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作品:《剧本崩坏后,男主他不按套路追妻》 有了姜妧等人带来的珍贵药材,莫问和温子辰终于能放开手脚救治伤患,才不过一日,状况明显有了起色,几个命悬一线的伤患也退了高烧,命算是救了回来。
村子里连日来的愁云惨雾终于被冲淡了一些。
村长感念恩情,将自家相对宽敞些的院子腾出来,给贵人落脚。
村长的夫人是位面相和善的老妇人,她端来粗陶碗盛的野山茶,陪着姜妧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聊天。
“唉,说起来也是老天保佑,我儿在镇子里做工,那晚没带着媳妇和小孙子回来,”村长夫人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絮絮叨叨,脸上带着后怕,“不然就凭他那莽撞性子,怕也是要冲上去跟人拼命,落得个……”她没再说下去,眼圈又红了。
姜妧连忙安慰了几句。
从村长夫人的话语中,她才知道,这里原本是个人丁不旺的小山村,在年前那场大水患后,便来了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小豆丁一家便是那时逃难到此的。
有些流民嫌村子太穷,住了几日便继续北上了,还有一些,像小豆丁家这样,觉得能有个遮风挡雨过活的地方已是万幸,便恳求村长收留。
村长夫人叹息着,“我家那老头子,看着他们可怜,也想着村子能多点人气,就帮着他们去镇上的衙门跑了几趟。找里长,寻户房的书吏,好说歹说,总算帮着他们在籍册上落了籍,算是这村里正经的民户了。”
她语气里带着点朴素的骄傲,“老头子说,有了户籍,往后孩子也能去镇上念个书,或者寻个正经活计,总比当流民强。”
她说着,声音忽然带了点哽咽:“可谁成想,这好心招来了豺狼!那些人装得可怜,风尘仆仆,村里人哪里想那么多,照理给口吃的喝的。哪知道这些人竟是踩点的流寇!他们摸清了村里人的家底儿,忽然在夜里动了手,我们这穷村子,能有什么值钱物件?不过是各家辛苦攒下的一点口粮,还有过年时卖了山货换的几枚铜板,全被抢光了!”
姜妧环顾着这个所谓的村里最好的院子,土墙斑驳,屋顶的茅草也稀疏破败,屋里更是家徒四壁。
想到那些伤患和孩子,还有眼前这位善良却饱经风霜的村长夫人,一股强烈的同情和不忍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该圣母心泛滥,况且救急不救穷,可是村长夫人布满老茧的手和愁苦的眉眼,心中的感性终究占了上风。
她唤来灵犀,低声吩咐:“灵犀,把我们带的干粮分出一半,再把,把我那个装散碎银子和铜钱的荷包拿来。”
“姑娘,使不得!”村长夫人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切地抓住正要转身的灵犀,“使不得啊,姑娘!你们能在这生死关头送来救命的药,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不能再要你们的钱粮了!”
她眼中满是诚恳,“如今开了春,天气暖和起来了,山里野菜也冒了头,我们村子靠山吃山,日常能去山里打些野味,也不至于会饿死。您这些东西我们拿着,若是再叫路过的歹人知晓了,反而还平白惹了人眼热,我们也护不住的!”
姜妧顿住,村长夫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一时冲动的善意,也让她更深刻地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和村民的无奈。
她看着妇人布满皱纹的脸,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大娘说的是。”
就在这时,萧绝看完今日传来的迷信,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好听到了后半段对话。
他目光落在姜妧身上,温和的阳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眼前的姜妧,与他记忆中那个骄纵任性只凭喜好行事的小粉团子截然不同。
而是的她,虽也有股子正义气概,会去帮着温子辰教训欺负他的人,但是却不见得真有多少恻隐之心。
她的变化,微妙却又如此明显。
萧绝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些年在边疆收到的那些姜妧送来的信笺。
他对身后跟随的亲卫低声吩咐道:“去将这几日……不,将姜府送来的信件拿来。”
萧绝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院中那个纤细的身影,眸色复杂难辨。
两日光景倏忽而过。
充足药材支撑下,村里的伤患情况终于都全部稳定下来,原本溃烂的伤口开始长出新肉,断骨也重新接续固定,虽然离康复尚远,但性命已然无忧。
原先对他们冷漠排斥的村民也变得热情起来,村长的院子变成了临时学堂,几个孩子有些跟着关卿卿和沈南星舞刀弄剑,也有个通了点文墨的大孩子,壮着胆子跟萧绝请教学问。
出乎姜妧意料的是,萧绝非但没有嫌烦,反而异常耐心。他讲解的十分深入简出,偶尔还会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为那孩子解惑,那孩子听得入迷,眼中满是崇拜。
看着这样的萧绝,姜妧心中涌出一点自豪和欣慰,就像看到自家孩子出息了的感觉。
那孩子的父母得知后,特地提着自家地里刚摘的瓜果前来道谢,淳朴的脸上满是局促和真诚。
而温子辰那边,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他的那群小弟们成了他的小尾巴,帮他晒药捣药,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温子辰一边忙活,一边给孩子们讲着各种草药的传说故事,哪味药是神农尝百草时发现的,哪味药能解蛇毒,哪味药开的花像星星,他讲得绘声绘色,他的小弟们听得津津有味,院子里时常爆发出阵阵惊叹和笑声。
这充满生机的喧闹,与几日前死气沉沉的村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姜妧一行人的行程也因此耽搁了数日。宋国公的寿辰将近,南陵郡还有不短的路程,尤其是萧绝和楚凌,他们本就有自己的事务,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们继续陪着,怕真误了正事。
村长夫妇感激涕零,将村民特意一早上山新采的一包山菌塞给姜妧,算是微薄谢意。
姜妧看着心头一暖,郑重地手下了这份朴实的心意。
萧绝站在姜妧身后,目光沉静地看着姜妧与村长夫妇道别的模样。那日他让亲卫取来的姜府信件,此刻正与从前姜妧送来边疆的一封书信一起静静躺在他的行囊深处。
信的字迹不同。
那几封落款是“瑶”的信,是夜无痕和夜无息亲眼看着姜妧写的,那么……从前那些信,难道是姜妧找人代笔?
可为何,落款是“瑶”……
楚凌也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村长夫妇温言道别:“多保重。若有难处,可托人到栖霞县楚记商行寻人相助,提我的名字即可。”
这几日短缺的药材,皆是他派人不知从何处调运而来,只多不少,村民无不感激。这承诺实在而有力,引得村长夫妇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关卿卿怀抱长剑,早已等得不耐烦。见道别终于结束,她立刻利落地翻身上马。
沈南星则敏锐地地捕捉到了萧绝的神色,虽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这位从不情绪外露的殿下,这几日,似乎有些低落。
是因为……这个姜家大姑娘?
姜妧的马车这几日也在村民的帮助下修好了,她刚想踩着脚凳上去,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呼唤:“妧妧!等等我!”
姜妧回头,只见温子辰背着个简单的行囊,挥着手风风火火地从村子里跑了出来。
他跑到姜妧车旁,喘着气,笑容灿烂:“我也好久没见你外祖父宋国公他老人家了,正好跟你一道过去,给他老人家贺个寿!”
姜妧一愣,诧异道:“你走了?那莫神医和村里的伤患怎么办?”
温子辰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们留下的那些药足够了,我世伯本就到处游历,如今觉得这村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说想在这里住上半年,要我半年后再来寻他。有他在这里,那些伤患保管出不了岔子!”
姜妧看着他那副笃定的样子,想到莫问神医确实医术高明,便也放下心来,点点头:“行,那上车吧。”
温子辰咧嘴一笑,抬脚就要跟着姜妧登上马车。
“哎——慢着!”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沈南星骑着马溜达过来,脸上挂着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招牌笑容。
他目光在姜妧和温子辰之间打了个转,悠悠道:“姜大姑娘,温小公子,二位虽是好友,情谊深厚,但毕竟男女有别,共乘一车,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
他话音一落,温子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满地瞪向沈南星。
姜妧也是一怔,下意识看向不远处。
萧绝也正走向他那辆玄色马车,闻言脚步微顿,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越过众人,恰好与姜妧投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沈南星仿佛没看到两人的表情,继续笑眯眯地建议:“依我看,姜姑娘不如还是去殿下车里?至于姜姑娘这辆车,等我骑马骑累了,正好进来跟温小公子挤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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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歇个脚,岂不两全其美?”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点明了男女大防,又显得自己体贴周到。
姜妧:“……”
她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沈南星,又看看旁边气鼓鼓的温子辰,最后目光落在萧绝那张辨不出喜怒的脸上。
沈南星的话有些道理。
毕竟,她与萧绝有着明面上的婚约。她和温子辰是发小没错,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萧绝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还在场,她若真和温子辰同乘一车,传出去确实不好听,也等于是在打萧绝的脸。
姜妧认命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在萧绝车上,她是真的能睡得很香……
于是,在温子辰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在沈星辰深藏功与名的微笑中,姜妧带着点悲壮感,转身往萧绝的马车走去。
萧绝站在车边,高大颀长的身影在晨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看到姜妧过来,他沉默地向旁边让开一步,给她留出上车的空间。
姜妧看到他这划清界限的动作不由脚下一滞。
男主这避嫌的姿态做得也太直白了,真是难为他与她同乘。
算鸟算鸟,都不容易,互相理解。
姜妧安慰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提起裙摆,抬脚就要踏上车辕。
就在此时!
车前那匹原本安静伫立的骏马,不知为何突然烦躁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前蹄不安地刨动了两下,竟往前溜达了两步,车身随之一晃!
姜妧刚把重心放在前脚,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
呼声卡在喉咙里,她只觉得身体猛地向后仰倒,眼看就要从车辕上摔下去!
“姑娘!”站在不远处的祁风瞳孔骤缩,身形如电就要冲上前!
然而,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就在姜妧惊呼出声,身体后仰的瞬间,原本沉默站在车边的萧绝,几乎是本能地动了。
他长臂一伸,精准地揽住了姜妧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同时托住了她的后背,一个利落的旋身,稳住了两人。
惊魂未定间,姜妧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热的怀抱。
等她反应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被萧绝打横抱在怀里。
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因为惊慌失措,正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掌心之下,是隔着衣料也能清晰感受到壁垒分明的紧实肌肉线条,以及那沉稳有力一下下敲击着她掌心的心跳。
姜妧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移,撞进了萧绝低垂的眼眸中。
俊美无俦的脸近在眼前,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感受到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
姜妧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烧得通红,她呆呆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嘴唇翕动,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多,多谢。”
“噗嗤!” 一声清晰而促狭的笑声传来。
沈星辰的笑声让姜妧瞬间回神,羞窘感席卷而来,她连忙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萧绝的胸膛里。
萧绝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和沈星辰的笑声,微微一僵。
他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手臂沉稳地将姜妧重新放回脚凳上,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小心些。”
“是。”姜妧声音细若蚊呐,根本不敢再看任何人,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掀开车帘钻了进去,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
车厢内,只剩下她狂乱的心跳声和脸上滚烫的温度。
车外,温子辰从后面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他正在车里气得牙痒痒,打算想法子找沈星辰算账,谁知在马车待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温子辰有些奇怪,目光落在旁边马车边站着的楚凌身上,大声问道:“楚兄!你怎么还不上车?看什么呢?”
楚凌的目光似乎刚从萧绝那辆玄色马车上收回,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幽暗却又难以捉摸的情绪。
听到温子辰的问话,他神色如常地转过头,脸上挂起了那抹温润如玉的浅笑,语气平和地回答道:“没事。”
说完,他从容地掀开车帘,身影消失在帷幔之后,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