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危机

作品:《被绿茶状元缠上怎么办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要争得父皇同意。”二皇子双手置于胸前,躬身行礼。


    皇帝同皇后高坐高台之上,闻言放下手中杯盏诧异地望向虞桢。


    皇帝并未搭话,倒是皇后柔声询问:“桢儿有何事?”


    二皇子虞桢生母家世平凡,背后无助力,仅仅封为美人,后死于宫斗。


    众多皇子如今只剩二皇子与七皇子。


    皇后膝下七皇子虞瑾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虞桢对皇后仅维持表面功夫,背后两党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他压下眼底的仇恨,状似轻松道,“母后,儿臣想谈一谈与姜氏……”


    “哎呀——”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虞桢话音打断,在场众人纷纷朝着姜知闲的方向望过去,无人再关注站在大殿中央身体僵直的虞桢。


    姜知闲手中盛着酸梅汁的玉碗突然滑落在地,伴随惊呼声还有玉碗摔在地上的叮咚声。


    “啊,实在抱歉,沈大人,你的衣裳——”


    沈墨卿深绯色官服上一大片暗色痕迹,暗紫色酸梅汁淅淅沥沥流淌,散发着酸涩气息。


    姜知闲嗖的一下站起身,手中锦帕胡乱对着官服擦拭,丝毫没注意被溅酸梅汁的位置。


    沈墨卿向后挪了挪,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欲抬手阻拦,终是没快过姜知闲的手。


    “嗯。”沈墨卿闷哼一声,姜知闲双手顿住,猛地扬起头,凤眸瞪大,意识到了什么,低头望过去。


    嗯,酸梅汁撒的位置很不合适。


    姜知闲在沈墨卿无奈的视线中,僵硬地抬起双手,以证明自己什么都么干。


    锦帕飘落在地上,此间过程仅一瞬,在场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一方天地。


    沈墨卿耳根泛起红色,不自在地整理官服。


    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包含关切问道,“沈爱卿可有大碍?”


    沈墨卿起身恭敬道,“回禀圣上,微臣并无大碍,只是……这衣裳怕是要换一下。”


    “允了。”


    姜知闲小跑到大殿上,在虞桢狠戾地注视下,指着袖口指甲大的印子,眼睛亮晶晶地祈求道,“圣上,臣女的衣衫也染上了汤汁,怕是……”


    皇帝看出了姜知闲不愿在殿中呆着的小心思,应道:“好,风眠也去吧。”接着冲着静安郡主调笑道,“风眠这孩子怎的做事毛毛躁躁,姑娘家还是要稳当些。”


    虞向晚淡笑点头,“圣上说的是。”


    闹剧很快被遗忘,席间一派和谐。


    皇帝看着还站在大殿的虞桢,一拍手恍然,“方才老二要说什么事?”


    虞桢被晾在大殿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心中早已怨念横生,他只认为是因为沈墨卿,姜知闲才会对他不理不睬。


    “回禀父皇,儿臣忽而想起,沈大人乃是状元出身,科举之事自当少不了沈大人‘在旁指点’。”虞桢平静的话音下暗藏波涛,表面上是为了科举顺利举行,实则是想让沈墨卿在他与老七斗法之时被推出来做替死鬼。


    皇帝略微沉吟,科举事关重大,心中到底不放心两个儿子,沈墨卿性子沉稳,倒是不错人选,“也好,便让沈爱卿作为辅助同你们兄弟俩共事。


    在场的年轻官员暗中唏嘘,这差事办不好怕是要成为替罪羔羊。


    年长的老油条们各自为营,纷纷想将人拉拢道各自阵营之中,秉持着得不到也绝不让对方得到的原则,又是将沈墨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风眠小姐所为何意?”沈墨卿在官场浸淫多年,早前便见姜知闲眼神闪躲,看到二皇子站出来,故意将那酸梅汁洒在他身上。


    “沈大人,抱歉啦。”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姜知闲嘻嘻一笑,举起袖子上丁点大的酸梅汤印,“你看,我也有。”


    沈墨卿不知她在搞什么鬼,明知她在装傻且对此事毫不在意,却也不可奈何。


    “既如此,快些去换身衣裳吧。”沈墨卿面上未显,姜知闲却从他言语之间品出一丝愠怒。


    姜知闲顿时拉下了脸,眼神冷淡地看着沈墨卿,心说不过是撒上点汤汁,这人如此计较,着实让人生厌。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沈大人,就此别过。”转身扬长而去。


    留沈墨卿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大小姐怎么又喜怒无常了。


    他掩下眼中晦暗,怕是二皇子已对他恨之入骨,姜知闲个性如此乖张,姜家这艘大船没有那么好攀附,若是要查清身世,不如继续追着黑市这条线……


    姜知闲会凭借最初印象判断对人的喜好,不巧,与沈墨卿的初见不愉快,第二次见依旧不愉快,对沈墨卿固有印象已产生,每每他不经意的动作言语便能惹得她不快。


    即使他可能并没有做错什么。


    姜知闲在偏殿换了一身备用素色锦裙,前殿宴会已无心参加,索性在这诺大的皇宫中随便转转。


    这会儿她又想起仅剩九天的县试,不禁有些懊恼,不该将沈墨卿得罪了的。


    行至水榭亭台之上,忽闻不远处有男子说话声。


    姜知闲向前走了两步,探头观望了一刹,深色木柱后方,两个锦衣华服少年郎席地而坐,倚靠在石凳上,口中念念有词。


    “顾玄?谢子安?”带着讶异的清脆声音传来。


    两人原本在吐槽家中要求参加县试的事,闻声抬头看过去,便见素衣浓妆的姜知闲站在不远处。


    美艳与清丽相结合,少女眼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粲然一笑,天地失色。


    顾玄撑着地面,抖了抖身上的浮灰,伸手将谢子安拉起来。


    他与谢子安本也是参加迎春宴,两人宴会前合计与其在大殿里正襟危坐,接受那些个老古板的指摘,不如他俩找一处清净之地闲谈。


    “风眠也出来躲清静?”谢子安手臂伸长便要去揽姜知闲的肩膀,姜知闲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谢子安被顾玄拽了一下,手臂顿在半空,向后退了几步。


    “不好意思风眠妹妹,谢子安平日在外放肆惯了。”顾玄五指紧扣他肩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哎哎,都是自己人嘛。”谢子安一脸无所谓道,“风眠妹妹,不如我们出去玩?”


    “好啊。”姜知闲会心一笑,几个纨绔子弟凑在一起一拍即合。


    “就是差了齐钧那死小子了。”齐钧是镇国大将军齐定山的孙子,家中世代功勋,到了齐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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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老将军日日担忧晚节不保,


    谢子安摇头叹息,带着幸灾乐祸道:“可惜了,前些日齐钧当街纵马撞伤一行人,闹到了官府,现下正被家里禁足。”


    说来姜知闲儿时与齐钧玩过一段时间,那时她家与镇国将军府走得近,两家关系甚好,后因避嫌来往日渐减少。


    姜知闲垂下眼睫,心虚不已,齐钧有如今成就,恐怕一半是她的功劳,儿时多半是她带着齐钧撩猫逗狗,齐钧五岁孩童怎比得上她拥有二十岁的记忆,时常被她耍的团团转。


    改日应当联络联络,日后都是人脉。嗯,姜知闲在内心点头。


    “走走走。”谢子安将两人拉近,三人脑袋对着几乎挨在一起。


    只听谢子安神神秘秘道,“今日我带你们夜、探、黑、市。”


    沈墨卿与姜知闲分别后,便离开宫中,朝着自己府邸而去。


    他动作迅速沐浴清理掉身上黏糊糊的酸梅汁,自床下拉出一黑檀木箱子,抬手打开,里面正是上次去黑市时穿的黑金暗纹锦袍与面具。


    上次已被发现,本不应该再使用这身衣裳,但……沈墨卿眸色渐深,轻轻摩挲着面具。


    他对那位黑市的提灯大人倒是有些兴趣。


    姜知闲同两人买了面具,几人横着一排大摇大摆走在黑市里。


    谢子安言语之中带着跃跃欲试,“登云楼六层夜里有拍卖会,不知都是些个什么宝贝。”


    “哎,听说有些有些达官显贵寻不到的猎奇之物,登云楼便会寻来在此拍卖,也有不少匿名人士不好露面,便委托登云楼进行交易。”


    “哦。”


    “哦。”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不搭茬,谢子安原本卖个关子,等着他俩接着问,这下憋在这里不上不下,啧了一声,忍不住道:“好像还有内个交易。”


    姜知闲倒是产生了几分好奇,挑眉望向谢子安,眼神询问。


    “风眠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里原是三不管地带,买卖人口、杀人越货这些需要暗中进行的都在此处。”


    “登云楼虽然易主,拓展许多面上的业务,但归根到底换汤不换药,暗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是主业。”


    “是吗?”姜知闲竟不知,登云楼风评如此之差,况且当前除了消息买卖,其他害人的勾当她可没做。


    难不成,她不在时,有人越俎代庖?亦或者他人假借登云楼名义行不轨之事?


    顾玄间姜知闲不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开玩笑道:“风眠妹妹,别听他胡说,谢子安的嘴最是信不得。”


    “顾玄,少在风眠妹妹跟前说我坏话,到底是与不是,咱们去探一探便知晓了。”谢子安面上不服气,鼓起腮帮子瞪向顾玄。


    顾玄心知他这是激将法,断然不会轻易答应,他转头看向姜知闲,“风眠意下如何?”


    姜知闲心想,给登云楼拉拢生意当然得同意,她也正好趁机瞧瞧,这风言风语究竟从何而来。


    她故作兴奋道,“好啊,我也挺好奇这登云楼夜里,究竟似乎什么样的。”


    几人朝着登云楼行去。


    在他们身后,沈墨卿头戴黑金纹路面具,也朝着那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