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那一瞬间,融为了一体
作品:《赘婿爹吃绝户?九千岁撑腰,屠满门》 柳云霜也接过了另一把剑。
她只是随意地将剑提在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不知为何,当那把剑落入她手中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
那现在的她就是剑的本身。
人与剑,似乎在那一瞬间融为了一体。
“姐姐,请了。”柳姗虚伪地行了一个礼,再不犹豫脚尖一点,整个人便好比一只翩飞的蝴蝶,朝着柳云霜飘然而至。
她手中的剑,化作漫天寒光剑势灵动而飘逸,一招一式都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正是“霜杀”剑法的第一式“寒霜乍起”。
这一招她练了不下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她自信即便是大将军柳霜亲至,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然而面对她这看似凌厉的攻势柳云霜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那冰冷的剑锋即将触及到她的面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被一剑封喉的瞬间。
她终于动了。
她的动作很简单,甚至有些笨拙。
没有漂亮的剑花也没有灵动的身法。
她只是简单地将手中的剑,向前刺出。
可就是这简单到极致的一剑,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决绝与惨烈!
那不是剑招。
那是杀人的技法!
是在战场上,用无数鲜血和生命,磨砺出来的,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杀人技!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两剑相交。
柳姗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剑身之上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云霜,那张总是带着温婉笑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龟裂。
怎么可能!
她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她那一剑,根本不是“霜杀”!
“看清楚了吗?”柳云霜缓缓地收回剑,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霜杀’剑法?”
“花里胡哨,破绽百出。”
“我母亲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剑,是凶器,不是舞器。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
“你学的,只是它的形,却连它的皮毛,都未曾领悟。”
柳云霜说着,不再给柳姗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动了。
这一次,她的身形快得好比鬼魅,手中的剑,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寒光,朝着柳姗,笼罩而去!
快!
太快了!
柳姗只能凭借着本能,狼狈地挥剑格挡。
可她的剑,在柳云霜那充满了杀伐之气的攻势面前,却好比稚童的玩具,不堪一击!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声。
柳姗被逼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她引以为傲的剑法,在柳云霜的面前,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可能……这不可能!”柳姗的心态,彻底崩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才是那个被精心培养出来的“替代品”!她才是最像那个人的!
就在她心神失守的一瞬间。
柳云霜的剑突破了她所有的防御,好比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冰冷的剑锋,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带起了一串细小的血珠。
胜负已分。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了似的眼神看着那个持剑而立,宛若杀神降临的白衣女子。
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长公主吗?
柳云霜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她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恐惧和屈辱而扭曲的脸,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霜杀剑法共有九式。你学的只是前八式。”
“因为最后一式名为‘同归’。是我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招。”
“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用。”
“而你……”柳云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冰冷,“连让我用出这一招的资格都没有。”
她说完手腕一抖。
那把抵在柳姗喉间的长剑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
那声音好比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柳姗的心上也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柳姗的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柳云霜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转身重新面向那高台之上的皇帝,缓缓地跪了下去。
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地,向皇权低头。
“陛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臣女,斗胆恳请陛下还我母亲一个清白!还我柳家一个公道!”
皇帝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风起云涌。
他没有立刻回答。
就在这剑拔弩张,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即将下旨,将柳姗等人就地正法的时候。
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从宫门之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陛下,家事国事还是回宫再议吧。让天下百姓看着终究是有失体统。”
来人竟是当朝皇后。
她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柳姗和柳云霜,只是对着皇帝柔声劝道。
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底下跪着的柳云霜,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来人。”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将柳姗及一众涉事言官,暂押天牢,听候发落。”
“柳云霜,你随朕进宫。”
说完,他便转身拂袖而去。
皇后对着柳云霜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跟着转身走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宫门。
柳云霜看着那两扇缓缓关闭的朱红色大门,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皇后在这个时候出现绝不是巧合。
她要保的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柳姗。
这张网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就在这时,一个玄衣卫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沈云谏的身后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云谏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快步走到柳云霜的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与惊骇。
“公主,出事了。”
“霍千岁他不见了。”
“还有那个叫阿月的女人她死了。”
“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一剑封喉。现场只留下了一样东西。”
沈云谏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用鲜血,画着黑色莲花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