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限制文女主但全员重生》 “不行。”
谢昀猛地站起身,“我不同意。”
又不是让你媳妇改嫁,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谢氏也摸不准他的态度,不解道:“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她,一直不想让她进门吗,如今又是做什么?”
“我……”谢昀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话。
他道:“这件事是姐姐的终身大事,总该让她自己决定。”
谢氏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等她身体好些了,我再亲自问问她的意思。”
谢昀维持不了平静,面色紧绷,双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
上一世没有发生过改嫁这样的事,宫宴被设计和太子有纠葛之后,明昭公主便没有再为难李清越。
是他改变了这件事。
谢昀觉得自己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着,越挣扎越混乱。
谢氏对此一无所觉,试探问道:“你在李家见到的那个孩子怎么样?”
“我听说他是清越是同乡,跟李家交情好,是今年的探花必定品貌出众,如今尚未婚配?你见过他……”
谢昀闭上眼睛,上一世就纠葛在脑海浮现,他额角的青筋跳动,冷声打断:“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谢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气:“他这又是这么了?”
当初她检查让李清越进门,谢昀也是不同意,现在她想通了上手,又是不同意,生了个孽障成天跟自己作对。
赵嬷嬷递上一杯温好的姜茶,宽慰道:“二少爷或许真有要紧的事。”
“他能有什么事,一刻钟都等不了!”
谢昀出来安福堂,心里的郁气,被冷风吹散了些许,抬眸才发现已经走到李清越的住处了。
暖色的烛火无端让他心定,脖颈的平安福带着体温,他握着掌心,压抑着靠近的欲.望。
谢昀在外面站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去。
李清越见到他,也并不意外,不管是装病还是真病,大部分时候都是谢昀过来。
谢氏的身体一直不好,能来看她的,自然只有谢昀。
李清越躺着不想起来,随意道:“小叔不必特意来看我,我过几日就没事了。”
她感觉到谢昀精神不太好,由于多了他之前总阴晴不定,李清越也不大放在心上,全当自己没看见。
谢昀脑中全是谢氏的话。
他站在李清越的角度,全然为她考虑,常俞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不会被非议伤害,甚至可以远离盛京。
他在床沿半蹲着,与李清越平视,忽地开口:“姐姐觉得常俞怎么样?”
怎么又问起他来了?
难道今日宴会见到,又起来冲突?
李清越当然是向着谢昀说话:“我与他不大熟悉,不清楚他的为人,怎么了?”
谢昀知道她在撒谎。
前世,他就知道李清越和常俞想过往,如果不是兄长将她全家都接来盛京,或许她不会同兄长在一起。
只不过兄长一定没想到常俞竟能千里迢迢追到盛京。
他只得将话说得更清楚些:“他对姐姐有意。”
李清越抬眸,没想到他竟将这话直接说出来,否认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听到谢昀说:“明昭公主几次三番想害姐姐,都是因为姐姐谢家夫人的身份,如果姐姐另嫁他人,便不用受这样的委屈。”
谢昀小心翼翼地看她,害怕从她眼中看到思虑的神色。
“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改嫁!”
李清越瞪大眼睛,没想到谢家居然这么轻易抛弃她。
她才成婚两个月不到,现在改嫁不仅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谢玄的财产也都跟她没关系了。
谢昀不想让她改嫁。
他自私了一辈子,此刻心里也极不情愿,若是李清越答应,她真的会放手吗。
她本就同常俞有旧,能离开总好过留在这里受委屈。
可……如果注定要这样,上天给他重来的机会又是为什么,反复折磨他,让他再次失去吗。
谢昀哑然道:“如果姐姐愿意……”
李清越忍无可忍,抬手打了他巴掌,讨人厌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觉得痛快,手掌发麻地疼,立时红了眼眶,单薄的背脊微微颤抖。
她是什么垫桌角的破石头吗。
有用就拿过来将就,没用就将她踢到一边,李家是这样,谢家也是这样。
谢昀被打蒙了,一直手撑着床沿抬头,对上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眸,怔怔道:“姐姐……”不愿意吗。
他眼底迸发出惊喜,半跪在床边,细细凝视着她:“你不愿意,对吗?”
烛火被风吹得摇晃,光影明明灭灭,李清越红着眼看他,凄然道:“你若是想赶我走,正大光明地给我一封休书,我不会赖在谢家,何苦找那么多借口?”
“我千里迢迢从渝州到盛京,苦学两年的礼仪规矩,等了两年,旁人指责讥讽我都忍了,明昭公主的为难,在青玉观,在宫宴,哪怕是生死之际,我也没想过离开,你们竟然要赶我走。”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命苦,连装都不用装了,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砸下去,留下哀戚的泪痕。
谢昀也顾不得礼数,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我没有这样想。”
“我知道你委屈,我不想让你离开,也不想……让你嫁给别人。”
谢昀心里哀恸。
李清越初入盛京的艰难,和明昭公主的逼迫设计,他在清楚不过,但她向来不爱诉苦,如今他再知道,原来谢家在她心里同样重要。
说不定,前世她也将自己当做家人,是他一次次辜负,一次次伤害让李清越心灰意冷。
李清越觉得有水滴在她肩头,片刻后反应过来是谢昀在哭。
他哭得安静,细听才有细微的泣音。
李清越保持着这个姿势等了一会,见谢昀没有起来的意思,伸手将他推开,又怜惜地捧起他的脸,目光落在他脸颊的红痕上。
谢昀平日傲慢的脸,多了几分狼狈,他生得张扬艳丽,哭起来也好看,泪珠一滴滴滑落砸在锦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凝视着谢昀,指腹擦过他的眼睑,流连地停在脸颊的红痕上:“我打疼了你吗?”
是他说错了话,他不该这样想,不该让她伤心难过。
谢昀连连摇头,视线被泪水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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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关心后悔。
他闭上眼睛,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李清越应了一声,又将他推了些。
谢昀的指尖留恋地抬了抬,到底是忍住了没再纠缠,他这样已经十分逾越了,若是再冒犯,一定会被察觉。
他低垂着头,从李清越的角度看上去颇为阴郁。
怎么又这样了。
李清越不想再安慰他,装模装样打了个哈欠,露出疲倦的神色,“我头晕得厉害……”
谢昀抬头,急忙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伸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确认没发烧才缓了口气。
“姐姐你受凉,早些休息。”
李清越这才缓缓露出笑容,轻声道:“我就不送你了。”
没一天日子是消停的。
人死不能复生,反正谢玄不可能活过来休妻。
李清越听到他的脚步渐远,屋内忽地沉寂下来,只剩下她轻浅的呼吸声。
_
萧策收到谢家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看着字条上的内容,觉得这几个字有些陌生,短短两个月而已能有什么感情。
以他的了解,谢昀也不是装腔作势之人。
萧策将青玉观和湖心亭联系起来,细想似乎每一个人的供词都偏向着这位谢夫人。
看来是手段了的。
萧策将字条点燃,看着火光和掉落的灰烬,露出几分嗤笑,谢夫人若是真聪明,就该答应改嫁,
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谢家等着下次被凌羽为难。
字条燃到末端,他松了手,问道:“凌羽怎么样了?”
“公主殿下洪福齐天,已经无碍了,今天便能醒过来。”守着殿内伺候的宫人应道。
萧策又问:“父皇去看过吗。”
“……还未去过,许是圣上事物繁忙,心中还是十分在意明昭公主的。”
萧策目光沉沉,不由得有些烦躁,这宫里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图什么都好,偏偏有人贪图瞬息万变的真心。
他母后如此,皇妹更是有过之而不无极。
宫人见他许久不开口,又不敢胡乱说话,小心翼翼守在旁边,随时等着吩咐。
萧策揉了揉额角,有些厌烦处理这样的事,但还是低声吩咐:“准备一下,我要去谢家。”
谢玄活着的时候,他也算得上是谢家的常客,谢府的见到太子殿下并没有太过惊诧,恭敬地为他引路。
他叫住跑着去通禀的小厮:“我这次只是寻常探望,不用惊动府里的人,我自己过去就好。”
“奴才明白。”谢府的下人飞快瞥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宫人。
他目送萧策的身影往里走,转了个方向抄小道去主院向夫人通报。
李清越因为谢昀的一番话没怎么睡好。
莲星抱着一大捧粉芙蓉,带着草木的枝叶气息,和淡淡的花香,刚进内院里就撞上拐角冲出来的小厮,粉色的娇嫩花瓣沾上泥土。
她横眉怒道:“你怎么看路的?”
小厮顾不得回答莲星,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来了,正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