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驴脾气夫君为我做牛马

    鹿芩惊慌时,一只箭应声而出,扎进张贵那只包扎过的手上。


    白色纱布瞬间被染成鲜红,张贵疼的龇牙咧嘴,立刻松开手,郝景时得以喘息,猛地咳嗽起来。


    玄岚趁机飞身过去,将张贵扑倒在地制住。张贵的手下们立刻动身相救,不料被从树上跳下来的众多暗卫阻拦,一行人大打出手。


    鹿芩朝郝景时飞奔而去,跪地将他抱进怀中,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脖颈:“夫君没事吧?”


    郝景时摇摇头,靠着她缓了一会儿。旁边的张贵再度嚎叫起来:“你是何人!敢伤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哼。”


    他的威胁只换来一声漫不经心的笑。


    鹿芩扭过头,围观的人也都惊魂未定地朝发笑的人看去,只见此人两腿豪迈地跨开站立,一手持□□,另一手插在腰间。


    她蒙着面纱,真容若隐若现,哪怕身穿飘飘欲仙的紫色褶裥裙,也挡不住身上的女侠风范。


    “你找死!”


    张贵终于在手下的帮助下挣脱开玄岚,看清来人后,他单手撑地站起,气的满脸褶子。


    没想到,短短两天,街上又出现了第二个敢和他叫板的人,还是女子。他气势汹汹地命令手下:“你们几个,给我绑了她!”


    “是!”手下们摆起架势,从四处出手,准备擒住这女子,但女子身手十分敏捷,三两下便躲开了。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盈落地,道:“你以为我是在救他吗,我可是在帮你啊。”


    “一帮饭桶!”张贵余怒未消,听不进去她的话,只想找回面子,于是又催促手下们去抓她。


    女子见他听不进去话,索性直接出手,面对一行张牙舞爪的手下,她一跃而起,迈楼梯似的一一踩过这些人的头顶。


    手下们吃痛地半蹲下,像被踩扁的蘑菇似的,纷纷抱头。女子紧接着又翻了个身来到张贵面前,来回踱步。


    “不识好人心!”她道,“你若真掐死他,你全家都不会好过的哦。”


    “说什么大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知道啊,是县令。”女子来回晃着手里的□□,“可你眼前这人,外祖的祖上曾是御医首领,曾祖父是前朝的一等嘉忠公,你觉得你爹惹得起吗?”


    张贵嘴硬道:“说了半天,说的都是从前的光景,当朝的忠嘉公又不姓郝!”


    “的确不姓郝,那是因为他祖父一房被谣言缠身,考虑到郝氏全族,才不再踏入朝堂。”女子板板正正道,“郝氏并未没落,他又是出身正房一脉的嫡子,你若当街掐死他,打的可是郝氏的脸。”


    听得此话,张贵不敢置信,方才的气焰灭了不少,手不住地抖抖抖。


    在场的人也无不诧异,他们上下打量着仍跪坐在地的夫妻二人,又打量着小小的衣铺。


    见此人分毫不差地将郝景时的家世抖了个干净,鹿芩忍不住跟郝景时咬耳朵:“她是谁啊?”


    郝景时显然也纳闷,他不好意思直直地盯着人家看,便从鹿芩怀中站起身,又拉她一把,挪到了门一侧的位置。


    见眼前这群人清一色地露出吃惊神色,女子似乎觉得有趣,又开始乐此不疲地讲道。


    “还有啊,我听这街上的人说,你之前还对人家夫人动手动脚的,这可是鹿家唯一的子嗣了,还是正妻膝下的嫡女,你也配呀?”


    “人家鹿家经商多年,给朝廷捐钱捐粮,扩充国库,与各地官员都交好,威望可不输于郝家,鹿老爷若知道宝贝女儿被你欺负,指定把你剁成肉馅。”


    见人们的目光投来,鹿芩摸摸捂住了脸,若不是因为素不相识,她必定飞奔过去捂上女子的嘴。


    这人怎么连她家也了如指掌……昨日才闹了一出修罗场,今日就被开户了,真是丢死人了!


    女子言之凿凿,张贵听罢,终于面漏畏惧,他指了指女子,嘟囔了一句“等着”,随即拽了拽领子,左右脚打着架,窝窝囊囊地跑了。


    张贵落荒而逃,手下们自然也不敢造次,屁滚尿流地跟上,女子见此情景,得意地叉起腰来,跟众人邀功,“怎么样?”


    “好!”街上的人纷纷为她鼓掌。


    趁众人被转移注意,鹿芩挪了挪脚,胳膊肘碰碰身边的郝景时,示意他赶快悄无声息撤离现场,但郝景时没会意,还顺手把她的手牵上了。


    该死的不默契,鹿芩捏了捏他的手,往门那边拽,郝景时还是不动。


    鹿芩忍不住抬头用口型示意,两人一对视,她才发现他正在坏笑,气的屈膝拱他。


    好在,女子并未贪恋掌声,转头又三言两语地哄着人群散开,等到大家纷纷离去,她才转过身,面对着墙角的夫妻二人。


    “哎呀呀,很是恩爱呢。”见二人手牵着手,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


    “郝大少爷,不打算请本郡主进去坐坐吗?”


    ……


    当街教训过张贵后,郡主兴致很高,沉浸在当英雄的快乐里,但很快一群下人找来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劝她回去。


    郡主不肯,说要和老相识好好叙旧,一挥手将众人打发了,只留了个贴身侍女在侧。


    得知来人是郡主,鹿芩立刻热情相邀,不敢怠慢,但这郡主出乎意料地好相处,当即揽着她的腰肢进屋,问了她的名字,又一口一个阿芩地喊着她。


    两人走在前,将郝景时一人丢在后,乍一看,倒像两位富家小姐出游,身后跟了个侍卫似的。


    鹿芩起初言谈小心,也不敢问及郡主名讳,但郡主察觉到了,主动乐呵呵地报上了来历,说自己是平藩王的女儿,在家中排行老五,名叫长乐。


    进了屋,长乐一把扯下面纱丢在桌上,漏出带着些婴儿肥的圆润脸蛋,睫毛长如羽翼,看着软萌,与方才蒙面女侠的样子反差极大。


    两人说话时,郝景时端了些点心来,放在桌上,请郡主入座,自己则靠着墙伫立在一旁。


    见郝景时恭敬,鹿芩也不敢贸然入座,但见长乐三两下地盘腿坐在凳上,给她展示如何抛起点心入口,还朝她招招手,也就小心翼翼地过去坐了。


    她瞥着这个坐相不太斯文,吃相也不太斯文的郡主,忍不住挠了挠头。


    长乐嚼嚼嚼道:“你们这衣裳倒是新奇,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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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都没见过,我要买些回去。”


    鹿芩道:“郡主若是喜欢就拿去,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收你银子。”


    “真的吗?阿芩,你人真好!”长乐眼睛一亮,“过几日合宫宴饮,我就穿上这衣裳让王公贵族们瞧瞧,他们肯定喜欢,到时候,我就将你引荐过去,让你赚上十倍八倍!”


    鹿芩不胜欣喜:“若能如此,最好不过了,多谢郡主!”


    长乐又咯咯咯地笑起来了,问起她开铺子的经历,见夫人跟她相谈甚欢,还对她一脸崇拜,郝景时心里有点别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扭头看了看被忽略的郝景时,鹿芩紧接着又笑道:“不瞒郡主,这些衣稿都是我夫君设计的,他很有才华呢。”


    听到夫人张口就夸,郝景时有点得意,但装作若无其事地偏过头。


    长乐看着他那副暗爽的样子,只觉得好玩,两腿一翘道:“想不到你这家伙铁树开花,阿芩一说话,耳根都红透了,哪像以前一样,逮着个人就要比武,还吓跑了四个公主。”


    “……”郝景时扯了扯嘴角,“那时是年少无知,郡主就别耻笑了。”


    “你别装了,倨傲自大的家伙。”长乐笑开了花,“当年你跟祖父入宫,闯祸惹恼贵妃,若不是本郡主掩护,皇上早就砍了你的脑袋了。”


    “郡主记性倒差,那日分明是你非要爬上假山吓唬贵妃,还拿我九族威胁我跟你一起。”郝景时被揭了短,也开始不甘示弱,“你吓人不成还摔了个狗啃泥,贵妃以为是我推的,给我冠了个谋杀郡主的罪名,我冤不冤枉?”


    “你这不是没死吗,九族也好好的,你急什么?”


    “是,多亏郡主素日骁勇,敢作敢当,贵妃才肯信我清白放过我。听说那日王爷本来看中了一门婚事,郡主此举却将人吓跑,此言可真?”


    “胡说八道,那是本郡主看不上他!你再得意,本郡主就给阿芩扮男装,带回宫去求皇上下旨赐婚!”


    “这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夫人,你抢什么抢!”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也不顾什么身份礼节了,互不相让地掰扯起陈年恩怨,像两只对着撕咬的狗,恨不得把对方叼了扔在大街上。


    鹿芩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眨巴眼,尬笑了一下。长乐的贴身侍女越听越觉得丢人,赶紧喊了声“郡主”来打断,玄岚也跟着喊了声“少爷”,提醒他不可出言莽撞。


    撕的火热朝天的二人这才清醒过来,纷纷住嘴了。郝景时给长乐赔罪,长乐则放下了翘起的腿。


    “呃,无妨,故人叙旧,自然要激动些……话说,你开了新府,成了家主,身份也不一样了,你的下人怎么还喊你少爷呢,该喊老爷吧?”


    “喊什么老爷,我还年轻着呢。”


    “……”


    两人聊不下去了,长乐又转头对鹿芩道:“阿芩,改日我带你进宫去玩儿。”


    鹿芩欣然同意,郝景时见状,抱臂走到她背后,示主权似的往那一站。


    “光顾着叙旧,我倒忘了问。”他正色道,“郡主大驾光临,应该不是特意来看我家衣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