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伤口
作品:《暴君的金丝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吗》 三年前,哑女,从京城而来。
这三个线索的指向太过明显。
同知心有余悸,端起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坐在一旁的官员发现了同知的不自然,他凑上前关切去询问发生了何事,同知先是下意识地摇摇头,又去看坐在上面的燕洄。
只见燕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冲他抬了抬下巴,目光偏向他旁边那位官员,又在季鱼发现他的动作前淡淡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同知小心地揣测燕洄的心思,又看向身旁一头雾水的官员,酝酿一会儿,自觉猜到了皇帝的意思,便对身旁官员低声说了些什么。
接着,便轮到这位官员瞳孔震颤。
如石子投湖,官员们很快就在台下悉悉索索低声说起来。
很快,季鱼发现宴会的气氛逐渐开始不对劲起来。
她拧起眉,去看坐在台下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官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官员的目光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可燕洄却仿佛没发现一般,他还亲切地去问季鱼:“怎么了小鱼?”
季鱼疑惑地摇摇头,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妙的预感,抿了抿唇,她对燕洄道:“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想回去了。”
燕洄立刻应声:“那便回去吧,我们一起回去。”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自然而然地牵上季鱼放在桌下的手,两人相牵的手便立刻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季鱼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燕洄的面子,只能不尴不尬地任由他牵。
其他官员也齐齐起身,离他们最近的同知连忙躬身:“恭送陛下,恭送娘……姑娘。”
季鱼听到后半句话,眼皮一跳,在离开之前又看了那同知一眼。
回程的马车上,季鱼一直惴惴不安,她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燕洄,疑心是他做了什么。
燕洄无辜地冲她眨眨眼,但他实在是不合适这个表情,但他实在是不合适这个表情,配上那双凌厉上挑的凤眼,只会让人以为他在装傻。
季鱼低头看向两人仍然牵着的双手,低声道:“陛下,有点热。”
燕洄今夜装傻已经十分的炉火纯青,他紧紧抓着季鱼的手不肯松开。
“很快就到家了。”
意思就是不肯松开。
季鱼虎牙咬住自己的下唇,突然觉得自己和燕洄这个状态有些像回到从前在皇宫的时候。
在皇宫中,她与燕洄这般虚以委蛇是为了逃离皇宫,在江南她与燕洄这般是为了逃回现代。
还真是没差。
季鱼内心讽刺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季鱼心中不妙的预感很快沦为现实。
她这段日子没有出门,但陆陆续续的有很多官员的女眷上门拜访,到此为止都是正常的,毕竟前些日子,她与燕洄一起出现在宴会上,就说明两人关系的不正常,官员女眷会主动上门很正常。
可直到林椿有一日主动上门,季鱼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居然已经如此精彩。
林椿的脸色古怪极了。
“小初,你听到过这段时间在扬城一直传着的一个谣言了吗?”
季鱼茫然地摇摇头:“没,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家。”
林椿面色复杂,他看了一眼季鱼隔壁燕洄住的宅子的方向,低声道:“外面都在传,皇后娘娘其实没有死,而是一直在扬城隐居。”
“陛下一直都知道,陛下一直都知道,陛下与皇后娘娘特意设了这一出死亡的戏,就是为了不让皇后娘娘隐居时为世人所扰。”
“而如今陛下隐藏身份来了扬城,正是因为极其思念皇后娘娘,忍不住来探望她。”
季鱼震惊了,连手中的帕子都没握住。
帕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沾了泥,季鱼却毫无察觉。
“怎么会突然传出来这个?”
林椿摇摇头:“不知道这个谣言的源头到底是在哪里,但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扬城,我也是在外面与师父一起吃饭时听见饭馆的说书先生说的。”
“我来的路上一直在猜,会不会是那位传出去的?”
季鱼有些迟疑。
她联想到了那日宴会的后半程。
她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些官员后半程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会突然变了,甚至都带上了恐惧。
而且这段时间那些贵妇人上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若是说是燕洄传的,季鱼其实有些迟疑。
她这个身份简直是太好查了,可能就是那些官员看见自己出现在燕洄身边,主动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发现了异常。
但以季鱼对燕洄的了解,他绝对在里面推波助澜了一番。
季鱼没有回答林椿的问题,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道:“多谢,不然我这些天一直在家,还真不知道外面居然会传起这个来。”
“应当没有人说皇后娘娘到底住在哪儿吧?”
林椿摇头:“这倒没有。”
季鱼松了一口气,她也将头转向隔壁燕洄家的方向,想了想,还是准备去问问燕洄这件事。
她对林椿道:“我得去找他问问,你先回去吧。”
林椿看见季鱼不太好的脸色,有些担心她,但最后双唇嗫嚅了一下,还是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
季鱼看着天上弯成银勾的月亮,叹了口气,抬脚走向燕洄的宅子。
这还是季鱼第一次去燕洄家中。
“笃笃笃。”
她站在门口,礼貌地敲门三声,没人应。
她又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又敲门三声,还是没人开门。
季鱼眉头紧皱。
没人?燕洄出去了?
直到她准备敲第三次门,门内终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季鱼的手还放在门前准备敲门,就看见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赵一有些慌张的脸。
她准备敲门的手愣在原地,看着赵一一脸不耐地出现在面前。
他看见是季鱼在敲门,立刻收起脸上的不耐,立马笑了起来。
可季鱼看得清楚,他分明有一瞬的慌乱。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快进来,陛下知道您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他的声音有些大,季鱼看着一直走在她身前阻挡视线的赵一,眼神微黯。
有猫腻。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赵一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季鱼超过他径直走向房门,伸出双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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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季鱼很久没有闻到这般浓烈的血腥气,她下意识地便用手捂住口鼻,正对上坐在桌前换药的燕洄的双眼。
只见燕洄赤裸着上半身,一身精壮有力的肌肉正暴露在空气中,他手中还拿着沾了血的白纱布,一脸错愕地看着季鱼,显然没想到季鱼这个时候会过来。
季鱼垂眸,敛下眼中的探究,慢慢放下捂着口鼻的手。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她走上前几步,在距离燕洄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怎么受伤了?”
离燕洄的距离越近,季鱼越能闻到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她看着被猩红的血浸透的白纱布,吞了口唾沫。
“无事,今早心血来潮突然想要练剑,没想到反而练到旧伤复发了,”燕洄眼中光芒闪动了一刹,他笑着对季鱼道,“小鱼这是在关心我吗?”
季鱼极其自然地点头:“是,你这是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明明三年前还没有。”
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伤口处的白纱布,像是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燕洄的伤的地方很奇怪,上臂处被大块的纱布包裹着,上面却没有沾到什么血,反而是心口那块小小的地方渗出的血最多。
燕洄微微侧身,赵一也适当出现阻隔在两人之中,再一次挡住了季鱼的目光。
“主子,我来帮您换吧。”
季鱼眯眼看着这对主仆。
赵一在安静地低头帮燕洄换纱布,燕洄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水安然喝了一口,才向季鱼解释。
“因为想找回你,有个方士同我说,他有一种蛊虫,需要喂人肉食人血认主,一旦养成,这种蛊虫上至碧落下穷黄泉都可以找到主人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季鱼眼瞳骤缩,下唇颤颤地发着抖。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宁愿自己割肉喂血,也得找到她。
倏地,她突然觉得自己脑中什么利用燕洄逃回现代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毕竟有燕洄在,他一定会盯死自己。
“怎么了?”燕洄看着她脸色发白,轻声关心道,“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季鱼勉强支起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执念实在太深。”
季鱼这句话落下,室内一时之间陷入寂静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燕洄道:“怎么会呢,这怎么能算执念深。”
他看着季鱼的脸,眼中露出难耐的痴迷:“我只是想找到你,我和你说过,那场冥婚是我给的承诺,我一定会在我的有生之年想尽办法找到你。”
“这只是我对你的爱而已。”
可季鱼接受不了这样的爱,偏执,病态……让人恶心的爱。
燕洄向前伸出手,握住季鱼的手腕,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带着灼热滚烫的温度,季鱼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正巧这时赵一也换好了绷带,他低头退了下去,顺手拿走了桌上一直放着的小盒子。
季鱼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小盒子,她也顾不上挣扎了,拧眉看着赵一越走越远,视线落在那个小盒子上。
“那是里面是什么?”

