妃?


    李沉鱼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墙上那幅皇宫画作。


    一个前宫女的家里,出现宫廷之物,似乎说得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与俞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


    李沉鱼按下心思,语气尽量平和:“老人家,我们能见见翠花姑娘吗,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老妇人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警惕,她犹豫了一下,才指了指通往后院的一扇小门:“她在那个屋里头。”


    “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她现在癫疯得很,认不得人,动不动就打人砸东西,我怕她伤着你们。”


    俞桉靠在门边,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一个傻子,能问出什么。”


    李沉鱼没理他,对老妇人郑重道:“我们会小心的,只是看看,绝不刺激她。”


    好的,我们重写这一章节,增加更自然、更丰富的对话。


    李沉鱼的手刚碰到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像是有东西腐烂了很久。


    她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叶蓁。


    “这什么味道。”叶蓁立刻捂住鼻子,脸皱成一团,“比我们家的药渣桶还冲。”


    连靠在门框上的俞桉都嫌恶地皱紧了眉,冷冷道:“里面是死了什么东西。”


    李沉鱼强压下恶心,用力推开了门。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清了屋内的景象,瞬间僵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角落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被粗重的铁链锁着,蜷缩在肮脏的草堆上。


    翠花头发黏腻打结,衣服破烂不堪,周围地面污秽不堪,只有旁边小桌上的一碗干净饭菜显得格格不入。


    “这……这是……”


    李沉鱼的声音有些发颤,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跟进来的老妇人。


    老妇人浑浊的眼里涌出泪水,声音哽咽:“仙长们……别,别吓着……这是我那苦命的孙女,翠花。”


    叶蓁又怕又惊,小声问:“老婆婆,她为什么被锁着。”


    老妇人用袖子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解释:“没法子,真的没法子了,以前没锁的时候,她发起疯来,吓死人嘞,隔壁家那么壮的看门狗,被她活活打死了。”


    “还差点把邻居娃娃摁进河里,要不是发现得早,恐怕那娃娃就要遭殃了,我老了,拦不住她,只能这样,造孽啊……”


    李沉鱼听得心里发酸,她慢慢靠近角落,轻声呼唤:“翠花?翠花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蜷缩的人影毫无反应,但李沉鱼凑近了,却听到她嘴里反复嘟囔着破碎的字句。


    “别杀我……”


    “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娘娘饶命……”


    “她一直在念叨什么?”俞桉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什么娘娘,容妃到底怎么死的。”


    老妇人听到俞桉的声音,害怕地缩了一下,才低声回答:“这位仙长,翠花从宫里回来后,就老做噩梦,说胡话。”


    “说容妃娘娘是被人害死的,死得极惨,她怕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吓丢了魂,后来摔坏了脑子,就更说不清了,整天就知道说‘别杀我’。”


    李沉鱼追问道:“婆婆,容妃娘娘的事,翠花还说过什么细节吗,比如她看见了谁,或者听到了什么。”


    老妇人茫然地摇头:“说不清喽,她那时候就神神叨叨的,后来干脆傻了,问也问不出,就知道怕。”


    李沉鱼看着蜷缩在角落、不断呓语的翠花,心情复杂。


    叶蓁凑近李沉鱼,小声提醒道:“李师姐,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和大师兄他们碰面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李沉鱼回过神,点了点头:“嗯,是该回去了。”


    她转向一旁默默垂泪的老妇人,从袖中的铜镜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递了过去。


    “婆婆,”李沉鱼语气温和,“这里面是一些醒神丸,是我爹……是我师门配制的。或许对翠花姑娘的病情能有些帮助。”


    老妇人茫然地接过玉瓶,手有些颤抖:“仙长,这……这药能治好翠花的傻病吗?”


    李沉鱼坦诚地摇摇头:“婆婆,翠花姑娘的病根深蒂固,这药并非灵丹妙药,能否彻底康复,我也不敢保证。”


    “但它或许能让她神智清明一些,少些惊惧糊涂日子。您记得每日给她服一粒,长久坚持下去,或许能有一线希望。”


    老妇人闻言,浑浊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更多泪水,她紧紧攥着玉瓶,就要跪下。


    “谢谢……谢谢仙长!谢谢您还惦记着我们这苦命人。”


    李沉鱼连忙扶住她:“婆婆快别这样,只是力所能及的一点心意。”


    一直冷眼旁观的俞桉此时忽然冷哼一声,打断了这略显感人的场面。


    他目光扫过这破败的茅屋和屋内的两人,语气淡漠:“感激涕零留着以后再说。”


    他转向李沉鱼和叶蓁,不耐道:“不是要走吗,磨蹭什么。”


    说完,他率先转身向外走去。


    但在踏出屋门的那一刻,他极其隐蔽地屈指一弹,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紫色流光如同水幕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间茅屋悄然笼罩,随即隐没不见。


    叶蓁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拉着李沉鱼跟上:“俞师兄,等等我。”


    李沉鱼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看似毫无变化的茅屋,微微蹙眉。


    她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但转瞬即逝。


    俞桉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声音随风飘来,带着一贯的刻薄:“好不容易找到个可能知道点什么的活口,要是我们一走就死了,岂不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