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拿捏
作品:《前男友揣了我的崽》 何夕早上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脑子涨涨的,昏昏沉沉地往下坠。
她昨晚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此刻眼皮又涩又重,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完全睁不开。
耳边的闹钟还在烦人地叫着,她闭着眼,抬起手在枕头边摸索着,一把将闹钟摁掉。
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勉强撑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时间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何夕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卧室时,时暮已经在客厅了。
大早上的,客厅里流淌着和缓的古典音乐,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笼罩在正坐在餐桌旁的时暮身上。
时暮正穿着一身舒适的浅色家居服,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似乎刚洗漱过,整个人清爽得过分。
他手上拿着银叉优雅地切着早餐,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旁边还摊开着一本书。
时暮一边享受着早餐,一边扫两眼书,时不时还发出两声笑声。
看上去心情颇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和门口睡眼惺忪的何夕形成了鲜明对比。
何夕:“……”
她现在只想原地躺平,爬回被窝睡到天荒地老。
何夕一出现,时暮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
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轻快:
“慢慢,早上好!”
看来确实心情不错。
何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拖着两条腿往前走,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有气无力地问:“还难受吗?”
时暮将何夕的早餐推到她的座位上,听到她的关心,眼睛顿时更亮了几分。
“好很多了!”
说完后,他注意到何夕萎靡的脸色,语气立马转为担忧,“慢慢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何夕拉开座椅,摇摇头:“没事。”
她避开了关于自己的话题,转而接上之前的疑问:“那今天还要去吗?”
“去!”
时暮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不去的话,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不过,他又忍不住看了看何夕的脸色,顿时犹豫起来:“慢慢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要不还是下次?”
反正临时放一次鸽子,应该……问题不大?
“不用。”
何夕干脆地拒绝了他的提议,顺手拿起筷子,夹起盘中那个看上去颇为精致、还是个爱心形状的煎蛋,随意地塞进了嘴里。
有一说一,她还是不太理解,一个煎蛋而已,为什么要弄这么好看。
刚把一大口煎蛋咽下去,何夕一抬头,就看见时暮亮晶晶的眼神。
他正一脸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望向她:“怎么样?”
“好吃吗?”
何夕咽下去的动作微微一顿,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做的?”
时暮立刻点了点头,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她,像是只在等待夸奖的小动物。
何夕抿了抿嘴,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给予了正向评价:“还不错。”
没等对方说话,她的目光扫过对方餐盘里那个煎得有些焦糊、和她这份截然不同的煎蛋,又补充了一句:“下次不用做了。”
时暮还来不及上扬的弧度一下子凝住,顿时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嘴角迅速垮了下去。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吧。”
瘪瘪嘴,他坐了回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肉眼可见的低落的气息,连发梢都耷拉了下去。
何夕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吃早餐。
时暮坐在一旁,但很明显没放下这茬。
他憋了又憋,终于还是没忍住,又一次转过身来,声音带着点委屈和不开心,追问道:“为什么啊?”
“慢慢你不是说还不错吗?”
见他一直纠结这个,何夕只好慢吞吞地抬起眼,无奈地解释:“没必要。”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难得多说了一句:“起这么早折腾这个,没必要,太麻烦了。”
以时暮上次生疏的手艺,对比眼前这份外形精致、味道也还不错的早餐来看,他绝对花了不少心思和时间。
时暮怔了怔,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原本耷拉下去的眉眼又悄悄亮起一点光,他连忙说道:“不麻烦!我——”
“不用这样,”何夕忽然打断他,“一顿饭而已,用不着这样折腾。”
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能吃的,她都能吃下去。
“哦……”
时暮嘴上应了一下,又一次委屈巴巴地转过身去,但心里却还在在琢磨着她的话。
所以……她不是不喜欢,而是怕他麻烦?
他想着想着,整个人又明亮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低下头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牛奶。
连发梢都跟着心情轻轻跳跃,透露着一股藏不住的雀跃。
不小心瞥到的何夕:“……”
这人,又在脑补什么?
出了门,路过安保室时,何夕忽然被里面的值班人员叫住了。
“小姐您好,”工作人员穿着制服,脸上带着职业化、略显歉意的笑容,“关于您上次反映的、有野猫在绿化带出没的问题,很抱歉,我们安排人员按照您说的过去巡查了几次,但并没有看到那只猫。。”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抱歉了些:“这两天我们特意扩大了范围,连地下车库也仔细找过,也询问了其他业主,但……确实没有找到您描述的那只猫。”
“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的工作还不够到位。”
“没事。”何夕缓声回应。
要不是对方主动提起,她几乎已经忘了这回事。
时暮原本站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用鞋尖拨弄着小石子,听到这话,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什么猫?怎么回事?”
他眉头一下子拧紧,目光紧张地在何夕身上扫来扫去:“慢慢,你没被挠到吧?有没有受伤?!”
何夕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转头看向那位工作人员,客气而礼貌道:“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人员连忙摆手,态度诚恳,“之后我们还会定期巡查那片区域,尽量不影响大家生活。”
见何夕没有受伤,似乎也不太想多说,时暮抿了抿唇,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
尽管心里还是猫抓似的痒,但还是把满腹疑问硬生生咽了下去。
到了陈言的私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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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他们推门进去时,恰好有一个人正要离开。
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熨帖的西装,神色间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萎靡。
时暮下意识地朝那人瞥了两眼,对方却像是被目光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脚步更快了几分,几乎是逃也似地擦肩而过,似乎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因为时暮走在前面,恰好挡住了身后的何夕,那个男人始终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她。
何夕原本也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却在看清对方侧脸的瞬间,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他怎么会在这里?
短暂的惊诧过后,何夕很快平静下来,毕竟对方已经和自己没有半点瓜葛。
很快她将这点意外抛到脑后,不再多想。
“来了啊!”
陈言坐在办公桌后朝他们打招呼,语气轻松,看上去心情不错。
时暮立刻凑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双手往桌沿一撑,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个人是来干嘛的?”
陈言瞅了眼对方毫不客气的行为,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无语,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治病的。”
“你不是我家的私人医生,怎么还接私活啊?”时暮不满地皱眉,嚷嚷道。
陈言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合同里又没写不能接私活。”
说起来,时家的人,从上到下一个个健康得跟个牛犊子一样,活蹦乱跳的,除了定期体检,基本就没他什么事。
这对于一个职业为医生的人,是一个多么难熬的酷刑啊!
再说了,他接的也不过是些……嗯,客户们不太好意思去正规医院处理的“难言之隐”罢了。
只是顺便,价格稍微上涨那么一点点。
“行吧,”时暮撇撇嘴,又忍不住八卦,压低声音追问:“那他到底治什么病啊?”
总感觉有些见不得人的样子。
陈言微微一笑,十分从容地端起茶杯:“病人隐私,无可奉告。”
“……”
时暮顿时更气了。
一个两个的,全都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就算不告诉他!把他当外人!
他狠狠瞪了陈言一眼,转头一想,他对何夕是无可奈何,难道还拿捏不了你一个小小的陈言?
时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陈医生,最近周家那位大小姐,三天两头地打听你的联系方式。”
“你说,”他拉长声音,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给,还是不给呢?”
陈言闻言,却并没有如同他想象那样方寸大乱,反而呵呵一笑,语气淡定得不行: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又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才慢悠悠说道,“那位周家大小姐,其实已经纠缠我好几天了呢?”
时暮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下一秒恍然大悟:他就说,这几天那个姓周的女人怎么没来烦他了?
原来是早就得手了。
或许是时暮脸上憋屈又懊恼的模样,和陈言淡定的表情对比太过惨烈,何夕没忍住,唇角悄悄牵起了一丝微小的弧度。
那弧度很轻,如同石子投入深潭,涟漪尚未荡开,就被平静的潭水吞没,转瞬即逝。
然而这细微的变化,却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暗处那双一直注视着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