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豆浆

作品:《穿成老妇?荒山野菜嘎嘎挖!

    沈虎命令男人,“掀开!”


    男人蹲下身,哆哆嗦嗦地撬开那块砖,下面是一个浅浅的土坑,此刻空空如也。


    “指令不是随时都有,钱也是定期放……”


    男人解释道。


    沈虎子盯着那个土坑,又看了看眼前瑟瑟发抖的男人,知道从他嘴里暂时挖不出更多关于“老鬼”的直接线索了。


    但他已经有了方向。


    “今天你见过我的事,一个字也不许泄露。”


    沈虎子凑近男人,烧火棍顶了顶他的肋骨。


    “老鬼也不能说,陈寡妇进去了,她的‘仓’,现在归我管。


    下次‘老鬼’有指令或者货到,你来铺子找我。


    若敢耍花样……”


    他顿了顿,声音寒彻骨髓。


    “你知道陈寡妇怎么进去的,我能送她进去,也能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男人被他眼中的杀意激得一个寒颤,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小兄弟……不,小哥!以后我听您的!一定听您的!”


    沈虎子这才收回烧火棍,挥挥手:“滚吧,记住我的话。”


    男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消失在巷子另一头的黑暗里。


    沈虎子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歪脖子柳树下,望着不远处赌坊模糊的轮廓和隐约的喧闹,眼神晦暗不明。


    胖掌柜只是小鱼小虾,那个藏头露尾的“老鬼”,才是这条私盐线里真正有点分量的人物。


    墙里的三袋盐是他的本钱。


    他要靠着这三袋盐搭上老鬼!


    寒风卷着地上的雪沫,扑打在脸上。


    沈虎子紧了紧破夹袄,将烧火棍重新藏回袖中,转身,循着来路,慢慢往回走。


    黑夜依旧漫长,但他似乎已经摸到了一条更隐蔽、也更危险的道路的边缘。


    这条路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仅仅是温饱和一间铺子,而是更多,多到足以让他再也不必忍受寒冷、饥饿,和任人欺凌的命运。


    许是临近过年,天气虽然冷,但阴沉了许久的天空,还是迎来了久违的太阳。


    野猪岭向阳的那一面,雪融化的差不多,上山下山也方便一些。


    张贵来得越发勤快了。


    如今上山的路,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王娘子,沈大哥!我爹让我送了猪肉过来!”


    张贵和张壮一前一后,抬着一个大布袋从山路上走上来。


    沈大山瞧着他们喘出的气都变成水汽,快糊满一整张脸了,连忙小跑过去接。


    “沈大哥,这是村里刚杀的猪,新鲜着呢!要不是天冷,我从村里送上来,血都是热乎的。”


    张贵笑呵呵地抹了一把脸的水汽。


    村里一起养了十头猪,今年杀了五头分肉。


    张贵他们家提供的猪圈,平时也是张贵家的人照顾的多一些,分到的肉也不少。


    不然拿不出这么多猪肉送上山来。


    “这么多肉,还有猪血啊?”


    沈大山把布袋一打开,瞧见里面叠着的猪肉,吓了一跳。


    “这我肯定不能做出收下,太多了。”


    沈大山还以为布袋里会装些其他的东西,结果除了一盆凝固的猪血外,全都是白花花的猪肉。


    “怎么不能收下?就许你们送东西给我们,还不让我们回些东西了?”


    张贵见沈大山放下布袋,神色变得焦急。


    他们家不是占便宜的人。


    若是只收东西,不回礼,这不就成了白白占便宜了吗?


    “大山,收下吧。”


    林禾在后院磨豆腐,听见外面的动静,一边擦手,一边往外面走。


    果然瞧见来人是张贵。


    “林娘子都说收下了,沈大哥你可不能再赖!”


    张贵高高兴兴提着放在地上的布袋进了堂屋。


    “喝的惯豆浆吗?”


    林禾搅着锅里刚刚滤出来的豆浆,顺手撤了一根柴火。


    小火煮开就行了。


    “喝的惯!喝的惯!”


    张贵和张壮齐刷刷点头。


    他们来了几次,每次都能吃到好吃的。


    不是热乎的酒糟鸡蛋,就是牛排骨汤,这次有豆浆喝,瞧着黄白色的浆,闻着也一股豆香味,吃起来肯定不错。


    “那一会儿自己去拿碗。”


    张贵他们来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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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多了,林禾也没把他们当客人,由着他们自己去拿。


    “成!林娘子你去忙吧,莫管我们,我们自己来!”


    张贵熟门熟路地往厨房里走。


    “娘,豆腐已经压好了,估摸着等上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王三娘脸红红的,额头上还有些汗,但面上的笑意不减。


    虽然有些累,但这些豆腐都是要留给过年的时候吃的。


    留一些新鲜的豆腐,剩下的都做成豆腐泡和豆腐干,到时候涮火锅或者煮糖豆吃都方便。


    “再泡一桶豆子吧,这一次的豆腐大半要用来做猪血丸子。”


    林禾掀开了用白布盖好的木盆,血腥气扑面而来。


    林禾端详着木盆里的猪血,色泽暗红,凝成果冻状,表面光滑,透着一股新鲜的腥气。


    不愧是现杀现接的好,和那些高科技加工过的假血完全不一样。


    她伸手按了按,弹性十足,凉意透过指尖。


    “这血好。”她点点头,转身对王三娘开口,“三娘,拿大盆来。”


    “大山,去外头抱点干松枝进来,烧点草木灰。”


    松枝燃烧后的灰烬,是农家做猪血丸子常用的天然凝固和增香的宝贝。


    沈大山应声去了。


    王三娘搬来一个半旧的黄陶大盆,放在厨房中央的空地上。


    林禾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先是将那一大盆凝固的猪血小心地倒进黄陶盆里。


    暗红色的血块颤巍巍的,像一块巨大的果冻。


    “娘,豆腐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瞧瞧。”


    王三娘揭开后院木架上盖着厚布的豆腐箱。


    刚压好的豆腐还透着热气,白嫩嫩、方整整的一大块,散发着浓郁的豆香。


    “一起来吧。”


    林禾落后王三娘几步,见她要把整板豆腐都搬过去,上前搭了把手。


    二人一起把豆腐搬到堂屋的桌子上,垫在下面的白布往下渗水。


    林禾将豆腐切成两半。


    双手并用,将半板豆腐搬起来,轻轻覆在猪血块上。


    她的双手插入冰凉的血块与温热的豆腐之间,开始用力抓揉、挤压、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