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旧事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昔年他为阻止卓璃入东宫时去寻过赵明桢,如今赵明桢有所为,只怕也是想要一石二鸟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顺了他的意。
东迟应了声:“是,那拜帖是交由底下人书写,还是郎君亲自书写?”毕竟是皇亲,总得格外当心一些才是。
“不必。”他要的就是赵明桢不在。
翌日,卓恒未有提前递帖便直去了临淄王府,是以赵明桢亦不在府内,叫他白跑一趟。卓恒嘴上说着皆因自己之过,心中却无半点不悦,只将礼物留下,言说翌日再来。
又过一日,卓恒再次往临淄王府而去,而守门小厮却来告罪,说是赵明桢身负差事,被太子唤去过问晋王一事了。
卓恒只能再次感叹言说不巧,随即便回了卓府去。
东迟陪着他连去两日,一时不知卓恒的意思,待四下无人,他方开口相问:“郎君,您这是为何?”把自己的鼻子送过去,上赶着去碰了两日的灰,着实有些用不着。
“把自己这个鱼饵换另一个勾。”卓恒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东迟皱着眉头左右摇晃,愣是半晌都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卓恒见此,笑道:“行了,歇着吧。”
姜涣既然能只身击鼓鸣冤,这些时日又不见成鲤,想是她都安排过了。卓恒不知去何处相寻,又不能枯坐苦等,唯得想出这迂回之法,好叫成鲤寻过来。
他料想姜涣大抵会着人盯在赵明桢那处,而自己接连去寻赵明桢,成鲤也合该发觉了才是。想着至多再一两日,成鲤也该过来了。
卓恒所料不差,当夜成鲤便来了。“元娘走之前叮嘱过了,她不会有事,你也别没事往赵明桢那边跑。”
“我找你来,是想问一问,姈姑是不是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成鲤歪着头:“那你应该去问她呀,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虫。”
“我能见到她还至于来问你?”卓恒白了他一眼,端着盏子饮了一口:“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秘密,寻常人不会知道的。”
成鲤想了许久,回道:“皇帝给定王戴了顶绿帽子,这事算不算?”
卓恒唬得嘴里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亏得成鲤闪得快,不然直接就叫这一口过嘴香茶净了面。
“你说什么?”卓恒抬手拭了拭嘴角的茶水,“再说一遍!”
成鲤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帝给定王戴了顶绿帽子,赵明桢是皇帝的亲儿子。”
卓恒回想着故旧的种种,想到那出不了了之的猎场刺杀案子,想到赵明桢一个好好的定王世子忽然就入嗣旁支,封了个临淄王。
朔风拍打了窗棂几许,成鲤瞧了瞧窗外夜色,道:“既然知晓了,就别再过去找他了,我也走了。”
“慢着。”卓恒抬手阻止,“若我有事要寻你,该去何处寻?”
成鲤:“多买点烟花摆院子里,夜深的时候放上一点,我自然会来寻你。”
卓恒贪了首,成鲤便兀自离去,并不多留。翌日一早,卓恒便去到东宫,待见了赵元熙后直接开口相问姜涣所在之处。
赵元熙心下不悦:“她是晋王一案的关键人证,卓卿不该私下会面。”
“殿下,下官求见正是因为了晋王案一事,事关姜娘子同门下落,下官不敢耽误。”卓恒知赵元熙的意思,又道:“也是,今日是下官僭越,下官告退。”
“慢着。”赵元熙起身阻止,“随我来吧。”
姜涣叫锁在迎芳殿内好几日,每日里都要装模作样去放好一阵的纸鸢,她扯了一阵线,转头瞧见卓恒随着赵元熙一道来,这便松了手,任这纸鸢自空中跌落。
“殿下,大人。”姜涣分别与他们二人各行一礼,随即便跟着他们一道入了正殿。赵元熙坐定之后,便道:“卓卿不是有事要说吗?”
“禀殿下,此事……”卓恒眼神闪烁,赵元熙看了眼身侧郑经,郑经自然是领着一众宫人都退了出去,待屋内只与他们三人后,卓恒方道:“下官非是有话要与姜娘子说,是要当着姜娘子之面与殿下言说。”
“敢问殿下可知赵明桢的身份?”
姜涣捏着盏子的手紧了紧,这事虽她早已知晓,但毕竟事涉皇家隐秘,她从未对卓恒提起过只字片语。
赵元熙:“他的身份有何特别?”
卓恒:“他其实……”
“他的母亲其实并非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姜涣将其打断,道:“妾的师父昔年行走江湖,替诸多人都诊过脉,亦结交了许多好友。师父说过,当年她曾遇一医者求助,替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诊过脉。”
“数年之后,家师途经宁州,亦为当时的定王妃诊过脉。据家师所言,定王妃的容貌与昔年所见大相径庭,绝不可能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
“家师恐其中事涉皇家隐秘,便充做不知了。”
姜涣随意扯了个谎来搪塞,再怎么样都比卓恒直接将赵明桢是宣帝之子一事说出来要好。若是当年那名女子没成定王妃,再怎么着赵明桢都是宣帝的庶长子,身份地位亦不会只是如今的一介临淄王爷尔。
如此秘辛要是当着赵元熙的面说出来,卓家必是要被陪葬了。
“竟有这等事?” 赵元熙很是诧异,他看向卓恒,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卓恒知晓姜涣打断自己的意思,忙道:“此事下官并不知晓,下官只是依着这些年来所生之事有个猜测。”
“殿下,秦家支持晋王与殿下相争,这非是什么秘密。这几日下官也曾打探过,依着这情形来看,晋王已有败势,想来必逃不出落个远走封地的下场。”
“若晋王获罪,升王与他一母同胞,自也会受牵连。官银案事大,只怕此事也不单是晋王一人可办,内里必少不得秦家,甚至可能是,永乐侯府陈家。”
“下官受帝令,明着受贬,实则是去暗查官银一案。而下官身负此等要责之时,陛下却依旧允陈家娘子与下官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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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下官直言,依陛下的雄才武略,又怎会因女儿家的一时哭闹就允了呢?”
“且下官在回都城之时,这陈家娘子又莫名叫人劫走,掳劫之人不打不杀,只是在将下官引开之后就放了陈家娘子了。是以,下官觉得,只怕陛下也是想要一并收拾陈家了。”
卓恒瞧向一旁的姜涣,又道:“方才姜娘子所言若为真,殿下不可不防。”
赵元熙:“你说。”
卓恒:“晋王与升王若远走藩地,路上遇刺也好,病故也罢,哪怕非是殿下所为,只怕也禁不了悠悠众口。毕竟,叔传侄位也是有的。”
卓恒此言一出,赵元熙当即碎了手边的瓷盏。卓恒跪地告罪,姜涣亦一道跪下去,可赵元熙却是一语不发,径直离开了迎芳殿。
赵元熙离开,郑经所带之人自也跟着离开,而他又未叫起身,故此偌大的殿阁之内只有姜涣与卓恒二人跪着,旁的宫人并不敢擅自入内。
“你没事来裹什么乱,我不放了纸鸢了吗?”姜涣小声嘀咕着,她将纸鸢放出去便是为了叫卓恒知晓自己一切安好,没得他不知自己下落行事激进。不成想这纸鸢放了跟没放一样,他该激进之时还是激进。
“是你嘴快了,我没那么傻。”卓恒出言解释:“我本就是想要点名叔传侄位这桩事,偏你嘴快。”
“你怪我喽?”姜涣随意坐倒,抬手就打了卓恒一记。“你一天天的,安心待着不好吗?”
卓恒愣了愣,随即笑道:“这话倒是我从前时常对你说……”姜涣当即去捂了他的嘴,随即左右打量着:“你可闭嘴吧,隔墙有耳。”
卓恒颔了首,随即扯下了姜涣的手,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点皮外伤,无碍的。我本就是医者,你还担心什么?”姜涣扯了扯他的衣袖,又道:“你说,赵元熙会去哪里呢?”
卓恒瞧着屋内摆着几瓶红梅,道:“他会去找这宫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又肯同他实言相告的人。”
赵明桢深受宣帝喜爱,在赵元熙的眼里,宣帝对赵明桢的钟爱程度更胜于晋王与升王。无论是大小宫宴,还是各类差事,但凡是能有些建树的,大多都会交于赵明桢来办。
以至于赵明桢现如今的声望并不亚于晋王。
赵元熙本以为宣帝这是想要拿赵明桢为刀斧,用来掣肘晋王,也用来威慑自己。宗室子弟的血脉来由极为重要,而赵明桢的生母身份如何亦干系着赵明桢日后的前程。
若她为高门之女何必掩了身份入府这般委屈,若她来历不明,那便是赵明桢的污点。他日若这赵明桢挡了自己的路,此事便可提出来做把柄。
而定王妃非是太后的外甥女一事,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瞒得过太后的,是以若要知晓定王妃的身份,直接相问太后便是。
赵元熙一路朝着太后所居奉慈殿而去,他入得奉慈殿,未待宫人先人禀告他便直接来到了太后跟前,随即跪地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