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都牢牢地网了进去!
作品:《赘婿爹吃绝户?九千岁撑腰,屠满门》 “陛下!臣女之母,一生忠烈,天地可鉴!她的英魂若是在天有灵,听闻今日这般污蔑,又该是何等的心寒与悲愤!”
她向前踏出一步,那素白的身影在晨光中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直指龙颜。
“陛下当年亲赐我母‘护国’二字,亲笔为我柳家题下‘满门忠烈’的匾额!
如今,这‘护国’二字,难道就要因为几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变成一个笑话吗?这‘满门忠烈’的匾额,难道就要被我亲手摘下,换成‘通敌叛国’的骂名吗?”
“若真是如此,那臣女今日,无话可说。”
她说着,竟真的缓缓抬起手,作势要去解开头上的玉簪。
“臣女便以这一腔血,溅于这宫门之前,去九泉之下,亲自问一问我母亲,她当年拼死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这番话,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她不是在为自己辩解,她是在质问!是在逼宫!
她用母亲的赫赫战功和皇帝亲赐的荣耀,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皇帝,将整个大夏的颜面,都牢牢地网了进去!
皇帝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看着眼前这个披散着长发,眼神倔强好比一头幼狼的女子,尘封的记忆深处,似乎浮现出了另一张同样绝美,却更加张扬的面容。
那是二十年前,那个同样一身白衣,手持长枪,立于万军阵前,对他笑言“陛下且安坐,待臣为您取下敌将首级”的女人。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呈上来。”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身旁的总管太监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从柳姗手中,取过了那叠信纸,恭敬地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众人紧张压抑的呼吸声。
柳姗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皇帝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些什么,可那张脸,却好比深渊,让她什么都看不透。
许久,皇帝终于看完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叠信纸,递给了身后的太子萧崇。
“你也看看。”
萧崇的心猛地一沉,他接过信,只看了几页,脸色就变得铁青。
信上的笔迹,确实是柳承业的,上面详尽地描述了“林氏”是如何一步步与敌国接触,如何传递情报,最终导致大将军夫人兵败被围的“真相”。
后面附带的几封所谓“密信”,更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即便拿到大理寺去验,怕是也验不出什么破绽。
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用死人,用无法辩驳的“证据”,精心布置的必杀之局!
萧崇拿着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看向柳云霜,那双桃花眼里,第一次染上了真实的无力与绝望。
“柳姗。”柳云霜的声音,却在此刻,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平静,仿似这滔天的巨浪,根本无法撼动她分毫,“你说,这些信,是你爹柳承业,临终前交给你的?”
“是!”柳姗昂着头,理直气壮。
“你说,信上所写,句句属实,是我娘林氏,害死了大将军夫人?”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好。”柳云霜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看柳姗,而是将视线,重新投向了高台之上的皇帝,“陛下,既然柳姗口口声声,说她是受了先父柳承业的遗命,前来揭发‘真相’,说她才是大将军夫人的亲生女儿,那臣女,今日也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辨一辨这真伪。”
皇帝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你想如何辨?”
柳云霜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嗜血意味的弧度。
“很简单。”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母亲柳霜,名震天下的是她的枪法,可真正让她立于不败之地的,却是她的剑法。”
“那套剑法,名为‘霜杀’,是她融合百家之长,在南境的尸山血海中,亲手所创。这套剑法,只传柳家嫡女,不传外人。”
“柳姗,你既说你是我母亲的女儿,那我今日,便与你在这宫门之前,当着陛下与天下百姓的面,比一比这套‘霜杀’剑法!”
“你若能胜过我,那我柳云霜,连同我那所谓的‘叛国’的母亲,立刻自裁于此,以谢天下!”
“可你若是输了……”
她的声音陡然一厉,那双凤眸之中,杀机毕现!
“那你和你背后那些颠倒黑白,意图污蔑我大夏战神英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用你们的项上人头,来祭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比剑?
她竟然要和柳姗比剑?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柳云霜。
谁不知道,长公主柳云霜,从小娇生惯养,最是厌恶舞刀弄枪。
而柳姗,却是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才得了“小将军”的美名,收拢了无数大将军旧部的人心!
这哪里是比剑,这分明是自取其辱,是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往人家的刀口上送!
太子萧崇更是急得脸色发白,他刚要开口阻止,却被皇帝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皇帝的眼中,闪烁着一丝谁也看不懂的精光。
他看着柳云霜,这个提议,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无论是真是假,今日之事,都必须有一个了断。
而用这种方式了断,既能平息民愤,又能保全皇家的体面,更能让他看清楚,这两个女子,到底谁,才是那头猛虎的后代。
“好。”皇帝缓缓开口,一锤定音,“朕,准了。”
柳姗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
她几乎要当场笑出声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柳云霜,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姐姐既然有此雅兴,妹妹,自当奉陪。”她故作谦逊地应下,眼底的得意与残忍,却是再也掩饰不住。
很快,两把一模一样的长剑,被侍卫呈了上来。
那剑,通体银白,剑身狭长,剑柄处,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寒霜之花,正是当年大将军柳霜的佩剑,“惊鸿”的仿制品。
柳姗率先接过一把剑,她手腕一抖,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那身姿,那气度,确有几分将门虎女的风范,引得周围一些大将军的旧部,都忍不住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