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作品:《驴脾气夫君为我做牛马

    “哦,差点忘了正事了!”


    长乐听罢,一拍脑门,当即坐直了身子。


    她左望望右望望,让鹿芩关了店铺门,又赶走一群下人,才正色讲述起原委。


    几日前,宜妃用药争宠一事暴露,皇上勃然大怒,将其幽禁,下令彻查,结果查出此事经过县令之手,紧接着便有人趁机告发县令谄媚重臣,私下行贿。


    县令是巡抚举荐,此事进而牵扯到巡抚身上,一发不可收拾,皇上便下旨让她父亲彻查。


    “父亲打算从县令入手查案,便来到城中,我就偷偷跟着马车溜了出来,哪料半路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非要送我回府,我不愿意,就和父亲打赌说一定比他先找到线索,所以我势必要跟他证明自己。”


    长乐说着一握拳头,露出一副坚决的样子,像要上阵杀敌,鹿芩忍俊不禁,昂头与郝景时对视一眼。


    这小郡主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靠谱的,能查到什么线索,平藩王同意她跟着,必是因为真的宠爱她,想由着她出宫透透气吧。


    郝景时大概也是这般想法,调侃道:“郡主既然查案,怎么查到宣德街来了呢?莫不是此案和吃喝玩乐有关?”


    长乐听出他的意思,心虚地拍桌辩解道:“本郡主只是路过,路过!若不是看见一群人堵着这间衣铺闹事,本郡主也不会在此停留!”


    郝景时将双手搭在鹿芩肩上道:“那郡主快去查案吧,别耽误了时辰。”


    “小心眼的家伙,防的跟什么似的,本郡主不会真跟你抢夫人的!”长乐在对面白他一眼,“我方才救了你,你不帮忙也罢,还说风凉话赶人走,几个意思?”


    “朝廷之事,我和夫人如何敢插手,便是想帮也帮不了啊。”郝景时无辜道,“郡主若要借我们家的地盘查案,就得多给点酬劳,否则我这生意做不成,还平白多了个不敬郡主的罪名,可亏大了。”


    长乐听后,又白他一眼。


    “你以为本郡主赖在你这躲清闲呀。此案涉及巡抚和县令,张贵又刚好是县令的儿子,我当然要在这儿好好留意留意,说不定就有证据呢?”


    “我这一路可听说了,某人曾扬言要为民除害,收拾张贵,整顿宣德街不良之风,若你帮我一起查案,岂不是一箭双雕,到时候罪人落网,你也是大功一件呀。”


    意识到长乐并非是浑水摸鱼,而是真的想要他们帮忙,郝景时便收了玩笑心思,开始斟酌回绝之词。


    搬来京城的前一晚,父亲曾与他促膝长谈,教会他持家之道,还嘱咐他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与此地的达官显贵有过多交集,免得被有心人传了谣言。


    父亲虽未明确告知缘故,但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当年祖父辞官,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疑心,保全郝氏,如今他已是郝氏的新一房家主,有了话语权,又怎敢和郡主来往过密。


    查案的确是大功一件,但今日郡主大肆宣扬他的家世,只怕会遭有心人惦记,他不得不警惕。


    “喂。”长乐不知郝景时所想,还以为他在装冷酷,便激将道,“不吭声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只是在说大话,跟大伙吹牛皮吗?”


    郝景时思绪还飘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喂”,一时没反应过来。


    察觉到他刚刚手指在自己肩上乱乱轻抚,鹿芩便懂得他心中有所顾虑,当即出言缓和。


    “郡主,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对京城也不熟悉,的确是爱莫能助。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线索和证据。”


    鹿芩说着,抬手拍了拍郝景时的手背,又昂头道:“对不对,夫君?”


    “对。”对上心爱之人亮亮的眼眸,郝景时顿悟了,立马接道,“他肯定能帮到你。”


    “谁啊?”长乐看着眉来眼去对暗号似的夫妻二人,一头雾水。


    ……


    鹿芩深知长乐为人单纯,必不能让她和钱于明单独相处,于是打算陪同。


    她让郝景时留在衣铺接待客人,但郝景时坚持要跟随,鹿芩想了想他前几日反常的样子,便同意了,刚好他在也好保护郡主。


    为了不暴露身份,消除钱于明的警惕,鹿芩决定和长乐一起扮男装,谎称是外地的商贾,再找个机会套近乎,争取通过钱于明约出张贵。


    长乐摆摆手说不会外地口音,鹿芩想了想,给她定了个哑巴弟弟的身份,告诉她在一旁不说话即可,其余的交给自己。


    听得这个计划,长乐跃跃欲试,立刻催促鹿芩给自己乔装。


    二人双双打扮好后从试衣间走出来,郝景时看着面前的两个俊俏小伙道:“那我呢?”


    “你……”鹿芩扫了他一眼,执起化妆工具,“就扮成侍卫跟着吧,也不用吭声。”


    她凑近郝景时,认真地为他改着五官,郝景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眸,不禁屏息凝视。


    待到长乐迫不及待出门去跟侍女耍酷时,他向前一凑,顶着鹿芩的鼻尖道:“不是那意思,小爷是说,想要夫人为我乔装。”


    鹿芩没预料,不由得手抖了一下,一条阴影画到他脸上去了。


    她屈指敲了下他头顶:“再乱动就给你画成丑男。”


    郝景时两手环住她的腰,将脸缩了缩,较劲般示意她继续画:“小爷天生英俊,还怕你使坏不成?”


    鹿芩不语,只轻笑一声。


    “……”一刻钟后郝景时对着铜镜里的一张歪瓜裂枣的脸陷入了沉思。


    鹿芩贴心地为他整理好衣襟,随即大步出门去了,还不忘丢下一个挑衅的飞吻。


    郝景时又瞄了一眼镜子试图把自己看顺眼,但越看越觉得没脸见人,索性扯了一截纱帘蒙面。


    于是,两个俊俏小伙子和一蒙面丑侍卫上了街,大摇大摆地来到钱家衣铺。


    钱家衣铺冷冷清清,无声无息,仿佛这初春里还未融化的一块冰,很煞风景。


    张贵几次三番的捣乱并没有影响鹿芩的生意,反而让街上的人团结,更铁了心地要对付他,宁可鹿芩收拾好后再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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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绝不踏入的钱家衣铺的门。


    衣铺没了生意,也用不到那么多人手,钱于明便把下人们遣散了自己守着铺子。


    鹿芩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不见人影,便喊道:“老板在不!”


    “来了!”难得听见有人声,钱于明的耳朵颇为灵敏,瞬间小跑过来。


    他见二人打扮不俗,气质也颇为高贵,身后还跟着小厮,料定是大客户,立马热情相邀:“贵客,里面请!”


    一行人在他的引导下往前走,鹿芩清了清嗓子,压声道:“大兄弟,我们是外头来滴,瞅你家衣裳挺中啊,来两件呗?”


    “……”长乐和郝景时听到这古怪的调子,都差点憋不住笑,一个掐了大腿,一个紧了紧面纱。


    钱于明也是一愣,“客官的意思是?”


    鹿芩比比划划指着衣裳又指着自己:“衣裳,我买,买一大堆!”


    听她这样拿腔作调,郝景时索性咬了咬面纱,将嘴巴塞住,而长乐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见钱于明看着自己,又立马灵机一动,狂吐舌头装起傻子。


    “哦,我弟弟,有毛病了,傻了,还哑巴了,你多担待担待。”鹿芩会意,当即愁容满面道,“我带他出来治病来了,顺道买俩衣裳。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唉……”


    钱于明半信半疑,但见长乐又挖起鼻孔,便全信了,还安慰了鹿芩几句。


    鹿芩暗自松一口气,又道:“你就使劲往外拿,把好的都拿上来,越多越好,冒(more),买尼买尼(many)。”


    钱于明扯着脖子听鹿芩的话,边听边分辨,虽然听不懂英文,但领会了含义,更笃定这些人是贵客了,赶紧点点头给她介绍。


    “您看这衣裳,颜色多好多鲜艳,很衬您的气质,这个,款式非常传统,是我们当地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家家户户都有,还有这个……”


    “好,好。”鹿芩对着无聊的衣裳频频点头。


    所谓色泽鲜艳,就是比东北大花袄还耀眼的配色,所谓祖宗流传下来的,就是好几年前的土样式,家家户户都有,就是款式已经烂大街。


    他还真敢吹。


    而后一刻钟,钱于明说的天花乱坠,鹿芩懒得再听下去,便阔绰地说都买了,此举果然让钱于明刮目相看,当即与他们称兄道弟。


    鹿芩趁此机会瞎编自己有不少人脉,可在他这里进货一批,拿到外地去卖,钱于明一听更是喜笑颜开,大方地说请他喝酒。


    这时鹿芩又话锋一转,说这么多货不太好运出去,怕会被拦截,自己在此地没什么朋友,要他尽量托个关系。


    “好说好说,我与县令之子有些交情,我们让他帮忙便是。”钱于明紧着答道,“明日申时,鄙人在酒楼设宴,邀请诸位一同畅饮商议,如何?”


    鹿芩摇头晃脑道:“甚好甚好,okok,那么钱兄弟,咱明个儿见。”


    说罢,得意地朝憋笑二人组抛了个媚眼。


    成了,万事俱备,只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