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公共马车初登场
作品:《大唐:我成了什么都能卖神秘商人》 清晨的长安城,随着悠扬的晨钟次第响起,坊门缓缓开启,沉睡的都市逐渐苏醒。
百姓如往常一样走出家门,汇入街巷,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营生。
人们很快发现,今日的长安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一辆辆造型奇特的马车,正沿着城中几条主要的大街,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说它奇特,是因为它既不同于达官显贵那装饰华丽、厢体密闭、彰显身份的奢华马车,也不同于寻常百姓家那简陋粗糙、常用于拉货载物的平板牛车。
这些新出现的马车,主体确实是一块宽大的平板,乍一看颇有几分运货板车的模样。
但仔细看去,却又大不相同。
那平板四周精心围起了一排齐腰高的木制栏杆,显然是为了保障安全。更引人注目的是,车板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整齐地固定着两排面对面的长条木凳,其样式虽简洁,却明显是专供人乘坐的。
这种古怪制式,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侧目,投去惊奇的目光。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哟!这是何等车驾?瞧着像是拉货的板车,怎地还装上条凳了?”
“怪哉!看这架势,倒像是专程载人的,可为何连个车厢都没有?”
“瞧那赶车的,穿着统一的号服,倒有几分官家的气派…”
这些前所未见的马车,就这样在无数道好奇目光的注视下,沉稳而有序地穿行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成为这天清晨最引人瞩目的新鲜光景。
赶车的车夫见自己吸引了众多好奇的目光,心中暗喜,立刻抓住时机,扯开嗓子热情地吆喝起来:
“各位乡亲父老!来坐车啊!”
“这位老丈,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路途遥远,坐个车吧!”
“那位娘子,提着这么重的篮子赶路多辛苦,快上车来,又快又省力!”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奇特的马车,竟是用来载客的营生。
“嗨!我当是什么新鲜物事,原不过是雇车的。”有人顿时失了兴趣,摇头摆手。
“是啊,长安城这么大,雇马车拉货送人的还少吗?没啥稀奇。”
“就是价钱太贵,咱可雇不起。”
想到那昂贵的车资,围观的百姓纷纷打起退堂鼓,连连摆手拒绝:
“不坐不坐!”
“车把式,您莫要说笑,您瞧瞧我这身粗布衣裳,像是坐得起马车的人吗?”
那车夫见状,丝毫不恼,反而笑呵呵地提高了声音,解释道:
“各位乡亲!各位街坊!您们这回可猜错啦!咱这车,可不是您们想的那种马车。”
众人一听,还笑话起他来:“哦?有何不同?难不成还能白坐?”
“白坐自然是不行的,”车夫笑道,话锋一转,“但价钱嘛,确实实惠得很。坐咱这车,每人只需一文钱。”
“什么?!”
“多少?!”
“一文钱?!你莫不是哄我们玩?”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
“你听清楚人家说什么了吗?是一个人一文钱。”
“那也很便宜了,在长安雇一辆马车最少要十几文。”
“何止十几文!瞧这车板多大?还带着栏杆条凳,若是包下,我看至少也得二十文往上。”
低廉到不可思议的价格,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人群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原本打算散去的人群又重新聚拢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目光再次投向那些马车时,已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好奇。
这时,人群中一位看着颇为精明的中年人捋着胡须,提出了一个关键疑问:
“车把式,你这一文钱的车资,听着是便宜,但究竟能载我们去多远的地方呢?”
车夫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朗声答道:
“这位先生问得好。我这车专在朱雀大街上往来兜圈。只要付上一文钱,甭管是从这头坐到那头,还是只坐两个坊口就下,都成。随你高兴。”
“咦?若真如此,那倒是划算得很。”
“是啊!朱雀大街这般长,若靠双脚走完,少说也得半个时辰,一文钱便能代步,太划算了!”
“可…这不大对吧?”又有人皱起眉头,显出疑虑,“不管这车东家是谁,这明摆着是亏本的买卖,谁会做这等傻事?”
车夫闻言哈哈大笑,指着车上的长凳解释道:
“诸位乡亲多虑了!您们瞧瞧这车,宽敞着呢!一趟能稳稳当当坐下十个人。若坐满了,便是十文钱入账。怎会亏本?”
“你们平时雇车觉得贵,那是因为一个人就坐一辆车,现在这等于是这么多人一块凑钱坐车,当然就便宜了。”
“诸位放心,咱这是正经买卖,绝非骗钱的勾当。”
众人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那两排长凳确实宽敞,顿时恍然大悟。
“哦!原是如此!一人一文,聚少成多!”
“妙啊!这东家的脑子真是活络,竟能想出这等主意!”
疑虑既消,当下便有人心动,掏出铜钱就要上车体验一番。
恰在此时,另一位妇人看了看路线,又发现了新问题,扬声问道:
“车把式,这还有个不对啊。你这车只在朱雀大街上来回跑,若俺想去西市的亲戚家,或是要往东城去,可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先坐到朱雀大街尽头,再自己走吧?”
这话立刻点醒了众人。
“对啊!这车好是好,但只走一条道,我们去别处还是不方便啊!”
车夫脸上再次露出从容的笑意,显然这个问题也在预料之中。
他提高了声量,耐心解释道:
“这位娘子问到了根节上。实不相瞒,咱这营生,不是普通马车,有个名号,叫做‘公共马车’。”
“咱这公共马车可不止我这一辆哟,你要去别的地方,可以换乘。”
“换乘?”人们一片疑问之声。
长安人一下子被这个新颖的说法给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