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那是你儿子吧

作品:《大唐:我成了什么都能卖神秘商人

    长孙无忌一听“冲儿”二字,心中猛地一咯噔,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怎么还有冲儿的事?


    他慌忙凝神,眯起眼睛向那辆已驶近的公共马车仔细望去——


    只见车厢内,一个身着湖蓝色锦缎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兴致勃勃地挤在一群布衣百姓中间,背靠着栏杆,一手指点着窗外街景,与身旁同伴谈笑风生,那眉眼,那神态,不是他的宝贝儿子长孙冲,还能是谁?!


    长孙无忌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又气又急,暗骂道:


    “这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没坐过马车吗?”


    “这么一辆挤得脚都没地方放的小马车,也要挤上来坐。”


    “坐就坐了,竟还被陛下和同僚们撞个正着…这…这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他慌忙转身,对着李世民深深一揖,脸上青红交错,语气充满了羞愧与惶恐:


    “陛下!臣…臣教子无方,竟让这逆子做出如此不知轻重之事。臣…臣惭愧!回去定当严加管教,重重责罚于他!”


    李世民见状,反倒笑着摆了摆手,语气颇为宽和:


    “诶,辅机何必如此动怒。冲儿亦是花了钱坐车的,并未违反律例法度。少年人好奇心重,图个新鲜体验,亦是常情,何必为此小事苛责?”


    一旁的房玄龄和魏徵此刻也是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吃瓜”竟然吃到了同僚挚友的头上。想起方才自己义正辞严地建议下旨约束子弟,两人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暗悔方才把话说得太满。


    魏徵只得干咳一声,顺着皇帝的话锋找补道:“这个…陛下所言极是。贤侄…亦是付了车资的,这个…这个…”


    房玄龄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对对对,付了钱的,付了钱的…”


    然而长孙无忌此刻却是骑虎难下。他方才附和了“约束子弟”的提议,此刻绝不能因涉及自家儿子就改弦更张。


    他只得硬着头皮,坚持原则,脸上露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表情:


    “陛下与二位好意,臣心领了。然则方才我等已有公议,决意约束家中子弟,不得因一时嬉闹好奇而占用本为百姓所设之福利。臣…臣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废公义?犬子…亦不能例外,臣定当严加管束!”


    说着,他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一视同仁,更是伸手指向车上,对着儿子及其同伴的方向,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斥责道:


    “陛下您看!如此不顾身份体统,与民争利,还在车上与同伴嬉笑喧哗,成何体统!实在是…嗯?!”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因为他越看儿子旁边那个穿着绿色华服、笑得比长孙冲还欢实的身影,越觉得眼熟…


    一个不妙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房玄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和古怪:


    “咦?玄龄兄…冲儿旁边那位郎君…老夫瞧着怎地那般眼熟?该不会…该不会是你家那位二公子…遗爱吧?”


    “什么?!”


    房玄龄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向车上望去——


    这一看,他只觉得一股火气“噌”地窜上头顶,脸颊瞬间臊得通红。


    坐在长孙冲旁边,那个穿着锦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身影,不是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房遗爱,还能是谁?


    “好哇!原来是这两个混账东西结伴同行,跑到这公交马车上嬉闹来了!”房玄龄心中又气又羞,方才那点看长孙家笑话的心思早已荡然无存。


    他颓然地耷拉下脑袋,对着李世民躬身请罪,声音都低了几分:“陛下…臣…臣亦是教子无方,竟让犬子做出此等荒唐行径…请陛下一并责罚!”


    “诶,玄龄,何至于此?”李世民看着这两位重臣接连请罪,不由失笑,无奈地摇摇头宽慰道。


    “朕方才说了,少年人好奇贪玩,乃是天性。他们亦是付了车资,并非作奸犯科,不必如此苛责。”


    话虽如此,房玄龄脸上仍是火辣辣的,心中那份尴尬与丢脸的感觉丝毫未减。


    方才还在义正辞严地议论“与民争利”,转眼却发现自家儿子就是那争利之人,这脸打得实在是疼。


    一旁的魏徵见状,心中暗自庆幸,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车上只有两位公子哥,看来并无自家儿子魏叔玉的身影。


    他顿时心态轻松了不少,甚至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上前两步,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温言劝慰道:


    “玄龄兄,陛下说得是,小事一桩,不必过于自责了。”


    然而房玄龄此刻却是越想越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陛下!此事…此事恐怕还不仅仅是与百姓争利这般简单!”他伸手指着那辆马车,语气变得愈发严肃,


    “诸位请看!这车上…男男女女,摩肩接踵,挤坐于一车之内!这…这成何体统?!”


    经他这一提醒,几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马车之上。


    果然,车上的乘客分坐两排,男女混杂。


    而长孙冲与房遗爱身旁,恰好坐着一位衣着不俗、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虽被二人身影遮挡看不清具体面容,但其发髻衣饰显然也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虽说大唐风气开放,女子不必终日深居闺阁,外出与男子接触也是常事,但在这几位朝廷重臣看来,让年轻男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贴身而坐,终究是于礼不合,有失体统。


    “玄龄所言…不无道理。”李世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男女有别,共处一车且贴得如此之近,观之确有不妥之处。”


    魏徵试图从实际角度缓和一下:“大家同乘一车,皆为出行便利,这种事情…恐怕难以完全避免吧?”


    众人想想也是如此,公共马车本来就是为穷苦百姓准备,这些百姓可没那么讲究,男男女女共乘一辆马车牛车,那也是常有的事。


    众人正想着,公共马车已靠站,长孙冲和房遗爱都下了车,还有他们身旁的女子。


    魏徵一看那下车的女子,也是如遭雷击。


    那女子不就是他的宝贝女儿魏霜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