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来香.8
作品:《起点男主,但误入了公嬷接力文》 寒鸦透实在是百口莫辩,雪涧衣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了,满脑子都把他当成那个负心汉,不过听着雪涧衣的话,寒鸦透后知后觉......
不对,雪涧衣好像也是gay!
好在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以后自己替他开导一下,还能促成有情人终成眷属。
寒鸦透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雪涧衣擦了擦眼睛,用手指透出一道缝,看着寒鸦透,说:“就在这里。”
寒鸦透失笑:“我不是他,你认错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不对,自己怎么和一个胡言乱语的人争起来了,寒鸦透回过神,又对雪涧衣说,“好了,别哭了,吃点药。”
这药剂是雪涧衣提前准备好的,能抵抗一切香水的作用,虽然不知道雪涧衣是怎么拿到的,不过服下药剂后,雪涧衣很快就睡了过去。
寒鸦透将他抱进了房间,让他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雪涧衣醒来后,意识果然清醒了不少。
雪涧衣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看向面前明显在忍笑的寒鸦透。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夜来香’有效果吗?”
寒鸦透笑道:“效果是有的,就是......有点太重了。”
“重?”
雪涧衣了然道:“我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寒鸦透一见他就是想多了,于是道:“倒也不是,只是你编了些故事,而且分不太清主人公是谁,不过这都不要紧,现在看来,想必这香水的作用就是把你对所爱之人的爱意转移到香水寄主的身上,从而达到爱上寄主的目的。”
寒鸦透道:“不过这样一来,如果闻到香水的人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情,是不是完全不会起任何作用呢?”
雪涧衣思忖道:“倒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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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院里,已经是好几天后了,因着寒鸦透保护了“夜来香”,他在院里的名气又上了一层楼。
先前还有些兄弟看着寒鸦透长得俊,认为他是个花拳绣腿,这回再见到寒鸦透,便只剩下顶礼膜拜。
那香味实在阴毒,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能不受影响?若不是意志坚定,怕是当场就要交代了。
寒鸦透如此年轻,还能有这般忍耐的定力,实在是让人佩服,后生可畏啊!
薛斩棠因此还给寒鸦透换了一个更大更安静的单人间,免了寒鸦透遭受鼾声之苦。
寒鸦透一进院子里,便被一群汉子包围了。
“透子兄弟,好久不见啊,今儿个有空没有,咱们兄弟伙一起出去喝几杯啊!”
寒鸦透还没忘记之前在拍卖会现场朝他扑过来一边喊着兄弟好香一边上下其手的人,如今见了各位兄弟,实在是有些尴尬得不知所措,便道:“我此番有事,就不多留了。”
他问:“棠姐在吗?”
“里面呢!怎么了透子兄弟,要找老大邀功行赏了?”
寒鸦透笑了一下,说:“哪能,只是找棠姐说点事,我初来乍到,这才办了多大点事,哪能找棠姐要赏?”
寒鸦透长腿一抬,进了房间里。
薛斩棠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见有人进来,立刻回过头,看见是寒鸦透,这才露出笑:“原以为你跟着那位雪涧先生不回来了,没想到还记挂着我呢。”
寒鸦透愣了一下,笑道:“棠姐,你这些日子收留了我这么久,没道理我一声不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我这回回来,的确是想和你告别。”
“我已经寻到了要找的人,也不好再在这里久留,以后便搬出院里了,听说你给我换了个大的房间,多谢棠姐你好意,只是我朋友正等着我,实在不好再耽搁了。”
薛斩棠明白他的意思,本来最初她就是从酒吧捡到的寒鸦透,寒鸦透长得好,身手也好,绝非池中物,她能把人哐来这么久,已经是赚的了,如今若还要把人扣在这么个小院子里不让走,到显得没有眼力见,还不如卖对方一个人情。
薛斩棠道:“你走吧,不过兄弟们和你也是有真感情在的,他们邀请你吃饭,你还是去一趟,也算告别了。”
寒鸦透不好推辞,这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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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浓郁起来,颇有名气的酒店里人声鼎沸,薛斩棠手下的兄弟们包下了最大的一个隔间,十几条汉子围着圆桌坐开,炭火熊熊,肉香四溢,酒杯碰撞声、笑骂声不绝于耳,他们有钱,虽然人五大三粗的,却能来这种高级的酒店吃饭。
寒鸦透被热情地安排在靠近主位的位置,安平朗等人轮番给他敬酒。
“透子兄弟,啥也别说了,哥几个敬你是条汉子!那天拍卖会,要不是你反应快,兄弟我这脸可就丢大发了!”一个当时差点被香气迷了心窍的汉子红着脸大声说道。
寒鸦透认出来了,这位就是当时抱着他喊兄弟好香的那位,瞧着倒是俊秀,想必当时也是被香味折磨得失了神。
“就是!那鬼味道,真他娘的上头!透子兄弟定力足,佩服佩服!”
“来来来,喝酒喝酒!以后就算不在一个院里了,也还是兄弟!有事招呼一声,随叫随到!”
气氛热烈真诚,寒鸦透饶是再拘谨,也被这纯粹的江湖义气所感染,笑着与众人碰杯,他酒量不错,但架不住人多,几轮下来,俊美的脸上也染上了薄红,在炭火映照下,更显得眉眼生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渐渐天南海北地扯开了,最后不知怎的,就拐到了成家立业这事上。
一个年纪稍长的兄弟感慨道:“唉,说起来,咱们这行当,看着风光,到底不是个安稳营生,哪天要是能攒够钱,娶个媳妇,开个小店,这辈子就知足了。”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说起自己对未来的憧憬,或者打趣谁谁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安平朗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寒鸦透,带着酒气嘿嘿笑道:“透子兄弟,你长得这么俊,身手又好,肯定有不少姑娘惦记吧?跟哥说说,有没有相好的?或者......家里给说媳妇了没?”
这话一问出来,好几双带着好奇和促狭的眼睛都看向了寒鸦透,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平时私下没少议论,像寒鸦透这样样样出众的人,得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
寒鸦透正夹起一筷子肉,闻言手一顿,笑道:“说什么呢,我孤家寡人,哪来的相好和媳妇。”
他说的是实话,他不仅现实当中没有老婆,就连演的剧里也丧妻,单身到现在都没个着落。
“不能吧!”另一个兄弟咋呼道,“透子兄弟你可别骗我们!就你这条件,还能单着?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真没有。”寒鸦透无奈地摇头,想起雪涧衣编的那个“白发蓝眼小辫子老婆”的梗,自己都觉得好笑,便半开玩笑地试图搪塞过去,“可能月老把我那根红线拿去捆粽子了。”
众人哄笑起来,却显然不信,安平朗眯着眼,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男人间的心照不宣:“兄弟,跟哥交个底,你是不是......其实有那种......病......不然怎么不仅中了那股怪香没反应,还至今都娶不到老婆呢?”
这话问得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寒鸦透愣了一下,说:“哥,你真想多了。”
安平朗更是狐疑:“那......你喜欢男人?”
这又是怎么想到的?
“没有......”寒鸦透正要严词否认,隔间的帘子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掀开了。
喧闹的隔间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
只见雪涧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微凉气息,依旧是那身月白长衫,在烟火气十足的酒店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夺目。
他淡蓝色的眼眸在室内扫过,很快便精准地落在了寒鸦透身上,原本清冷的眸光微微柔和了些许。
“透。”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我看天色已晚,担心你喝多了,来接你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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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整个隔间鸦雀无声,汉子们看看门口清雅绝伦的雪涧衣,又看看身边俊朗非凡、面带微醺的寒鸦透,一个个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充满了“原来如此”、“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意味。
安平朗更是偷偷朝寒鸦透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还、说、没、有!”
寒鸦透:“............”
他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雪涧衣仿佛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他步履从容地走到寒鸦透身边,先是礼貌地对着薛斩棠和各位兄弟微微颔首,随后道:“棠姐,各位兄弟,打扰了,我来接透回去。”
薛斩棠到底是见过风浪的,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雪涧先生太客气了,来得正好,透确实喝了不少,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常回来看看兄弟们。”
寒鸦透也赶紧顺势站起来,虽然觉得场面有点尴尬,但还是保持着镇定,对众人道:“各位,那我就先走了,日后有机会再聚。”
雪涧衣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虚扶了一下因为酒意和起身太急而微微晃了一下的寒鸦透,轻声道:“小心。”
这一扶,在众人眼里,更是坐实了某种猜测,汉子们纷纷露出“了解”、“放心”的表情,热情地送别。
“透子兄弟慢走!”
“雪涧先生,以后多照顾我们透子啊!”
“常回来看看!”
在一片意味深长的道别声中,寒鸦透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雪涧衣带出了酒店。
夜晚的凉风一吹,他酒醒了大半,但脸上的热度却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
“......你怎么来了?”寒鸦透有些无奈地问。
雪涧衣侧头看他,月光洒在他精致的侧脸上,语气温和如常:“看你久未归,有些不放心。” 他顿了顿,看向寒鸦透还带着红晕的脸颊,轻声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寒鸦透想起刚才那些兄弟们的眼神和调侃,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下真是解释不清了。”
他现在无比确信,自己在院里这群兄弟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雪涧衣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清者自清,何必在意他人眼光,走吧,我们先回去。”
两人并肩走入霓虹闪烁的夜色中,身影渐渐远去,而酒店里的兄弟们,则开始了新一轮关于“透子兄弟和他那位神仙‘好友’”的热烈讨论,经久不散。
离开了酒店那喧闹热辣的氛围,晚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
寒鸦透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胸腔里残留的酒气和那挥之不去的尴尬。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雪涧衣,对方正安静地走着,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侧影,仿佛刚才在馆子里那个引发诸多联想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接我。”寒鸦透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我跟他们说了会回去的,而且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找不到路。”
雪涧衣脚步未停,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润:“我知道你能处理好。只是......”他微微停顿,像在斟酌用词,“也想看看你这些天相处的人是什么样的,氛围怎么样,我担心你上当受骗,就顺便过来瞧瞧。”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寒鸦透点了点头,没再纠结于此,他更关心的是正事:“嗯,说起那个调香师,还有安是无,我总觉得,「遗质」很可能就藏在那个庄园里,或者与那瓶‘夜来香’有直接关联。”
“可能性很大。”雪涧衣道,“调香师那边还有很多疑点,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再去看一看。”
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将各自的发现和猜测进行汇总,寒鸦透说起兄弟们那些离谱的调侃,依旧有些好笑:“......你是没看见安平朗他们那眼神,好像我跟你真的有什么似的。”
寒鸦透觉得这误会既好笑又无奈,声音里带着直男特有的、对这类话题的轻微不自在和急于撇清。
雪涧衣静静地听着,月光下,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