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临空,云轻如棉。


    喧嚷的街市上,卖糖水的商贩挑着扁担从煜荧身后缓缓经过。


    正在等馄饨的煜荧吸了吸鼻子,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丝甜味,她回身,亮着双眸问商贩:“这篮子里的是什么?”


    “姑娘,是糖水啊。”包着头巾的商贩笑着放下扁担,弯下身把篮子上的白布掀开,露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东西。


    他一一介绍:“这是银耳莲子羹,银耳炖得耙糯,可以滋润心肺;这是甘豆汤,由绿豆、蜜糖和姜片制成,不仅甜爽可口还能驱寒;最后这个啊是糖芋苗,里头的芋头圆圆小小的,一口一个跟吃糖果一样!”


    煜荧喜甜,光听着商贩的介绍,口水已经不住分泌。


    商贩笑眯眯的,眼睛窄成一条缝:“姑娘要买一碗尝尝吗?”


    “买,买!”煜荧从钱袋里利落地掏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商贩,声音清脆:“够吗?这篮子里的我全要了。”


    商贩盯着煜荧手上银光透亮的元宝,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姑娘随手给的,竟比徐家二公子给的还要多!


    刚刚还笑咪咪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


    他颇有些为难地往某个方向瞥了几眼,嘴上说着:“姑,姑娘,您确定要买吗?”


    巷子里的徐杨白一直盯着这处,自然很快对上商贩的视线,瞧着对方眼里的犹豫还有煜荧手里的银元宝,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糟老头子可真是见钱眼开啊。”徐杨白咬牙切齿地伸手在脖子处做了个抹刀的动作,商贩见了浑身一颤。


    “当然,是钱不够吗?”煜荧见对方纠结,理所当然地又掏出一个元宝。


    “欸够了够了,一个就够了——”商贩急忙推拒送到面前的银子,内心百般煎熬。


    徐家二公子在裕城无恶不作,被他看中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逃不掉,被二公子找上门时,他想着反正结果都一样,他在其中还能得到银两,何乐而不为呢。


    可眼前女子出手太过大方,严寒冬日里一口气就要买去他一天的糖水,能让他尽早回家,这使他心里蓦地生出些不忍。


    若是,若是今天他没被二公子找上,该多好……


    商贩咬一咬牙,但他上有老下有小,他还不能栽在二公子手里头。


    他抬头又瞄了眼煜荧的脸庞,想:只怪,只怪你这妮子生得太过惊艳还不知遮掩,被二公子瞧了去。


    他收下了一个银元宝,把扁担连同篮子和里面的糖水都给了煜荧:“谢谢姑娘,姑娘趁热享用!”


    说完便很快隐没在了人潮中。


    煜荧有心也想让商月朗尝尝这好东西,但毕竟这里有一担子呢,她先喝一两碗也没关系。


    她这般想着,从白布里挑了碗最香甜的银耳莲子羹,又问首乌想喝哪种。


    首乌一怔,随即欢道:【嗷嗷嗷师父对我也太好了!我想要那个绿豆的!】


    煜荧把白布盖好,防止糖水很快冷了。一人一猴在路边同款眯着眼饮完各自热腾腾的糖水,从喉头顺着食管到胃,再散发到全身,暖烘烘的。


    煜荧舔了舔唇,不住回味,叹道:“没想到人间还有这等好东西啊!”


    正巧这时,馄饨也打包好了,煜荧手上还有方才买的烧鸡,足够中午吃的。


    现下就需要找个人帮忙把糖水给挑回去,然后打道回府。


    在巷角观察的徐杨白见煜荧又开始低头掏钱袋子了,忙踢踹了下身边的仆从:“你们快过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两仆从得了命令,悄无声息地出了巷子,故意在煜荧面前晃悠。


    有百姓认出这是徐家二公子身边的人,神色一惧,不敢多加张望,赶紧回头朝远离他们的方向离开。


    一眨眼的功夫,煜荧面前的街市诡异地变得冷清,只零零散散几个人还在走动。煜荧才掐诀在钱袋子里偷偷变出一个元宝,一抬头,就见这番场景,不由嘟囔:“怎么回事?”


    听见师父说话,首乌下意识就想回答,可不知怎的,他从刚才起脑袋就一阵眩晕,视线模糊,如今就连师父说的话都听不真切,辨不出内容,他摇摇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师父…我好想睡觉啊…】


    煜荧猜想他身上伤没好全,便道:“行,我们现在就回去。”


    面前正好有两个精瘦青年结伴路过,煜荧赶忙揣着银子上前:“两位小哥,可否帮个小忙,将这糖水挑去我家?”她指着一处继续道:“我家就在那处巷子后边。”


    仆从对视一眼,收了银子,其中一人弯腰去挑担,另一人跟在后面,煜荧的身旁。


    首乌已经昏昏欲睡,趴在煜荧肩上。


    没走几步,煜荧也开始出现不适,她停了停脚步,蹙眉抚着自己额穴。


    跟在身边的仆从立刻停下,轻声询问:“姑娘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煜荧想了想,又道:“可能是太饿了,你能不能再帮我端一碗糖水?”


    闻言,仆从眸中一道精光闪过,不屑地想:这妮子看着漂亮,却不成想是个傻的,竟没发觉糖水有问题,还要再喝一碗。


    他让另一人停下,从篮子里端出一碗银耳莲子羹。


    煜荧揉着额穴,抽空瞥了一眼,忽然大喝一声:“停下!”


    仆从手一抖,差点把羹汤泼出去。


    他想:这妮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煜荧瘪瘪嘴,缓缓伸手,指着盛着绿豆沙的碗,有些委屈地说:“我要喝有绿豆的。”


    “……”


    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喝。


    仆从顺从地递出去一碗绿豆汤,煜荧接过,还没送到口中,只听“啪”的一道碗碎声,糖水洒落一地。


    煜荧软着身子往一边倒去,已然没了意识。


    不过在闭眼之前,她及时伸手将早已不省人事的首乌捞在了怀里。


    家仆扶住煜荧,没让她真摔了,这要是在少爷享用之前破了相,他们可担待不起。


    徐杨白见终于得手,挺着胸膛不紧不慢地从巷子里走出。


    家仆把人送到其跟前,谄媚道:“少爷,现在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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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杨白轻浮地摸了把煜荧如雪的脸蛋,面露痴迷:“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他的手摸着摸着就不老实起来,逐渐往下移,目光随着手一起,不料,手却被一颗毛茸茸脑袋挡住去路。


    徐杨白定睛一看,浑浊的眼睛里顿露凶光:“这破猴子你们还留着干嘛,将它扔了!”


    要不是这破猴子,他何至于会丢尽脸面?


    闻言,家仆两人面露难色:“少爷,这姑娘抱着很紧,小的…小的们试过了,拉不开。”


    “废物!”


    徐杨白骂骂咧咧,伸手自己去拽那只猴子。


    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煜荧的手都无丝毫松动。徐杨白脸上很快出了汗,再一次用力时还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嘶!”


    徐杨白吃痛地捂着胸口:“这臭婆娘,晕了还这么大力气,真是个怪物!”


    “少爷……”


    “既然如此,一起带回去!带到我的私宅里。”


    他私宅里各种工具多的是,还怕撬不开这小妮子的手?


    ·


    徐杨白的私宅在裕城中心,离幽梦楼很近,方便他把人带出来折腾。


    幽梦楼里的姑娘都怕他,无奈他有钱有势,老鸨也不会去护着她们。


    家仆将煜荧送到私宅之后就识趣地离开,现下私宅里只剩煜荧、首乌还有徐杨白。


    私宅里总共有东西南三间厢房,其中中间的南厢房最大,推开门便可见一张能容纳五人左右的大床。


    床的一侧墙上挂着各种冰冷泛着银光的刑具,另一侧是一口室内汤泉。


    煜荧被平放在床的正中间,双脚脚腕上都套着铁链,铁链一端拴在床脚的木柱上,上面套着锁。


    徐杨白给伤口重新换了药,又扎得紧实些,如今又生龙活虎了。


    他脱个精光,从刑具墙上撸了几样带上了床。


    床中的女子双眸紧闭,直又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大片阴影。


    明明看着十分年轻,身材却如少妇般姣好,即使平躺着,也能清晰看出柔美曲线。


    徐杨白眼露贪婪和色/欲,手边的刑具叮当作响。


    就在他低头挑选可以撬开煜荧手的刑具时,床上的女人突然发出些动静。徐杨白猛地抬头,却看女人依旧安静睡着,只是原先紧绷的双手如今无力地松开,那只臭猴子终于从她身上滚落了下来。


    徐杨白松了口气,心想估计是药效彻底发作了,才让这妮子失了力气。


    倒是省的他动手了。徐杨白丢下刑具。


    嗬,这么宝贝这只猴子?等他尝完鲜后,他就要当着她的面把这只猴子宰了吃了!


    徐杨白此时精/虫上脑,顾不上首乌,他随手一挥,将首乌扫到远处,紧接着就开始脱煜荧的衣服。


    煜荧体热,穿的也少,腰带甫一解开,鲜红外衫倾落,内里的小衣就露了出来,雪白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徐杨白眼睛猩红,连喘气都粗了许多,身下物什早已充血涨成紫红色,颤颤巍巍地靠近煜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