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迎春宴
作品:《被绿茶状元缠上怎么办》 姜知闲踮起脚,一手扒着沈墨卿的头顶,一手将手中海棠花插在幞头间,站稳后,拍了下沈墨卿肩膀,“好了,起来吧。”
沈墨卿望向水中倒影,粉色的花朵斜插在黑色的幞头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生机。心中暗暗琢磨,姜知闲无故献殷勤,怕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勾起一侧唇角,垂下眼帘,道:“多谢风眠小姐增花,可是有事要砚之帮忙?”
果不其然,下一瞬,姜知闲绞紧手中帕子,抬起的眼中充满希冀,“那个,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
“我日日出门,若我爹问起,你便同他说是与你一起……可好?”
似是怕他不同意,又补了一句:“你都已经收了我的花,不可以拒绝!”
沈墨卿面露犹豫,薄唇抿起,“此事恐有不妥……”
“哼。不答应算了。”姜知闲瞪了他一眼,脚狠狠踩在沈墨卿黑色鹿皮靴上,甩着袖子跺脚离开。
沈墨卿倒吸了口气,无奈低头,脚背传来钝痛,黑得发亮的鞋面上,一只灰色脚印尤为突兀。
“……距离县试仅剩九日了。”话没说完人便已扬长而去。
【宿主,距离县试还有九日,状状温馨提示,如果县试拿不到头名,状状将循环播放经书一年,在这一年里都停不下来哦。】系统欠扁的声音适时响起。
姜知闲:要不要这么绝情。
九日能干什么,况且她……刚还对沈墨卿发了脾气……
【状状也很无辜,状状也是被迫的。】
姜知闲脚下使劲儿踢着石子路上的石子,对系统道:快滚,别烦我。
“啧,哪儿来的石子?”不远处响起男子低沉喑哑的说话声。
姜知闲皱起眉望过去,今日事事不如意,心中火气蹭的一下直往上窜。
不远处飞檐亭台之中,站着一男子。
明蓝蟒袍,身高八尺有余,脸颊轮廓棱角分明,下三白的眼眸看过来,姜知闲心中咯噔一下,
——是二皇子。
书中不择手段请求赐婚,后谋反失败连累她全家的二皇子。
虞桢看也没看,便呵斥道,“走路不会看着点吗?”
“见过表哥。”姜知闲故作恭敬的服了服身,起身时向后退了两步,不欲与其多纠缠。
“原来是风眠。”虞桢挤出一丝笑意,放轻声音道,“表哥方才不知是你,风眠不要见怪。”
姜知闲手臂鸡皮疙瘩突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虞桢。
我跟你很熟吗?
虞桢眼中染不快之色,但还是收住将要喷发情绪,好声好气道,“风眠,你我自幼时起,父皇曾同静安郡主……”
姜知闲知他要提那子虚乌有的儿时婚约,打断道,“表哥若无事,风眠还要赶着去太后寝殿。”说罢不再去看虞桢的脸色,急匆匆前往太后寝殿。
必须早日将这戏言做个了断,不然等虞桢去皇帝出请旨赐婚,届时怕是为时已晚。
“风眠……”
虞桢扯了扯嘴角,直勾勾盯着姜知闲的背影,眼神像淬了毒一般,带着志在必得,喃喃道,“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姜知闲回到太后寝殿便要同娘亲说此事,奈何公众人多眼杂,只好先将此时记挂在心中。
那边太后同虞向晚唠家常,姜知闲心中默默计划黑市崛起必须提上日程,眼看着考科举这条路耗时慢,风险大,如今还未县试,不如先将能握在手里的握住,二者同时发力。
姜知闲靠在金镶玉的贵妃榻上,她两世从未受过苦,被养成如今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一朝流落街头,怕是连自保的能力也无。
纵使还有现代知识,但没有钱财也是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还是一边稳住沈墨卿,让他帮助自己考科举;一边拓展黑市业务,必要时黑市原有的黑色交易也不是不可;一边需阻止二皇子赐婚,实在不行便先下手为强,只说已有心仪之人闹到圣上那里,这事便算是结了。
“风眠——风眠——”
“嗯?”姜知闲猛地转过头,太后与虞向晚都在看她,方才便是虞向晚的声音。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姜知闲灵机一动,面露羞涩,手中帕子挡在面前,“方才在御花园碰见御史台的沈大人了……”
太后和虞向晚相视一笑,道,“风眠害羞了,沈状元名动大雍,不少官家小姐追捧,连我这老婆子都听说过。”
姜知闲做出羞涩捂脸的小女儿姿态,并不言语。
就是要她们误会。
话题到这,两人已开始讨论她的终身大事:
“风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太后道。
“太后不必忧虑,侄女还想留她在身边几年。风眠这性子您也清楚,恐怕长安城内没有哪家郎君能降住了她。”
二人边说边笑,姜知闲虽说在这里土生土长,但芯子到底是个现代人,接受不了古代出嫁从夫那一套,倒不如招个赘婿。
午时,太清殿摆起了宫宴。
宾客们纷纷入场,今日迎春宴除了皇室成员,受邀的还要朝中大臣以及家眷,共同庆贺太后祈福归来。
大雍民风彪悍,男女同席而坐。姜知闲姗姗来迟,赶到的时候诸位贵女届时两两而坐,只有为数不多的年轻朝臣身边尚有空位。
姜知闲逡巡一圈,空位之中除去几个不认识的,只有沈墨卿身边还未有人。
想不到沈墨卿人缘这么差,那她就勉为其难帮他化解一下尴尬吧。
姜知闲对自己找的借口很满意,她才不是无处可去只能坐这里。
“哈哈好巧,沈大人,又见面了。”姜知闲上前打招呼,眼神看向空位,“沈大人身侧位置可有人?”
“无人,风眠可愿与我同坐?”沈墨卿仰头,墨黑的眸子认真看着姜知闲。
姜知闲挑眉,心说这人还挺上道,本就是她心中所想,自然不会拒绝,“好啊。”
不远处女眷成堆,几人不时朝这边望过来,姜知闲好奇道:“她们看什么呢?”
“无需在意。”沈墨卿声音淡淡,事不关己。
不远处贵女们正在小声蛐蛐:
杏色锦裙女子,指甲抠着手中锦帕,不甘心道:“方才咱们姐妹去沈大人那里他明明说身旁有人,怎的姜风眠坐得,我们坐不得?”
另一女子满头珍珠挂饰,“许是那姜风眠为威胁大人,沈大人也是被逼迫的。”
“姐姐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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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角落一直未说话的女子看向沈墨卿,自姜知闲坐在那里开始他的表情便放松许多,“也许沈大人身旁的位子就是留给她的。”
结果其余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珍珠头饰女子道:“听闻最近姜风眠要参加科举,日日缠着沈大人辅导功课。”
“什么?我没听错吧,整日吃酒遛马逛花楼,与顾玄、谢子安、齐钧并称四大纨绔的姜风眠,要考科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杏色锦裙女子忍俊不禁。
“嘘,小心她听到了可是要当场揍人的。”
……
几人说的并没有错,姜知闲在古代的十七年可谓任性妄为,只要与她娘在,天捅破窟窿也会有人去修缮。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排排长案上铺就着云纹明黄锦缎。
数十美人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姜知闲支着下巴欣赏,不时口中发出赞叹,“美人甚是好看。”
在场权贵多是被这乱花迷了眼,停止相互攀谈,朝同一方向望去。
偏偏身侧沈墨卿腰背挺直,眉眼低垂。
姜知闲最看不惯的便是他这种假正经之人,手肘撞了撞对方的胳膊,“喂,沈砚之,你怎无半点反应?”
“如此美人你都不看,当真是暴殄天物。”
沈墨卿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舞娘,心中毫无波澜。侧首看向身旁巧笑盼兮,眼中带着恶趣味的少女,缓慢道,“最美之人已在身侧,何须看向他人。”
“嘁。”姜知闲撇嘴,瞪了沈墨卿一眼,不再搭理他。
沈墨卿不就是想堵住她的嘴吗?
沈墨卿手持玉箸伸向最近的龙井虾仁,姜知闲急忙抢在他之前将虾仁夹走,而后挑眉抬眼,满含挑衅地看向沈墨卿。
沈墨卿玉箸伸向哪里,姜知闲便在他夹到之前截胡。
沈墨卿轻轻放下玉箸,默默挪动菜品,叹了一口气,问道,“风眠小姐如若都喜欢,便都给你。”
“谁说我爱吃?”姜知闲也放下玉箸,咧开嘴角,露出一排皓齿,言语中之间尽是欢快,“我只是喜欢跟你抢。”
“不知砚之哪里得罪风眠小姐了?”沈墨卿好脾气道。
“嗯——”姜知闲双臂坏抱在胸前,作思考状,琥珀色眼珠转动,“那你下次不许说奇奇怪怪的话。”
权当是一个警告,让他帮助考科举可以,拿他当挡箭牌可以,但唯独不可以当真。
沈墨卿垂眸看向灵动的少女,半晌回复,“好。”话音轻到好似风一吹便会散。
他头上还戴着姜知闲插上的海棠,对于姜知闲的反复无常,沈墨卿嘴唇紧紧抿起,默默理了理官服,不再看向没心没肺看舞听曲的姜知闲。
迎春宴上,两人各怀心思,姜知闲歪歪斜斜靠坐在软垫上,与正襟危坐的沈墨卿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人早知她向来如此也便没人多说什么,毕竟圣上对姜知闲也是娇惯得很。
这时二皇子虞桢整理衣物突然起身……
姜知闲心中警铃大作!
这厮准没什么好事,联想方才亭中相遇,怕是冲着她来的。若当众请求赐婚,在圣上的面前难以拒绝。
必须找到破局之法,不然恐怕难逃书中结局,荣华富贵尽数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