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老鬼

作品:《穿成老妇?荒山野菜嘎嘎挖!

    但沈虎子并不心疼。


    他往后会有更多的钱!


    现在这些钱,都只是开胃小菜!


    沈虎子心安理得地将宝儿赶去自己那间潮湿阴暗的屋子,转身朝主屋里走。


    他睡了那么久的地方,也要叫那痴儿尝尝其中的滋味!


    夜深人静,成衣铺内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破损窗纸的细微呜咽。


    主屋的炕上,沈虎子睁着眼,眼中一片冰冷的清明,毫无睡意。


    他在等!


    终于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前铺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喀哒”声,像是有人用薄铁片拨动门闩。


    随即,是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踩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


    沈虎子无声地咧了咧嘴,像一条嗅到血腥的幼狼。


    他翻身下床,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握紧了早就藏在门后的那根沉甸甸的烧火棍。


    脚步声停在通往主屋的帘子外,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于屋内的寂静不同往常。


    来人没出声,只是轻轻掀开了帘子一角,一个瘦长的黑影侧身闪了进来,习惯性地朝着原先胖掌柜炕榻的位置摸去。


    就在他半个身子探入内室的刹那,沈虎子动了!


    他像一只蛰伏已久的豹子,猛地从门后阴影里窜出,手中烧火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那黑影的腿弯!


    “唔!”


    来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痛呼,身体瞬间失衡向前扑倒。


    沈虎子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紧随而上,膝盖重重顶在那人后腰,烧火棍冰冷的尖端已经抵住了他的后颈。


    “别动!出声就敲碎你脑袋!”


    沈虎子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不属于他年纪的狠戾,烧火棍往下压了压。


    来人吃痛,又惊又怒,试图挣扎。


    但沈虎子下手的位置刁钻,让他半边身子发麻,加上被彻底制住先机,一时竟动弹不得。


    他扭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看清了压在身上的只是个半大少年,更是惊愕。


    “你……你是谁?!陈寡妇呢?!”


    “陈寡妇?”


    沈虎子冷笑一声,烧火棍又加了几分力。


    “吃了官司,在大牢里啃窝头呢!你是来找她‘上货’的吧?”


    黑影身体骤然僵硬,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说什么?!什么上货!我……我就是来取件衣服……”


    “取衣服?”


    沈虎子另一只手猛地扯下这人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脸,此刻写满了惊恐。


    沈虎子盯着他的眼睛,“半夜三更,撬门进来取衣服?官盐铺子不开在晚上,私盐贩子倒是勤快。”


    “你血口喷人!”


    男人还想狡辩。


    沈虎子不再废话,烧火棍移开,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身上几个要害处猛戳了几下。


    男人顿时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直冒,气都喘不匀。


    “柜子后面的盐,官差抄走了七八袋。”


    沈虎子慢慢说道,声音如同冰碴子。


    “但墙里,还埋着三袋,你说……我要是现在去衙门击鼓,说你才是给陈寡妇供货的正主,人赃并获,你会是什么下场?”


    男人面如土色,最后一点侥幸也被击得粉碎。


    墙里还有盐?


    不是说已经都被搜走了吗?


    就算有盐,这半大小子怎么知道?!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小兄弟……饶命……”


    男人彻底软了,抖着声音求饶。


    “我……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混口饭吃……”


    “传话的?”沈虎子眉头一挑,手中力道稍松,“盐不是你的?”


    “不是,真不是!”男人急忙道。


    “我就是‘老鬼’手底下听差的,负责给几个像陈寡妇这样的‘仓头’传信。


    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接货、什么时候散货……


    盐都是‘老鬼’的,钱也是‘老鬼’收,陈寡妇也就是个中转,抽点辛苦钱……”


    “老鬼?”沈虎子捕捉到这个名号,眼神锐利起来,“他在哪儿?长什么样?”


    男人眼神闪烁,支吾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每次都是他派人找我……见面也都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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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是想尝尝衙门牢饭的滋味了。”


    沈虎子作势要起身。


    “别!别!我说!”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


    “我……我虽然不知道‘老鬼’具体在哪儿。


    但……但我每次都是去城西‘快活林’赌坊后巷,第三棵歪脖子柳树下面的砖缝里取指令,送钱也是放在那儿……”


    赌坊?


    沈虎子心思一转。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是藏污纳垢的好去处。


    “带我去!”


    沈虎子命令道,松开了压制。


    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捂着疼痛的腰腿,哭丧着脸:“小兄弟,现在?这大半夜的……”


    “就现在!”


    沈虎子语气不容置疑,将烧火棍在手里掂了掂。


    “要么你现在带我去找‘老鬼’,要么我现在送你去见官,你自己选。”


    男人看着沈虎子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睛,又看看那根结实的烧火棍,知道这少年绝非虚言恫吓。


    他能制住自己,知道藏盐,心思狠辣果决,绝不是普通孤儿。


    “我……我带你去……”


    男人最终屈服了,他实在不敢赌这半大小子会不会真把他扭送官府。


    沈虎子让他穿好外衣,自己也套上那件破夹袄。


    他没有点灯,借着雪光,推着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成衣铺,将门虚掩。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寒风呼啸。


    男人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带路,沈虎子紧随其后,烧火棍就抵在男人后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穿过几条寂静的巷子,越走越偏僻,隐约能听到前方传来一些嘈杂的人声和亮光。


    快活林赌坊到了,即便是后半夜,这里依然灯火通明,隐约有喧哗和叫骂声传出。


    男人带着沈虎子绕到赌坊后面的一条肮脏小巷,这里堆满了垃圾,臭气熏天。


    他指着巷子深处一棵明显歪斜的老柳树,低声道。


    “就……就是那儿,树下有块松动的青砖。”


    沈虎子押着他走到树下,果然看到一块砖边缘的泥土颜色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