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要动用私刑了?
作品:《赘婿爹吃绝户?九千岁撑腰,屠满门》 魏忠贤的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还未完全敛去便僵在了脸上。
他顺着柳云霜的视线看去,落在了那个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太子萧崇身上。
“郡主,陛下圣旨言明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得擅动私刑。”
魏忠贤的声音透着一丝警告。
“咱家劝您,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私刑?”
柳云霜缓缓地转过头,那双凤眸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魏公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动用私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魏忠賢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我不过是想在去太庙之前,替陛下,清理一下门户省得某些人脏了柳家列祖列宗的眼。”
她话音未落,人已走到了萧崇面前。
“太子殿下。”
柳云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三千禁军的冤魂郭家满门的鲜血,你睡得还安稳吗?”
“不,不是我!”
萧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
“是她是柳月那个毒妇!”
“她用郭家的兵符要挟我逼我与她合谋!”
“我若不从她便要将我,勾结北燕的‘证据’公之于众!”
“我都是被逼的外祖母,不,霜儿你相信我!”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妄想着,能靠着那点早已被他亲手斩断的情分来博取一线生机。
“证据?”
柳云霜笑了,那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所谓的证据,就是这块,你从不离身的玉佩吗?”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扯下了萧崇腰间,那块成色极佳的暖玉。
萧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
柳云霜缓缓地举起那块玉佩,对着阳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还知道,这玉佩的夹层里藏着你,与北燕三皇子,来往的亲笔书信。”
“信中,你不仅将我大夏的边防布阵图,卖了个干干净净。”
“更是与他约定,待他日,他北燕铁骑踏破我大夏山河,你便开城投降,与他,南北分治。”
“萧崇,我说的可对?”
轰。
柳云霜的话,好比一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整个午门广场,在一瞬间的死寂之后,瞬间便爆发出了一阵,足以将天都掀翻的鼎沸声浪。
如果说,构陷柳云霜,屠戮禁军,只是皇子争储的阴狠手段。
那么,通敌卖国,便是触碰了,这天下所有大夏子民,绝对不能容忍的底线。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萧崇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想要抢回那块玉佩。
可霍烬寒,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脚。
萧崇的身体,便好比一个破麻袋,被狠狠地踹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那冰冷的断头台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他的右腿,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响彻了整个广场。
柳云霜没有理会他的哀嚎。
她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地在那玉佩的底端一按。
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应声而开。
她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被折叠得极小的信纸。
缓缓展开。
那上面,熟悉的字迹,与鲜红的太子私印,是如此的刺眼。
“魏公公。”
柳云-霜将那封信,递到了早已面如死灰的魏忠贤面前。
“现在,你还要,保他吗?”
魏忠贤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柳云霜的手里竟然还握着这样一张,足以一击致命的王牌。
这盘棋,他以为,是皇帝,在逼柳云霜。
到头来,却是柳云霜,反将了他们一军。
他知道,萧崇,完了。
彻底完了。
皇帝,即便再想保他,也绝不敢,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风险,去保一个通敌卖国的储君。
“来,来人。”
魏忠贤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与恐惧,变得有些干涩。
“将,将这个叛国逆贼,给咱家,拿下!”
“废去太子之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说完,甚至不敢再多看柳云霜一眼,便领着人好比丧家之犬一般,押着早已瘫软如泥的萧崇,狼狈而去。
一场,本该将柳云霜,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审判,最终,却以这样一种,谁也未曾想到的方式,草草收场。
高台之上,只剩下那个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柳月。
她跪在那里那张与柳霜,如出一辙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灰败与绝望。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走吧。”
霍烬寒那沙哑冰冷的声音在柳云霜的耳边响起。
“这里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柳云霜点了点头。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早已失了魂的女人。
那双冰冷的凤眸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刺骨的寒意。
“柳月。”
“好好活着。”
“三日后,太庙之上,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说完,她便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与霍烬寒,并肩走下了高台。
沈云谏与那百名鹰骑,早已等候在下。
他们就像一群,最沉默,也最忠诚的守护者,将她与那无数,或探究,或敬畏,或恐惧的视线,彻底隔绝。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发出半句,不敬之言。
司礼监的马车,早已停在了不远处。
霍烬寒扶着她上了车。
“去静安侯府。”
他对车外的玄衣卫,冷声吩咐道。
马车,缓缓启动。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有些压抑的沉默。
“滴血认亲,是假的。”
许久,霍烬寒才缓缓开口,那双猩红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皇帝既然敢在太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设下此局,便必然,有十足的把握。”
“我的人查到,宗人府,早已备下了一种西域奇药。”
“此药无色无味,只需一滴,便可让任何两种,毫无关联的血液,瞬间相融。”
“即便,是人与牲畜之血。”
柳云霜的心,猛地一沉。
她就知道,皇帝,绝不会,打一场,没有准备的仗。
“那遗骨呢?”
她缓缓地抬起眼。
“他总不能,将我母亲与外祖父的遗骨,也给换了吧?”
“那不仅是对柳家的羞辱,更是对大夏所有战死英魂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