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纸鸢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不可能,不可能。”裘芸芸将眉头蹙起连连摇头:“那迎芳殿是离殿下最近的一处院子,殿下素来宝贝得紧,连里头的宫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怎么会忽然就让人住进去了?”


    水月:“婢子也不知,但今日不独咱们,郑良媛,林承徽,王承徽,他们身边的宫人也都去打听了,但一个都进不去。那处严防死守的,守着的东宫卫个个威严得吓人。”


    “郑良媛的宫人想要塞些银两打听一番,不单没有成事,反倒叫东宫卫给拿了去,眼下也不知将人带到何处去了。”


    裘芸芸听罢心中慌得不行。东宫进新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来个新人也都能专宠一段时日,但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叫赵元熙护成这般。


    “走,去见太子妃。”既然自己进不去,那就得找能进得去的人去瞧。


    裘芸芸急急去寻杜慧宁,她人还未入内,就听得内里郑良媛的哭啼声传了出来。


    郑良媛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太子妃还请帮帮妾吧,妾,妾只是好奇,好奇那迎芳殿里是新来了哪位妹妹,这才想叫身边人去打听一二。”


    “既然入了宫,就要守宫规,她坏了规矩,自然要受罚。”杜慧宁接过心兰捧来的茶饮了一口,见郑良媛还是哭泣不止,又道:“你最得殿下欢喜的就是这双眼睛,要是再哭下去哭伤了眼睛,日后殿下不再多瞧你一眼,就莫要求到我跟前了。”


    闻言,方才还泪流不止的郑良媛当即收了泪。她抽着帕子拭干了自己的泪水,只得委屈地垂着头,坐在一旁。


    裘芸芸入内之时正巧瞧见郑良媛止泪的模样,当即与杜慧宁行了礼,道:“太子妃,郑良媛是咱们整个东宫之内顶顶厉害的一个,这眼泪珠儿说掉就掉,说收就收,妾可学不得她这等本事。”


    郑良媛本就因自己的心腹被处置一事心中愤恨,此时又听了裘芸芸那阴阳怪气的话,心中更气。“裘良媛,你不也叫身边的丫头去打听了吗?”


    裘芸芸毕竟年岁长了她许多,心性也稳得住些。“妾是怕随意来个底细不明的女子会害了太子妃,这才着人去的。再者,妾的丫头也没坏了规矩不是?”


    “你!”


    “好了。”眼见她们二人又要争吵不断,杜慧宁当即将手中的盏子砸到了桌案之上。“你们两个有事就直说,如果只是来我这儿吵闹的话,就回去,莫要扰了我的清静。”


    裘芸芸知杜慧宁这是恼了,连忙赔笑道:“太子妃,那迎芳殿内的姑娘是何人呀?那处殿阁离太子殿下的寝宫最近,素日里都不曾往里进人,妾身实在是好奇。”


    郑良媛:“是呀太子妃,这不明不白进一个人,姐妹们也很是担心呐。”


    “既然你们今日来了,我也就同你们再说上一次。”杜慧宁知她们的来意,正色道:“迎芳殿内的人无论是谁,都是殿下心尖上的,你们若还想在东宫待着,最好就敬她尊她,莫要想着欺负她。”


    裘芸芸:“那,她是谁家的姑娘呀?”


    郑良媛:“太子妃,咱们也得知晓是哪家姑娘,才能知晓如何敬她呀。”


    “你们怎么敬家中长辈的,就怎么敬她。”杜慧宁见她们又要开口,当即起身打断:“我乏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语毕,她自不多留,只叫心兰扶着自己往寝殿而去。


    心兰扶着杜慧宁回了寝殿,这才道:“太子妃,迎芳殿那位,咱们真的不用防备吗?”她从未见过赵元熙在某个女人殿外安排这么多东宫卫的,这般重视,前所未有。


    “有什么可防备的。这东宫于我而言就是坐牢笼,而我就在这坐牢笼的顶层,无论底下几层的囚徒争得如何,我的位置都是无人可撼动的。除非,”杜慧宁瞧了瞧窗外的那只纸鸢,“除非卓璃死而复生。”


    姜涣在院中放了许久的纸鸢,玉娥在旁不停地拍手叫好,她估算着时间距离,随后借着身子挡住玉娥的目光,以戒指上凸起之物将线绕了两圈再将其扯断松了开去。


    “呀!断了!”玉娥见那纸鸢断了线,眼睛中也是一阵可惜。


    “玉娥姑娘,能帮我去捡一捡那只纸鸢吗?”姜涣转头去与玉娥说话,见赵元熙已由远而近,当即唤了声‘太子殿下’。


    “朔风寒凉,还是先入内歇着吧,那纸鸢我叫人去捡。”话毕,身侧的郑经便指了随行的小内侍去办这些。


    “多谢殿下。”姜涣俯了俯身行礼,随后便跟着赵元熙一道入了内。玉娥知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是赵元熙的新人,待将一应茶水奉上之后,她自与郑经一道退到了殿外候着,并不敢打扰他们。


    “这些糕点都是尚食局做的,你尝尝看。”


    姜涣随意取了一块尝了一口,嘴上说着好吃,可却久久未再去吃第二口。赵元熙见她如此,问道:“可是不合口味?”


    “有些甜腻。”姜涣将糕点摆回瓷盘之内,“我是江南人,且素来不喜食甜,故而对这都城的点心有些不大习惯。”


    赵元熙点了点头,道:“那回头让尚食局擅制江南菜色与糕点之人再给你准备,你可还有旁的忌口不服之物吗?”


    姜涣摇头:“我一个江湖女子,哪里会有这么许多娇贵的毛病。只是,殿下,我现下客居东宫当真无碍?”


    赵元熙:“自然无事,现下你可是重要的人证,放眼都城,最为安全的只有宫里了。”


    才怪。


    在姜涣心里,最危险的才是这东宫。


    姜涣颔了首,随后便缄口不言了。反正只要她打定主意将赵元熙视作无物,那尴尬的就只可能是赵元熙。


    赵元熙本想继续与姜涣亲近一二,但见她面色欠佳,顾忌着她身上有伤,便也起身离开了。姜涣自不会去留他,只依着规矩送了送他,随便就往软榻上歇了。


    未几,玉娥便领着一个小内侍捧着纸鸢进来。姜涣瞧了,顿时来了兴致。“这纸鸢是落在了何处呀,有可砸到什么人?”


    小内侍垂着头恭敬道:“回娘子的话,落到了宫道上,叫殿前司的人拾了去,奴说是东宫之物,他们便给了奴,并未伤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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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伤着人就好,这宫里贵人多,最怕忽然犯了忌讳。有劳内侍替我跑这一趟了。”


    “娘子客气了,那奴便先告退了。”那小内侍将纸鸢交给玉娥便也退回去去寻郑经复命了。


    玉娥捧了纸鸢,问道:“娘子,纸鸢拾回来了,可要奴再陪着娘子放一会儿?”


    “今日就先歇了吧,我有些倦了,明儿再继续。”左右殿前司的人拾到了,多少会有风声传到卓远山那处,只要他们知晓自己一切安好,想必也不会过于忧心才是。


    姜涣所料不差,卓远山在瞧见纸鸢之时便觉奇怪。毕竟冬日里朔风硬冷,鲜少有人会在此时放飞,故此他自然多瞧了几眼。


    他着人去打听了一下,知那纸鸢之上乃是牡丹配着蜻蜓,还是两花配四只,再联想到赵明桢与赵无异同时面圣,心下便也猜到这是何人所为了。


    卓恒擅画,幼时卓璃纸鸢上的图案皆是他所绘。寻常人绘牡丹之时总爱配上蝴蝶,而在绘荷花之时才会配上蜻蜓,不单为美,也是因世间本就如此。


    偏卓璃便说也瞧见过蜻蜓停在牡丹花之上,要卓恒改绘蜻蜓,一绘便要绘上四只,代表着他们一家四口。


    卓远山下值之后便回府去寻了卓恒,将心中猜测与他尽数说了。“姈姑此时多半是在东宫,而太子之所以能明目张胆把姈姑安置在东宫,想必是与昨日赵明桢面圣脱不开干系。”


    “阿爹,我觉得这事,怕是与赵明桢也脱不开干系。”卓恒垂着头,细想了想,道:“这些年来,赵明桢多次试探,想要拉拢阿爹。咱们卓家非是世家大族,没有那么深的根基,他一个亲王,照理并不应当屈尊来与咱们示好。”


    “阿爹身在殿前司,天子近身,若他要用得上阿爹,不是要探听天子动向,就是希望他□□宫之时阿爹能为内应。”


    “陛下虽只三子,但他也姓赵,还深受陛下喜爱。如今这情形晋王想是大势已去,升王与他一母同胞想是也会被牵连,他日若是太子再有个闪失,陛下又再无子嗣,传位于侄亦有先例。”


    “等此事一了,我就辞官。”卓远山摆了手,他见卓恒要开口,当即抬手阻止。“我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享享儿孙福了。反正姈姑肯定不会不管我,我就天天去姈姑家里趁吃趁喝,反正女婿肯定不能嫌弃我。”


    “儿子怎会嫌弃阿爹。”卓恒见卓远山要回嘴,他亦抬了手阻止。“阿爹,儿子我三十好几了,您这考虑拦谁都不该拦自家儿子是吧?再说,姈姑也答应了。”说罢他就指了指自己发间的银簪。“你看。”


    卓远山捋了捋胡须:“罢了,大不了再给姈姑备下几个面首。”


    “爹,你至于亲自打顶绿冠给你儿子戴吗?”


    卓远山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起来拍了拍卓恒的肩,这便也笑着走了。卓恒知他这是故意在嘴上损着自己,随即亦迈出了步子往自己院中而去。


    东迟见他回来亦迎了上去,卓恒瞧着他,道:“去备些礼,明日我要去一趟临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